“得了吧。”林珊珊諷刺地開口,“這可是慕南晟給語歌買的遊輪,爲語歌舉辦的宴會,就你,會來參加?”
林若桐十指漸漸收緊,可是臉上仍然帶着輕飄飄的笑容:“我爲什麼不能來?今天慕家的親朋好友都在,我也是慕家的一份子。”
“林若桐。”這時,慕南晟開口了。
光是簡簡單單地叫了一聲她的名字,她就忍不住渾身一顫。
“幹什麼?”
“是不是你?”
慕南晟緊緊地盯着她,眼神裏滿是冷意。
林若桐覺得,她幾乎要在他的眼神裏,凍結成冰。
“連你也懷疑我?”林若桐故作委屈,“宴會結束之後,我就一直在自己的房間裏,聽到外面說出事了我纔出來,我怎麼把宋語歌推下海?”
“有些事情,並不一定要自己親手做。”傅承修冷冷地說。
“傅設計師,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林若桐看向傅承修,突然又笑了,“說起來,傅設計師和宋語歌的關係,好像不簡單吧?難怪這麼緊張宋語歌,慕南晟,你也是心大,連自己的情敵都能容得下。”
“你閉嘴!”寧落落怒了,“你有什麼資格說傅大哥?”
林若桐譏諷一笑:“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
“夠了。”慕南晟寒聲道,“林若桐,如果我查出來,這件事是你做的,我會直接把你扔進海里,讓你感受一下永遠泡在海里是什麼滋味。”
林若桐心裏,其實有些害怕。
但她沒有表現出來。
“哼!你還是快走吧,這裏沒人歡迎你!”林珊珊惡狠狠地說。
何遠澤就站在她身邊,給她撐腰。
林若桐也沒再說什麼,只是又看了宋語歌一眼,眼底閃過一絲狠戾,隨即便轉身離開了。
“終於走了,那女人站在這兒,我感覺空氣都被污染了。”林珊珊沒好氣地說。
“對了,聽說剛剛,是有個男人跳下海,把語歌給救上來了?”何遠澤好奇地問,“那男人是誰?”
何遠澤的話,倒是提醒了慕南晟。
剛剛他太緊張宋語歌,倒是把救宋語歌上來的那個男人給忘記了。
“我去找他。”
他救了宋語歌,那就是救了慕南晟的命。
不管他要什麼,慕南晟都會滿足。
“慕先生,他就在門口等着。”一個屬下說道。
“讓他進來。”
當那個男人走進來的那一刻,幾乎所有人都驚呆了。
林珊珊率先反應過來,立刻就撲了過去,一把抓住那個男人的胳膊,聲音顫抖地問:“夜非寒……你是夜非寒?”
那男人還沒來得及說話,林珊珊便猛地抱住他,又哭又笑:“夜非寒!太好了,原來你還沒死,你還活着啊!夜非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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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珊珊這舉動,讓何遠澤有些喫醋。
他和慕南晟對視一眼,兩人都覺得有些不對勁。
夜非寒明明就已經死了,都已經下葬了。
可是,這個和夜非寒長得如此相像,幾乎一模一樣的男人,是從哪冒出來的?
“這位小姐。”林珊珊聽到,那個男人有些無奈地開口,“您先放開我,您應該是認錯人了,我不是您口中的那個人。”
林珊珊一愣。
她慢慢地放開了他,擡頭。
他不是夜非寒?
可是,這張臉,明明就是夜非寒的臉。
要說有哪裏不一樣,那就是他的嘴角,有一顆小小的痣,這是夜非寒所沒有的。
他的聲音也和夜非寒很像,但說起話來完全是兩種不同的風格,夜非寒陽光,而他很溫柔,很沉穩。
“夜非寒,你別鬧了。”林珊珊乾巴巴地笑着,“我,我是珊珊啊,你不認識我了嗎?你看,她是語歌,就在那睡覺的那個……”
男人看向牀上的宋語歌,點了點頭:“我知道,她是慕太太,剛剛就是我把她救上來的。”
林珊珊眼圈兒紅了。
雖然她們都沒說,但是對夜非寒的思念,一直深埋在她們的心裏。
現在驟然間出現一個和夜非寒這麼像的男人,但是又說他根本不是夜非寒,林珊珊有點崩潰。
何遠澤連忙走過來,把她拉了回去,抱在懷裏,輕聲安慰她。
而此時,慕南晟已經盯着這個男人看了好久了。
他的確和夜非寒很像。
但僅限於長相。
除了那張臉之外,氣質、神態、說話方式,都和夜非寒一點都不一樣。
這件事也太詭異了。
先是宋語歌落水,然後有人救她,但是救她的這個人,竟然和夜非寒如此相像。
這真的是巧合嗎?
“慕先生您好。”男人率先開口跟他打招呼,“我叫邵江潮。”
“邵江潮?”傅承修思索了一下,問道:“你是邵家剛接回來的那位少爺?”
“對。”邵江潮略略點了點頭。
這件事情,慕南晟也有所耳聞。
邵氏集團也算是個大集團,邵家的獨子突遇車禍去世,但是邵家夫婦已經過了生育年齡,沒有辦法,只好決定收養一位親戚家的孩子,好讓家中產業後繼有人。
雖然想收養一個年紀小的,但是親戚中也沒有年紀特別小的孩子,最後只好挑選了一個各方面都比較出衆的男生,接了回來。
而那個男生,就是眼前的這位邵江潮。
“你,真的不是夜非寒嗎?”林珊珊不死心地問。
“我真的不是。”邵江潮無奈一笑。
慕南晟倒是沒有過多的反應,只是冷靜地說:“邵先生,你救了我太太,我很感激,所以你有什麼要求,儘管提,我一定會全力報答你。”
邵江潮想了想,才說:“其實剛剛跳下去救人,完全是下意識的反應,也沒想過要什麼報答。但我是個俗人,既然慕先生都這麼說了,我就不客氣了。”
“你想要什麼?”慕南晟問。
“我並不貪心,我只是希望慕氏能和邵氏集團合作,這樣對邵氏的發展會很有利,當然,對慕氏也沒壞處。”邵江潮說。
他的一言一行,都挑不出什麼毛病。
如果他直接就說自己什麼都不要,那才最可疑。
“沒問題。”慕南晟乾脆利落地答應。
而這時,宋語歌醒了過來。
她睜開眼睛,目光慢慢在房間裏環視一圈,最後落在了邵江潮身上。
“夜……非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