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畫的語氣十分凝重。
白杞點點頭,眉眼間的擔憂也沒比許知畫少多少。
“嗯,我知道了。”
許知畫下意識地攥緊手中許夢雨的驗傷報告,腦中思緒萬千。
上次許夢雨綁.架自己,有人匿名給她寄送藥劑,協助許夢雨謀害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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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就算陸北安的人查到了藥劑來源和寄送地點,卻始終無法找到代號“銀林”簽收藥劑的那個人。
而這次和許夢雨打電話的那個人,能在陸北安的車中不知不覺地放入定時炸.彈,還真的差點要了她和陸北安的性命。
兩人都有極高的手段和能力,會不會,他們根本就是一個人?
他始終躲在暗處,只需要利用許夢雨,就能對付自己和陸北安。
“你去忙吧。”
許知畫頭疼地摁壓了一下眉心,輕聲對白杞道。
這些事情看着有聯繫,如今卻沒有任何線索,着實叫人心焦。
白杞不放心地看了看許知畫,但組織裏的事情多,他也的確沒多少時間在這裏逗留。
“好,有事情一定要給我們發信號。”
“上次許夢雨用來害你的那種藍色藥劑,我很快就會研發出來,應該會對你和陸北安調查那個背後之人有幫助。”
“你也不要太憂心了。”
許知畫點點頭。
白杞轉身走了出去。
對方是打定了要許知畫和陸北安的命來的,這個定時炸.彈的威力很大,許知畫頭疼欲裂,沒一會兒又睡了過去。
兩個小時之後,陸北安帶着一袋炒栗子進了病房,叫醒許知畫。
“給。”
他盯着此刻睡眼朦朧的許知畫,將炒栗子的包裝袋打開遞給她。
炒栗子的香味很快在病房中蔓延開來,許知畫原來說要喫炒栗子,只是爲了支開陸北安,現在倒是真有些饞嘴了。
“謝謝。”她笑着接過袋子。
陸北安掛滿冷色的眉頭動了動,眼底全是對許知畫感謝的不置可否。
他跑了那麼遠去給她買一袋栗子,她的確應該感謝。
“我對你好麼?”他冷聲問。
銀狐可沒有給她買過炒栗子,況且她每次需要照顧的時候,可一直都是自己陪着她照顧她,而不是銀狐。
“好。”
許知畫滿足地咬了一口栗子,好喫好喫。
陸北安眉尾愈發往上挑了挑,得意地用眼角餘光掃了眼許知畫。
算她還有點良心。
“那我和……別人比,誰對你好?”他又問。
許知畫擡頭,奇怪地掃了眼陸北安,他說的別人,是哪個別人。
“你好,你最好了。”她敷衍道。
畢竟這傢伙脾氣古怪得很,她只能順着他的話往下說,還真怕他又要叫保鏢把自己關起來。
聞言,陸北安的嘴角勾起一絲幅度,不過沒一會兒,他看向許知畫的眼神,又變得深邃起來。
“我的車子被人安裝了定時炸.彈,這件事情已經叫人去查,你不用害怕。”他審視地看着許知畫。
“好。”
許知畫端過一邊的涼白開,啜了口。
“車子爆炸前,你是怎麼肯定車上有危險,把我拽出來的?”
陸北安緩緩問,視線瞬間犀利起來。
陸北安猜,這個消息,一定是紫凰的成員緊急告訴她的。
她以前的確將妹這個身份隱藏得很好,可這次在生死攸關的緊急時刻,她還是露出了馬腳。
許知畫喫栗子的動作一頓。
她鎮定地嚥下口中食物,冷靜地看向陸北安。
剛纔自己是背對着陸北安,按理說他應該沒有看見微型手錶上的信息纔對。
那麼白杞,是避免不了要陪她淌一淌這趟渾水了。
“白杞認得許夢雨,知道許夢雨以前想害我。”
“他在電梯裏剛好聽見許夢雨在和別打電話,那邊的人在我們車上做了手腳。”許知畫有些乾澀地解釋。
“他急忙給我打電話告知,我才拽着你離開。”
陸北安深眸微顫,沒想到他的性命,竟然是這樣湊巧地被救下。
“你是怎麼認識白杞的?”他窮追不捨問。
“小時候就認識,我小時候被許雲昌打,都是白杞教我上藥的。”許知畫有些心虛地回答。
陸北安神情又是一緊,脣角扯出兩分譏誚的笑意。
原來許知畫和白杞還有這樣的淵源?青梅竹馬?
“所以你剛剛把我支走,是爲了和白杞說話?”他自嘲地笑了聲。
許知畫若無其事地看向天花板,其實是心虛得根本不敢和陸北安對視。
“你能耐了。”陸北安冷笑着擡擡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