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畫清了清嗓子,故作嚴肅地板起一張小臉:“我也是爲了向白杞問清楚情況,現在最重要的事,是查清楚到底是誰在我們車底放了定時炸.彈,不是嗎?”
陸北安控制輪椅,靠近許知畫一些。
他直接擡手扼住她的下巴,指腹緩緩在許知畫細嫩的皮膚上摩挲了兩下,語氣帶着滿滿的危險警告。
“最好真的像你說的那樣。”
說完,他直接出了病房。
助理正等在病房外,手中抱着滿滿好幾袋不同味道的炒栗子。
見陸北安冷寒着一張臉出來,猶豫了好一會兒,還是戰戰兢兢地上前問。
“大少爺,這些炒栗子,還要給大少奶奶送進去嗎?”
陸北安想也沒想,迅速掀脣:“扔了。”
“去把車子爆炸之前半個小時內,醫院電梯的所有監控都調過來,我要查看。”
“是。”
助理忙不迭地將手中的炒栗子全扔進垃圾桶,急匆匆走了。
許知畫聽着病房外兩人的對話,很不悅地瞪着緊閉的病房門。
她其實還挺想嚐嚐那些炒栗子的。
浪費可恥!
可許知畫沒有時間惋惜那些炒栗子了,她急忙給白杞發了信息:
【恐怕你要在這個醫院當一陣子醫生了,陸北安在調查車子爆炸的原因。】
【你和許夢雨同一部電梯的監控,很快會被陸北安發現,瞞不住的。】
那邊白杞纔剛剛回到組織,他臉色複雜地盯着自己微型手錶上的信息,叫住正打算離開的計程車。
“先生,去哪?”司機笑問。
“回、醫、院。”
白杞的語氣悶悶的,很是不悅。
半個小時後,陸北安神情嚴肅地坐許知畫的病房中.
幾個助理搬了張桌子進來,桌子上放着筆記本電腦,他右手控制鼠標迅速滑動上面監控的進度條,雙眼迅速查找着許夢雨的身影。
最後,他右手倏地一頓,監控畫面定格在許夢雨進入電梯的那一刻。
白杞果然站在電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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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夢雨的神情憤怒到扭曲,嘀嘀咕咕地說着些什麼。
監控中剛聽不清楚,但想必白杞當時的確能聽清楚一些許夢雨口中的話。
發生爆炸時,她正眼神興奮地在角落觀望。
最後發現許夢雨和陸北安沒事,她竟開始自殘。
許知畫坐在病牀上,遙遙地看着電腦上的這一幕,後背不由地涌起一層雞皮疙瘩。
沒想到許夢雨,竟然恨她恨到了這種地步。
可仔細想起以前那些過往,明明自己纔是受害者啊。
陸北安關了筆記本,將輪椅轉向許知畫,面對着她,深邃的眸中暗色翻涌,危險瀰漫。
雖然還不能找到和許夢雨打電話、在他車中安裝定時炸.彈的人,到底是誰。
可許夢雨,算是廢了。
“下牀。”他掀脣道。
許知畫安靜地盯着此刻的陸北安,他好像異常生氣。
她沒多問,乖乖地下了牀。
“跟着我。”
陸北安又調轉輪椅,直接往1202病房去了。
許知畫默默地跟上,助理們都一應跟在兩人身後,直到到了電梯門前,陸北安叫人摁下12樓的電梯。
許知畫心中便明白了。
他這是真的怒了,要去找許夢雨算賬。
而且不光是要算賬,勢必還會逼問出那個和她打電話的人,到底是誰。
他們竟然想要陸北安的命,用頭髮絲兒想想,都知道陸北安不會再像前幾次一樣繞過他們。
醫院門口,陸北安的車子爆炸後,許夢雨一直站在門口看着,直到陸北安和許知畫都被人送進病房,她才滿心怨恨地離開。
許夢雨失魂落魄地回到病房,石媛的電話再次打進來。
這時外面天色已經黑了。
“怎麼回事,我這邊絕對沒有走漏風聲,許夢雨,肯定是你那邊出了問題。”
“不然許知畫怎麼可能爆炸前一分鐘才反應過來,帶着陸北安跑掉?”
石媛的聲音氣急敗壞。
只要想着差一點陸北安和許知畫就死了,她心中就慪得不行。
許夢雨失神的眸子一怔。
“我沒有,我比你更恨那對狗男女,我不可能讓別人……”
她話說到一半,猛然頓住。
她之前進電梯的時候,正在和石媛打電話,那個時候,她身邊好像還有一個醫生?
因爲對方穿着醫生的制服,更以爲他不會和許知畫有任何關聯,所以她並沒有過多注意。
難道這個醫生和許知畫認識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