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北安蹙眉,剛剛醒來的許知畫嚇他一跳,他下意識地將手機息屏。
許知畫搶過手機,只看見黑黑的屏幕。
喲,還敢息屏?
她瞬間睡意都沒了,一骨碌從牀上爬起,委屈地瞪了眼陸北安。
果然在揹着她和其他女人聊天。
狗男人。
她直接掏出自己的手機來,給小寶打電話。
小寶半夜十二點被許知畫的電話吵醒,以爲是什麼重要的事情,急忙接起電話:“老大,怎麼了?是遇到危險了嗎?”
許知畫神情凝重地點頭,絲毫不像是在開玩笑:“對,婚姻危機,你來我這裏一趟。”
“馬上。”
“來給陸北安的手機解鎖。”
小寶抓着手機,坐在牀上,開始懷疑人生。
拜託,他的黑客技術是用來做一番大事的,不是來給你老公手機屏幕解鎖的。
可誰叫許知畫下了命令,小寶嘆着氣從牀上坐起來,開始穿衣服。
電話這邊,陸北安神情冷凝,一把拿過許知畫手中的手機,放在嘴邊:“不用來了。”
說完,他直接摁斷電話。
小寶衣服穿到一半,聞言直接將手機往旁邊一扔,倒頭就睡。
許知畫盯着被陸北安掛掉的電話,拳頭漸漸攢緊,她虛眯着眼,眸中全是要命的危險。
“陸、北、安。”
她直接一拳橫飛過去。
陸北安堪堪躲過,臉色爲難地看着許知畫:“好了,給你看。”
這丫頭,怎麼一言不合就打人?
舉行婚禮之前,她不是這樣的…….
陸北安拿過手機,用指紋解了鎖,神情複雜地將手機往許知畫面前一丟。
許知畫撿起手機,一臉正義地看向手機屏幕,她倒要好好看看,到底是哪個不要命,敢和她搶男人。
可她盯着陸北安手機屏幕上這熟悉的一行行文字,眸中漸漸浮現兩分難以置信。
她點到這本書的詳情頁,《傾城》兩個字,滾燙地出現在她眼前。
許知畫再細看陸北安收藏這本書的時間,竟然是她剛發佈這本書的時候!
原來一直在她書粉排行榜第一名的,叫做樾的粉絲,就是陸北安!
“看夠了?”
陸北安拿回手機,直接躺下,生氣地背對着許知畫。
許知畫微微思索,難怪陸北安會知道她就是槳月,原來是她的死忠粉了。
她嘿嘿一笑,有些不好意思地爬到陸北安面對着的那一面,直接縮進陸北安懷中,語氣軟軟地撒着嬌:“別生氣嘛。”
“你是我見過最成功的書粉了,真的。”她繼續竊笑。
陸北安眉頭蹙得越來越緊,直接一腳將許知畫踹下牀,誰是她的書粉了?
誰要做她的粉絲了?
可將許知畫踹下去沒一秒,他心中到底不忍,又站起來下牀,一把將許知畫撈回牀上,熄了燈,將她往懷中一摟。
“睡覺。”他嗓音低沉道。
許知畫盯着黑漆漆的空氣,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她剛剛好像被踹下牀了,但又沒有完全被踹下牀。
–
月知文化有限公司的新聞發佈會,在三天以後舉行。
陸北安和許知畫準時到場,和他們一起到場的,還有一清和月知新簽下的幾個大神作家。
他們都在網絡上擁有大量的粉絲羣體。
記者發佈會現場,裏面坐着來自各家媒體的記者,而外面則站滿了這些大神作家們的粉絲。
此刻,許知畫坐在後臺,正準備上場。
一道身影突然從外面走進來,許知畫下意識往門口看了眼,見來人竟是石媛。
許知畫眸色冷了冷。
石媛來做什麼?
她又想破壞這場記者發佈會麼?
可石媛卻笑着走過來,擰開一瓶水,殷勤地遞給許知畫。
許知畫挑眉,沒有接過石媛手中的水。
她不是叫陸北安的助理去給自己買水麼,怎麼進來送水的人變成了石媛?
“你這孩子,還記恨我呢?”
石媛倒也不覺得尷尬,直接將水放在了許知畫面前的梳妝檯上。
“以前是阿姨錯了,這不,阿姨聽說今天你要來參加這場記者發佈會,急忙從家裏趕過來。”
“就是爲了看看你有什麼地方需要幫忙的。”
“有用得着阿姨的地方,你儘管開口。”
石媛笑眯眯道。
許知畫娃娃臉上,全是對石媛冷冷的防備。
她蹙着細眉,看神經病一般地睨了眼石媛,也不敢喝她送來的水,直接往前臺去了。
石媛看着許知畫離開的背影,恨恨地磨了磨牙。
這死丫頭眼裏還有她這個長輩麼,知不知道尊重人是什麼意思?
可她腦海中,又響起李柏安說過的話來。
她不但要嚥下這口氣,而且,以後還要討好許知畫。
可爲了保住她和麟兒在陸家的地位,如今她只能忍。
許知畫走到新聞發佈廳的時候,新聞發佈會已經開始了,陸北安正在講話,表示對各位媒體記者朋友的歡迎。
許知畫往陸北安的身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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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原本屬於她的座位,卻已經被一清給坐了,現在只有一清的旁邊的還有一個空位。
許知畫深深地看了眼此刻正對陸北安巧笑嫣然的一清,眸色冷淡地撇了撇脣。
再過一會,她可就笑不出來了。
一清不會真的以爲,自己會無緣無故答應她簽約月知,還讓她來參加新聞發佈會吧?
這一切,都是爲自己爲她量身定製的陷阱罷了。
陸北安發言完畢,輪到和月知簽約的大神作家發言了,第一個發言的人,就是一清。
“大家好,我是一清。我因爲作品《傾心》而被大家所熟知,現在能簽約月知,也是我的榮譽。”
“我以後一定會用心創作更好的作品,請大家繼續支持我,支持月知!”
一清始終面帶微笑。
記者席卻有人提問了。
“可是一清,儘管現在大家都說是槳月的《傾城》抄襲了您的作品,可爲什麼有網友指出,是您的作品抄襲了《傾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