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北安挑眉,莫非這個消息,就是她想讓自己回陸家的原因?
那他便聽聽。
“好。”
他冷靜地盯着許知畫,仿若等一下聽到什麼消息,他都不會被驚嚇到。
許知畫這才放了心,她語氣沉重道:“今天葉珊來了趟我們家。”
“她前幾天照顧陸繼麟的時候,偷聽到了陸繼麟和石媛的對話,偷偷錄音了。”
說着,許知畫拿出手機,開始播放那段葉珊離開後,她發信息讓葉珊發過來的那段錄音。
隨着錄音播放結束,陸北安臉色愈冷,原本冷靜的眸中已經掀起驚天駭浪。
儘管他剛剛已經做足了心理準備,卻沒想到,這個消息這樣叫人失控。
“石、媛!”陸北安磨牙切除地吐出這個兩個字。
大家一直以爲媽媽是自殺,他也從來沒有懷疑過。
原來,是石媛害死了媽媽!
他拿出手機來,直接撥通櫟十的電話,沒一會兒,那邊就接起電話來。
“老大,什麼事兒?”櫟十嗓音清脆道。
陸北安眼眶猩紅一片,透着要殺人的狠戾,他語氣僵硬地開口:
“現在,就找人弄死石媛。”
“能無聲無息更好,不能,我來承擔後果。”
櫟十狠狠一愣,下意識覺得這樣不妥:“老大,這樣就是殺人,是犯法啊!”
他跟在陸北安身邊這麼多年,第一次看見他這樣失控。
許知畫有些着急地抓住陸北安的胳膊,清凌凌的目光裏全是心疼。
“我知道你現在很生氣,可是北安,就像你以前安慰我,我媽媽不希望我太過於活在仇恨裏一樣。”
“你媽媽一定也不想讓自己的離世,毀了你的一生。”
“你冷靜一點,要讓石媛得到應有的報復,你何止千種手段,何必要用下下策?”
陸北安低頭看向許知畫,可心中的仇恨叫囂着,無法停下。
只要想想母親死之前該有多痛苦、多恨,他就無法保持冷靜。
櫟十聽見電話那邊許知畫勸慰陸北安的聲音,他也跟着勸說起來。
“老大,就算你不想想咱們這些跟你出生入死多年的兄弟,你也要想想嫂子。”
“嫂子現在好不容易安定下來,和你結婚。”
“這件事情若是東窗事發,你至少被判無期,嫂子怎麼辦?”
陸北安聞言,眼底猩紅淡去兩分。
他深深地盯着眼前臉色着急的許知畫,緊緊蹙眉。
如果以後他被關進監獄,許知畫是不是會改嫁?
這個該死的笨丫頭,一向都是非常理智的,如果自己年紀輕輕地就入了監獄,那她一定會改嫁。
她不但會改嫁,說不定還會帶着和自己的離婚後分到的夫妻共同財產,嫁給那個間夫,然後兩個人恬不知恥地生活在一起。
陸北安越想,眉頭蹙得越緊。
不,不可能。
他不可能會讓許知畫有機會嫁給別人的。
許知畫見陸北安只神情怪異地盯着自己,她也聽不見陸北安手機那端的人說了些什麼,此刻被陸北安狐疑的目光看得有些蒙。
“北安?”她抓着陸北安胳膊搖晃了兩下。
陸北安回過神來,眼神漸漸聚焦,但依舊若有所思地盯着許知畫。
“嗯,你說得對。”
“這件事情,從長計議。”
“我已經不是以前那個陸北安了,現在要弄死石媛,不難。”
電話那邊的櫟十連連點頭,果然他們這些兄弟,還是沒有一個女人重要。
“老大,你理智了就好,下次別這樣……”
櫟十話還沒說完,陸北安直接摁斷了電話。
“……”櫟十頭頂上劃過一派黑線。
這個傢伙,在重色輕友這點上,真是越來越猖狂了。
陸北安掛了電話,直接將手機滑回大衣的口袋中,他一擡手就將許知畫摟進懷中,緊緊抱住。
“許知畫,你要是敢嫁給別人,我會兇你的。”
他將頭埋進許知畫散發着甜香的柔軟髮絲中,悶悶的聲音,語氣帶着兩分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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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知畫疑惑地提着眉,完全不理解陸北安這思維跨度。
她剛剛哪個字說要嫁給別人了?
不過現在陸鎮南還在下面等着他們到底回不回陸家的答案,現在也沒時間糾結這些了。
“所以,我們要回陸家。”
“不回陸家,怎麼對付石媛,怎麼找到石媛殺害你媽媽的證據,對不對?”
“而且,我們要回到陸家,才能逼急石媛,我們才能驗證,石媛到底是不是那個利用許夢雨害我們的幕後真兇。”
她趁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