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燙金名片

發佈時間: 2024-12-10 07:54: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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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在這裏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許雲昌當然注意到了,他聽到不遠處的喧囂聲,不悅地皺了皺眉。

而被他推着輪椅的陸北安環視了會場一週,沒在其他地方看到許知畫,眉頭也緊了緊。

許雲昌有心想要去看一看,但還得顧及陸北安的意思:“北安啊,叔叔得過去看一眼,你要不要一起去?”

陸北安沒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發生了什麼事?”

許雲昌快步走了過去,這才聽清楚人羣的議論。

“竟然長得這麼像,不會是親生兄妹吧?”

“說不好,要是只是有一點像還能說是巧合,可像到了這種程度……”

“不是說許家的大女兒是個傻子嗎?現在看來,不是挺機靈的?剛纔我們都還沒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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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修文?這是哪家的人?”

人羣的議論聲飄進了許雲昌的耳朵裏,他注意到他們看自己的眼神都有些奇怪,但也沒有放在心上。

但他一撥開人羣,在看到處在中心的男人那張與許知畫七八分相似的臉時,大腦驀地“嗡”了一聲,有一瞬間完全空白。

許雲昌在看到宋修文的臉的一瞬間,整個人不可遏制地被捲進了回憶的漩渦。

他還記得當初許知畫的母親生產的那天晚上,她生下兩個孩子之後就暈了過去……

沒錯,生下的孩子是兩個,是一對雙胞胎兄妹,而不是一個。

許雲昌怎麼可能留下那個天生有病,還有可能分走許家財產的男孩呢?

不僅會給他帶來無盡的麻煩,還顯而易見地會影響到他的地位。

於是他下了狠心,直接把男孩賣到了偏遠的山區,打的就是這病秧子永遠回不來,還能趁機撈一筆的算盤。

一直到了現在,許雲昌還記得男孩被他親手送走時蒼白的臉色、還有嗚嗚咽咽小貓似的哭聲。

甚至最後一刻,男孩還伸手嫩白小手抓住了他,最後被他厭惡嫌棄地甩開。

“許總?你怎麼了?”

旁邊傳來陸北安疑惑的聲音,許雲昌驟然清醒,額頭上已經冒出了細細密密的汗珠。

他揮了揮手額頭上的汗水,勉強笑了笑,臉色難看:“沒事。”

“那就好。”陸北安輕飄飄看了許雲昌一眼,又轉過頭去打量宋修文,“我還以爲許總是做了什麼虧心事呢。”

聽到陸北安的話,確實做了虧心事的許雲昌,臉色更是難看了些許。

不遠處的許知畫注意到了許雲昌的反應,若有所思。

看許雲昌這副表情,她不禁有些疑惑。

暗暗把這件事記在了心上,她心中的懷疑愈發濃厚。

另一邊,宋修文雖然心裏的震驚還沒褪去,但神情已經平靜了許多,也恢復了之前一貫冷漠的態度。

只是看向許知畫時,眼神中的溫柔和暖意掩蓋不住。

“抱歉,我失態了。”宋修文看着許知畫,情緒莫名。

有一個深深的猜測涌在他的心頭,但顧及到許知畫的身份,這個想法卻被他用力地往下壓。

同樣的,許知畫的也有所猜測,但爲了貫徹傻子的人設,她面上依舊傻笑着。

突然,她感覺到自己垂在身邊的手被人握住。

她微微低頭,就看見陸北安不知道什麼時候從許雲昌身邊轉動着輪椅到了她身邊,此時正用自己的一只手握住了她的。

手心裏微微的熱意傳來,許知畫原本有些浮躁不安的心瞬間就安定了下來。

如果她的猜測是真的話,那許雲昌一定知道些什麼。

在沒有從許雲昌的口中套出話來之前,她不能自亂陣腳。

想着,她看向了一眼宋修文,剛想用個什麼理由讓他留下一個聯繫方式。

下一秒,宋修文就從錢包裏抽出一張燙金名片,遞了過來。

“許小姐,這是我的聯繫方式。今天在宴會上,許小姐救了我一命,非常感激。後面如果許小姐有時間,請務必聯繫我,我們私下再見面道謝。”

許知畫感覺到了他話語間的意思,面上一派歡天喜地接了下來:“嗯!知畫會給你打電話的!”

宋修文看着許知畫懵懵懂懂的樣子,雖然對她的病有些疑惑,但仍舊是忍不住對她升起了心疼之感。

見好友有離開的意思,顧一帆挺身而出。

看向許雲昌,臉上帶着歉意的笑:“許總,今天非常感激您的招待,但實在抱歉,我的朋友身體不適,我就帶他先離開了。”

“沒事沒事”

許雲昌表面平靜,眼底卻暗含着幾分驚恐。

一聽說宋修文身體不好,心裏不好的猜測就愈發真實。

他心裏不免慌亂,但面上還要保持鎮定威嚴的態度:“顧少將,既然您的朋友不舒服,那就別在這耽誤了,趕緊去醫院看看纔是正事。”

顧一帆微微頷首,攙扶着宋修文離開。

離開的時候,宋修文還回頭看了許知畫一眼。

許知畫目送他們走出宴會廳,這才彷彿不經意間一般,笑嘻嘻地把手裏的燙金名片塞到了陸北安的西裝衣兜裏。

“小哥哥幫知畫收好!”

“好,我幫你收着。”

陸北安自然能看出來,許知畫因爲見到了宋修文而心情很好。

她開心,他也樂得慣着她,順手就幫許知畫把東西收了起來。

只是今天發生的事情,讓他不由得想起了之前在醫院裏,奶奶跟自己說的話。

莫非知畫的身世,除了那個之外,還另有隱情?

想着,他冷冷地看向許雲昌。

許雲昌沒有注意到他的視線,暗自地在咬牙切齒。

原本他還打算找個機會讓人把許知畫手裏的名片毀了,現在名片被許知畫放到了陸北安那裏,他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成功的了……

許知畫不知道自己的一時謹慎,確實爲自己避開了一樁麻煩。

她現在正想着,怎麼從許雲昌嘴裏套出點有用的消息。

宋修文的長相和自己相似到了那種程度,說是巧合,她絕不相信。

“爸爸,知畫還有其他的兄弟姐妹嗎?”

許知畫拿捏着稚嫩的語調,滿眼期待似的看向許雲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