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招下來許昭月倒是看出了破綻,很明顯雲喬皙對鳳鳴傘還不夠熟悉,連熟練運用都做不到,距離人傘合一更是差得遠。
許昭月心下了然,差不多也知道該怎麽破她,她右手聚氣向雲喬皙方向一揮,如她所料雲喬皙以鳳鳴傘抵擋,然而許昭月這只是虛晃一招,她真正的發力點在左手,左手凝聚的一股強大氣流直接往她側面進攻,雲喬皙對於鳳鳴傘的了解並不是很通透,又不能熟練運用,這一擊她根本沒反應過來,那股力道直接打在她握傘的手臂上。雲喬皙吃痛輕呼一聲,手一麻,握著鳳鳴傘的那隻手晃動了幾下,頓時就露出她那張臉。
許昭月看準機會,將渾身力氣凝聚在掌心,帶起一陣勁風直接一巴掌朝著她的臉上扇去。這一擊許昭月用了十成的力氣,雲喬皙根本承受不住,直接被扇飛出了擂台,重重摔在地面上。卻見她被扇到的那半邊臉瞬間紫黑一片,又被許昭月傷到內丹,頓時痛得嘔出一口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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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上首的駱修然急忙下來查看,見雲喬皙傷得重,掏出一枚丹藥喂到她口中,紀玄錚也圍了過去查看情況。
有駱修然喂的那枚丹藥,雲喬皙xin命無虞,但因為傷得過重,怕也要吃些苦頭。
“師父,師叔,我沒事。”雲喬皙掙扎著坐起來,她向台上許昭月看去,她姿容豔麗,負手立於台上,目光睥睨。雲喬皙咬了咬牙,隻覺被她扇到的那張臉一陣陣火辣辣的疼,不僅疼在表面,還往心裡鑽。
不過雲喬皙很快從許昭月身上看出了不對勁,只見她周身縈繞著一股黑氣,她不知這股黑氣從何而來,心思電轉,她忍著內丹被傷到的劇痛,將所有力量都聚集在喉嚨上,對著擂台上的許昭月說道:“許師妹……你……身上怎麽會有魔氣?你……你是魔族?!”
雲喬皙這麽一提醒,果然不少人也注意到許昭月周身縈繞的那股黑氣,眾人頓時面色大變,開始議論起來,畢竟魔族可是仙門的頭號大敵。
之前申屠尤不知往她身上注入了什麽東西,導致魔氣入體,許昭月將那魔氣封存在內丹中,剛剛扇雲喬皙那巴掌用了她十足的力氣,不小心讓那魔氣滲出了一些。
她身上確實縈繞著魔氣不假,可雲喬皙就直接將她打成魔族人,讓她成為仙門的公敵,這個人可真是不安好心,到底是誰說她善良寬容的?
許昭月道:“之前我偶遇魔族,與對方交戰,不小心種了對方的毒,毒還未全解,所以身上還殘留著對方的魔氣,我並非魔族。”
“我看你是在存心狡辯!”
這話倒不是雲喬皙說的,許昭月望著眼前突然出現的紀玄錚,只見他怒目圓瞪,臉上如敷上了一層寒霜,他手上握著的雪霧劍感受到了主人的殺意,正嗡鳴作響。
“我正奇怪你究竟練了什麽邪功讓修為漲得那麽快,原來是與魔族勾結。”
許昭月冷笑道:“無憑無據,你怎麽就說我和魔族勾結?”
“中傷同門,心思歹毒,你若修正道,怎麽會有如此邪祟心思?”
許昭月被氣笑了,“傷了雲喬皙就是心思歹毒?你可別忘了,擂台之上不論生死,怎麽,隻許她傷別人不許別人傷她?憑什麽?”
“我懶得再與你爭辯,不向正道,與邪魔為伍,我今日便要清理門戶!”
紀玄錚說罷,執著雪霧便直接向她刺過來,許昭月頓時大驚失色,卻見那雪霧劍劍刃上寒光凜凜,如結了一層寒冰,殺意越強,劍刃越冷,劍刃冷到結冰,紀玄錚是真的要殺了她。
她一個金丹中期,根本就不是紀玄錚這種元嬰後期的對手,紀玄錚真要殺她,她根本避無可避,毫無還手之力。
許昭月沒有武器,只能以氣聚於手臂之上,護在身前堪堪擋住心脈,劍鋒襲來,都還未落在她身上她便已經抵擋不住了。
然而在紀玄錚刺破她的抵擋之前,她隻覺一股強大的氣息自後方推動過來,那氣息透過她的身體直接打在前方紀玄錚身上,他的劍招瞬間被擊破,不僅如此還被那股強大氣息直接震的往後退了幾步,紀玄錚捂著胸口悶悶咳了幾聲,隨即一臉不敢置信望著許昭月。
“你怎麽可能擋得下?”
就連許昭月都是蒙的,她能察覺出是有人在背後幫了她一把,而且這個人的修為遠在紀玄錚之上,在場修為比紀玄錚高的也沒幾個,有誰會幫她?
不知道為什麽,許昭月竟下意識的向安乾道君的方向看了一眼,卻見他正慢條斯理摩挲著酒杯,眼睛依然是微闔著的,似乎並沒有關注這邊的動靜。
許昭月搖搖頭,不可能,怎麽會是他,安乾道君為何要幫她?
“我倒是不信了。”
紀玄錚修整過來,他執起長劍,顯然是要來第二擊,然而在他發力之前,卻見憑空出現一道黑影擋在許昭月跟前。
紀玄錚看到突然出現的人明顯愣了一下。
“念皙?你怎麽會在這裡?”
恩賜本來不該在這個時候出現的,這樣會暴露主人的身份,可他知道,如果他不出現的話,紀玄錚絕對不會放過主人,他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主人。
雲喬皙被駱修然運功療治了片刻,此刻身體已經好了些許,看到突然出現的念皙,她面上一喜,忙道:“念皙,念皙你回來了嗎?”
如果換做以往,念皙看到她受傷,定會立刻閃身到她身邊詢問,若是知道傷了她的人,他定會去與那人拚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