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砒霜可是至毒,你竟還覺得不行?”
宋嫣然搖了搖頭,“不行,當然不行!門主怕是沒理解我剛纔的意思,下毒分明是一種折磨方式,毒藥越毒,就越能使人解脫。門主最好可以找來那種,毒性時不時就會發作,但又不至於馬上毒死人的毒藥。”
門主擰緊了眉頭。他雖然聽懂了宋嫣然的話,但還是一頭霧水。
宋嫣然見他對毒藥不甚瞭解,便主動提議,可以把所有毒藥都拿過來,讓她瞧瞧。
門主有些意外地看着她,“你竟會用毒?”
宋嫣然笑了笑,“只能說略有了解,並不精通。”
門主對宋嫣然讚賞道:“沒想到,你小子竟然還有這本事!略有了解就已經很不錯了,我們千足門,剛好就少了一個,能將毒藥得心應手運用之人。倘若你真有這本事,那可就是千足門的人才啊!”
宋嫣然雖然保持一貫的謙虛模樣的,但門主卻十分高興,連讓人拿藥過來這一環都省去了,直接讓人帶她去往藏毒藥的地方。
這也恰恰是宋嫣然想去的地方!真是正中下懷!
不過宋嫣然還是十分謹慎,先以她來纔剛進到這千足門,不好進入這麼機密的地方爲藉口推脫。不過門主覺得,只不過是一個放置毒藥的藥房,實在算不得什麼機密。
更何況,在整個千足門裏,也沒有第二個人懂得用毒。
所以,把折磨蕭若錦一事,來交給她處理,自是再合適不過。
見無法推脫,宋嫣然才勉爲其難到地答應。
她還主動要求,找個人來與她同去,免得生出什麼事端,引起不必要的誤會。門主覺得她多慮了,且對她十分信任,就把鑰匙交給了她,並讓她以後專門用來負責用毒之事。
宋嫣然發現,雖然門主說這千足門裏,沒有一個人善於用毒,但他們存的毒藥,確實十分豐富,甚至有一些十分稀奇罕見的,都能出現在此,也算是讓她漲了見識。
宋嫣然在裏面逛了一圈,然後在桌子上擺着的一個小匣子裏,發現了她要找的東西。
小匣子裏面並排放着兩個瓶子,一個瓶子空了一半,另一個瓶子則是滿的。
宋嫣然眼睛一亮。
這就是她要找的解藥!
……
“大膽!你們果然是一夥的!”
宋嫣然正拿着一個瓶子,蹲在蕭若錦身邊,準備把裏面的東西,往蕭若錦的嘴裏灌。
就在這時,門突然被打開,一羣人從外面衝了進來。
“好一個宋巖!我就知道,你肯定別有多圖!你和這宸王分明是一夥的!你特意把宸王帶來此處,說是要加入千足門,把他當成見面禮,實際上,你的目的是爲了帶他來此處找解藥!我說得是與不是?”
說話的這人身材高大,體型魁梧,是門主最信任的人,大家都叫他大奎。
自從宋嫣然來到千足門後,就時不時地能看到他的身影。
宋嫣然知道,大奎不信任她,一直試圖抓她的把柄,也一直在跟蹤她。
宋嫣然緩緩起身,不緊不慢地說:“此言差矣,我現在分明是在完成門主交代給我的任務,你誤會我了。”
大奎冷哼一聲,“閣主的任務,難道就是讓你給他喫解藥嗎?”
他說完,便把宋嫣然手裏拿着的藥瓶搶了回來,言之鑿鑿地說:“我故意把解藥,放在桌子上的匣子裏,試探你的動機。沒想到,你果然上鉤了!”
隨後,他又拿出宋嫣然看到的那個匣子,打開蓋,裏面已經少了一個瓶子。
大奎指着空着的位置說:“這裏放着的,就是解藥。而你手裏拿的這個瓶子,便是從此處取出來的!證據確鑿,你認還是不認?”
宋嫣然輕笑一聲,搖了搖頭:“我沒做這種事,當然不認。”
“你以爲你不承認就完了?鑰匙就在你的手裏,而且我早就派人守在那邊,今天一整天,就只有你進去過!不是你做的,還能是誰?”大奎嘲諷道,“怎麼,你不會想說,這都是我做的吧?”
宋嫣然揚了揚下巴說:“你說這話的時候,倒不如先看看,你那匣子裏裝的是什麼東西。順便,再看看我那瓶子裏,裝的又是什麼。”
見宋嫣然這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大奎不禁皺起了眉頭。
“你少在這狡辯!我不懂毒,你覺得我無法分辨,便能借此僥倖過關嗎?你真以爲,我會輕信你?”
宋嫣然坦然地提議道:“你不能分辨,但門主定能分辨。不然我們就拿着這東西去找門主,聽聽門主怎麼說?”
大奎正有此意,便答應了宋嫣然的要求。
宋嫣然回頭看了蕭若錦一眼,然後跟在大奎身後離開此處。
大奎見到門主後,就把那匣子和毒藥一併呈了上去。
門主只看了一眼,便大笑了起來。
“大奎啊大奎,我就說這小兄弟值得信任,你偏不這麼認爲。這一次,是你輸了!”
大奎聽了這話之後,更是一頭霧水。
“不,這不可能!這就是證據!怎麼是我輸了?”
“大奎兄確實有證據,只是大奎兄沒搞清楚狀況。我確實從這匣子裏取了東西,我也確實拿走了一瓶藥。只是我拿走的,可不是給蕭若錦解毒的藥。”
宋嫣然早就知道,有人在故意試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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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若錦中的那毒,屬實很不一般,就算這裏的人再不懂毒,也斷然不會把那解藥放在這麼顯眼的位置上。
所以宋嫣然更加篤定,此事絕不一般!
她並未取走解藥,她見這裏面裝着毒藥的瓶子都大差不差,便把匣子裏的毒藥和解藥都拿出來,藏在房間裏更隱蔽的位置,然後找了兩瓶別的東西,一個放了進去,另一個拿了出來。
而她拿出來的那個瓶子,裝的也確實是毒藥。
“我只是覺得,那解藥放在如此顯然的位置,若被有意要救蕭若錦的人發現,就不妥了。所以我特意把匣子裏的藥,藏到不易尋找的地方。只是沒想到,竟被大奎兄如此誤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