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查清楚,這件事情,到底是誰做的。
總之這個幕後使者,死定了。
三人一致點頭,讓許知畫放心。
許知畫去重症監護室外,隔着玻璃牆,遠遠地看了眼VV和方蓬,心痛如刀絞。
隨後,她和陸北安出了醫院。
車上,陸北安打開車中的暖氣,側頭看向許知畫:
“回家?”
許知畫有些疲累地靠在車窗上,腦中在飛速運轉着,她試圖想一個效率最高的計劃來。
可她如今的腦中就像團起來的漿糊,很難清晰地理出一條思路來。
陸北安伸手摸了摸許知畫的腦袋,“那就聽我的吧。”
他嗓音溫柔道,啓動了車子。
“咱們先回家,休息一個晚上。”
“今天鹿林被我們帶走的視頻,應該已經被網友傳到網上了。”
“給一晚上的時間讓這件事情發酵,明天一定會有人找上門來要鹿林,如果鹿林真的和越目有關,我們會發現線索的。”
許知畫點點頭,對陸北安的提議不置可否。
她輕靠在窗上,沒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到了別墅,陸北安不忍心驚醒許知畫,爲她解下安全帶,直接抱進了臥室中,放到牀上,爲她蓋好了被子。
許知畫下意識地往被子中縮了縮,直接沉睡過去。
陸北安寵溺地輕颳了下許知畫的精緻的小鼻子,睡覺前不洗澡的小臭豬。
不過看在她這麼累的份上,這次就不計較了。
不出陸北安所料,次日一早,鹿林被陸北安帶走的視頻,就在網上掀起了軒然大波。
這些新聞的標題一個比一個勁爆:
【當紅小生勾飲陸氏集團的總裁夫人,被陸北安廢掉整個人生!】
【鹿林得罪不明大佬,酒吧中跪地求饒!】
【鹿林生前遭虐待,如今已確認死亡!】
……
諸如此類的謠言,在網絡上發酵開來,次日,許知畫和陸北安坐在餐桌面前喫早餐,她瀏覽着這些新聞標題,心中只覺得好笑。
如今這種娛樂至死的互聯網年代,造謠成本太低,活人都能被說成死人。
“我等到中午,如果沒人來問我們要鹿林,我就去找白若瑄。”她啜了口牛奶,嗓音沒什麼波瀾地道。
陸北安頷首,往許知畫的碗中添了一個雞腿:
“好,多喫點,纔有力氣辦事兒。”
許知畫盯着那個剛剛被自己悄悄丟回盤子裏面的雞腿,幽幽嘆氣。
這該死的備孕餐,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結束啊……
“我今天要去公司,你有什麼事情,要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他抽出一張紙巾,擦了擦嘴,叮囑許知畫道。
他知道憑藉許知畫的能力,在這偌大的城市,也沒有幾個人能傷得了她。
可陸北安還是不放心地想要叮囑兩句。
許知畫一小口一小口地咬着雞腿,嘟着脣點頭:
“知道啦。”
“這個雞腿可以不喫嘛?”一點辣味都沒有,只有各種補藥的味道,喫得好煎熬。
陸北安撇脣,拎起一邊的公文包,擡腳往外走去:
“不能,我會讓管家盯着你喫完。”
許知畫無語望天,喫就喫,撐死她得了。
她喫過飯,正打算給白杞、小寶和玉羅剎打個電話過去,問問醫院的情況,管家走了進來:
“大少奶奶,外面有一個人說想見見您。”
“他說他是鹿林的哥哥。”
許知畫滑動着手機屏幕的動作一頓,挑了挑眉,果然不出北安所料,這個人還真找上門來了。
就是不知道,他打算拿什麼叫自己和北安放了鹿林?
“帶他進來吧。”她走到沙發旁坐下,叫家傭過來泡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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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點頭出去,沒一會兒,他領着一個男人走了進來。
許知畫眼神深深地盯着這個男人,一眼認出來,他就是那天在餐廳裏,故意把熱湯灑在師父衣服上的那個服務員。
就算他現在完全換了一個裝扮,沒有了滿臉的絡腮鬍,整個人看上去都要清瘦一些,許知畫還是一眼認出來了。
她不止一次改變自己的身形樣貌,出現在別人的眼中。
所以她對易容這種手段,早就能一眼看穿。
可許知畫並沒有當場就表現出來,她強行壓下內心的憤恨,表面上,只客套地笑了笑,伸手示意這個男人先坐下。
“先生貴姓?”她倒了一杯熱茶給這個男人。
男人毫不拘謹地端起熱茶喝了口,“姓陳。”
“陸夫人,我不是來和你繞圈子的,我的目的很簡單,有事好說,希望你放了我的弟弟。”
“鹿林這孩子生性膽小,想必也不會做和你結仇的事情吧?”
“還請您大人大量,小事化了。”
陳莫遠說着,從口袋中拿出一張銀行卡來,推到許知畫面前:
“這裏面有五十萬,您拿去買個包,就當我替弟弟賠罪了。”
許知畫涼涼地掃了眼那張銀行卡,伸手拿起,放進了自己的口袋中。
就當是賠償VV和師父的醫療費了,雖然遠遠不夠,但有總比沒有要強。
“行。”
“還是陳先生說話爽快。不過話說回來,陳先生也該好好勸勸令弟,讓他對已婚的女人少點歪心思。”
“跟我來吧。”
許知畫說着,往電梯的方向走去。
陳莫遠進來到現在,原本心中還怕許知畫和陸北安已經知道了鹿林和師父的關係,所以一直存了戒備心。
可如今一聽許知畫說,他才知道,是鹿林這臭小子該。
許知畫是長得漂亮不假,可陸北安的女人也敢碰,他屬實是活膩了。
“抱歉,非常抱歉。”陳莫遠道歉的態度,比剛剛誠懇了許多。
許知畫譏誚地扯了扯脣:
“還好北安陪我去的,令弟還想在我喝的果汁裏下藥,澱污我。”
“北安的脾性您也知道,現在還給這小子留條命,就已經是仁慈了。”
陳莫遠臉色鐵青,恨不得把頭低到地上去,他的臉,算是讓一個鹿林全丟完了。
“真的很抱歉,我會再送五十萬過來,作爲您的精神損失費。”他歉疚道。
許知畫無謂一笑,“倒也不缺那點錢。”
說着,電梯已經到了別墅下面的地下室,昨晚她和陸北安來醫院後,櫟十就把鹿林帶來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