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相信,竟然只用了一天時間,救他們的人,就來了。
許知畫看着滿身血污的易絡,心疼又愧疚,急忙上去,將他攙扶起來,又看向其餘的人。
“白家失火了,現在沒心思管我們,大家能跑的帶上傷者,一起逃出去。”
“北安已經派車過來了,相信不久就能到。”
許知畫拿出手機,給陸北安發了讓他加派車輛的信息,隨即攙扶起易絡,自己在前面帶路。
“早知道,早知道你們這麼快來救我們。”
“我就告訴,他們,老大的喜好和習慣了,反正會被揭穿。”
“艹,那馬鞭打在身上,是真疼。”
易絡一看見許知畫,又開始絮絮叨叨地念起來,哪怕每說一句話,都會牽動他脣角的傷口,疼得齜牙咧嘴,但他就是要說。
“老大這幾天有沒有想我?”
“他肯定想我想瘋了吧,哈哈,我就知道他離不開我。”
“……”
易絡沒完沒了地說着,哪怕許知畫根本沒有時間搭理他。
許知畫害怕傷員過不了牆,花了一番力氣,才找到白家別墅的後門,確定現在那裏沒有保安後,她帶着所有人溜了出去。
不遠處,陸北安的車子已經到了,衆人紛紛上了車。
易絡遠遠地看見陸北安,感動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甩開攙扶着他的許知畫,一瘸一拐地跑到陸北安面前。
“老大,我就知道你不會放棄我們的。”
“我好想你,嗚嗚……”
他說着,真的紅了眼眶,直往陸北安身上靠。
陸北安眼神微冷,擡腳輕踹了下易絡,墨眉緊蹙着,吐出一個字:“滾。”
易絡一蒙,更加委屈地看向旁邊的櫟十,哭着求安慰去了。
陸北安擔憂的眼神,正一刻不離地盯着後面往這邊跑來的許知畫,心中很是心疼。
他平時教這些傢伙的自救技能,他們都學到狗肚子裏面去了?
連一個白若瑄都搞不定,這麼多人都被人家關起來,還要叫他老婆去救。
好在他的丫頭沒受傷。
否則,這些傢伙的年終獎都得扣下來,給他老婆買包。
“沒事吧?”見許知畫走得近了,陸北安迎上去兩步,語氣關切。
許知畫打開陸北安副駕駛的車門,直接上了車:“沒事,快走吧。”
“被白家人發現,對咱們沒有好處。”
她理智道。
陸北安聽話地跟着上了車,發動車子。
見許知畫沒事,他也就放心了。
“我剛還發現了個祕密。”
“白若瑄找了個男人,帶着和你長相一樣的人皮面具,正想從易絡手裏得知你的喜好和習慣,模仿你呢。”
“不過他們模仿得真蹩腳,根本騙不到我。”
她看着反光鏡中,越走越遠的白家別墅,有些得意地挑了挑眉,俏皮的很。
“模仿我?”
陸北安不以爲意地冷嗤了聲,眸底盡是不屑。
先不說自己的那些馬甲,光是他和許知畫之間的那些小祕密,這個世界上還有第二個人知道麼?
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不過在這個城市中,會這樣精準地做出一張人皮面具的人,可並不多。
他倒要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連他的長相也敢模仿了?
陸北安帶來的車隊直接往最近的醫院開去,安頓了這些受傷的兄弟,又給每個人發放了一筆數額不少的慰問金,才和許知畫離開醫院。
此刻,白家的大火差不多已經熄滅下來,白若瑄看着半邊別墅已經燒焦了的家,心中鈍痛。
雖然這場事故沒有一個人受傷,可造成的財產損失是不可預估的。
裏面有很多父親珍藏的古典名畫,價值上千萬,如今全部毀於一旦了。
那個還帶着陸北安人皮面具的男人,神情匆匆地跑了過來:
“我們關在閣樓裏面的那些人,不見了。”
“是不是有人故意防火,然後趁亂把他們救走了?”
白若瑄狠狠一怔,這才猛地反應過來。
她氣得咬牙切齒,怒道:“馬上去查監控!”
“給我查出來,到底是誰帶走了那些人!”
她話音剛落,一個陌生的電話打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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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白若瑄想也沒想地接起電話,她直覺這個電話肯定和剛剛白家的大火有關。
許知畫此刻正舒服地躺陸北安的車子的副駕駛中,首戰告捷,她的心情還算不錯。
“是我啊,白小姐。”
“話說我剛剛還去了一趟你家呢,不過我忙着救人,放了把火就走了,沒來得及和你打招呼,真是抱歉呢。”
“對了,現在火滅了嗎?你沒受傷吧?”
她語氣很是輕鬆,故意挑着白若瑄的痛處說。
白若瑄氣得差點連手機都要抓不住,她大口大口地深呼吸着,控制不住地痛罵起來:
“果然是你這個踐人!我告訴你,我這就去查監控,你等着賠償吧!”
“你死定了!”
許知畫無謂地挑挑眉,語氣有些唏噓道:
“你覺得我是那種,不會提前破壞監控,就敢放火的人?”
“我可沒有這麼勇敢。”
她話鋒突然一轉,嗓音倏地冷下來,蘊含着濃烈的殺意:
“不過白若瑄,你當初斷了易絡一根手指的時候,就應該想到你的下場。”
“易絡是我們的人,你也敢動?”
白若瑄氣得冷笑連連,“我怎麼不敢動?”
“我只恨我當初沒有直接切斷他的胳膊!”
許知畫絲毫不被子白若瑄囂張的態度影響到情緒,她定定地看着前方某一處,倏地扯脣冷笑了下。
“你敢,當然更好。”
“不過我告訴你一聲,今天的大火,我和北安只是收點利息。”
“易絡身上少了的,你身上也一點不能多。”
她語氣涼悠悠地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電話那端的白若瑄,氣得高高舉起手機,狠狠往地上一砸。
許知畫卻不管白若瑄現在有多氣憤,她將陳莫遠和鹿林被關在地下室中的照片,發給了白若瑄,附帶一條信息:
【交出越目,否則他們永遠都只能待在這裏。】
發完信息,許知畫心滿意足地關了手機。
煎熬了兩天,直到現在,她纔有了一種掌控全局的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