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外面兩個人進來上廁所。
“剛纔的那場比試可真是有趣啊,無敵的頭兒,竟然被女人打敗了。”
“是啊,那個叫妹的女生長得真好看,不愧是我的女神,可爲我們女人爭了一把臉面!”
“對啊對啊!啊,這是……”
兩人一走進去就看到了地上“交纏”在一起的兩人,立刻瞪大了眼睛。
這不是剛纔在擂臺上贏了的妹嗎?還有鼎鼎有名的銀狐!
這兩個人竟然公然在廁所裏……
許知畫本來就有夠尷尬,被別人識破,更是直接彈了起來。
陸北安的耳朵紅了個透,也起了身。
等兩人從洗手間出去之後,已經是十分鐘後的事了。
許知畫有意要跟他分開,可是陸北安卻一直緊緊地跟着。
她都不敢去看他,但也甩不開他,一時糾結不已。
兩人剛到宴會廳,就聽見背後有人喊他們。
“你們去哪裏了?”
熟悉的聲音傳來,許知畫轉頭一看,VV和玉羅剎又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了他們的身後。
見許知畫看過來,VV笑嘻嘻地接着說:“黑狼也不知道是得罪了什麼人,剛纔他還在那好好地跟人跳舞呢,結果半路你猜怎麼着?他的嘴就突然腫了那麼老高,人剛剛被醫生過來帶走了,老大你沒看到真是遺憾。”
“是啊,黑狼這傢伙一直囂張又狡詐,不知道多少人在他的毒上喫過虧,這一下他自己也被毒給坑了一把,不知道多少人心裏爽了呢!”
玉羅剎也跟着附和:“風水輪流轉,誰讓他老是針對我們,哈哈,這下遭報應了吧!”
兩人說完,去看許知畫,就見許知畫面色有些奇怪:“老大,怎麼了?”
“沒什麼。”
許知畫的臉還是有些紅,但一想到黑狼的報應,不禁沾沾自喜起來。
剛纔她趁着黑狼不經意,往他的身上加了點東西。
上次在黑狼的毒上吃了虧,她就一直想要找補回來。
特意研究了一下怎麼做毒藥。
現在看來,是已經看到成效了。
黑狼自己回去以後,應該很快就能反應過來是她動的手,估計還會有後續的報復行爲。
但許知畫倒是不太在意這件事,要是她不露一手,黑狼下次還能把她當軟柿子捏。
不給他點顏色看看,還真以爲這個世界上只有他一個人會用毒了?
開玩笑!
VV和玉羅剎還在猜測到底是哪位好心人路見不平,而真正的許·幕後黑手·知畫就站在兩人旁邊,但笑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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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北安看了許知畫一眼,想到在洗手間裏許知畫和黑狼的接觸,心裏有些猜測,但也沒說出來,於是這件事就這麼被瞞了下來。
之後的宴會上倒是沒人再鬧出什麼幺蛾子,宴會結束之後,許知畫就和銀狐分開了。
她還要儘快回一次組織把內部的事情安排一下,不能立刻回陸家。
許知畫走得太快,陸北安要出來的時候,還被幾個合作伙伴纏住寒暄了一會。
等他真正從宴會廳裏出來,宴會都結束好一會了,許知畫自然也是早就沒了人影。
“老大。”
“嗯。”
銀狐上了手下開過來的車,閉上眼睛假寐。
前面的擋板被手下降了下來,銀狐把面具摘了下來,露出了那張俊美的面容。
“許知畫……”
陸北安想到今晚一直站在自己身邊的女人,忍不住長長出了一口氣。
他整個人靠在柔軟的椅背上,一只手搭在了自己的臉上。
一閉上眼睛,今天晚上在洗手間裏發生的事情,就開始在陸北安的大腦裏循環播放。
許知畫清幽的體香,白皙的肌膚,還有殷紅柔軟、在他耳邊開開合合的脣都讓陸北安整個人無法平靜下來。
他根本沒想到許知畫竟然會對“銀狐”做出這麼親密的行爲來。
甚至還想要看“銀狐”的真面目。
好在當時他迅速反應過來,纔沒讓這個小丫頭得逞……
他和許知畫在一起生活了這麼長時間,還沒見過許她對哪個人這麼親密的,更別說男人了。
但她現在卻對“銀狐”這麼特殊。
陸北安對許知畫的親暱而止不住的躁動,但他也沒忘記,許知畫親近的是今天晚上的健全的“銀狐”,而不是那個和她朝夕相處的沒用的瘸子陸北安。
想到這裏,他只覺得自己心裏像是有什麼東西被打翻了似的,浸得他一整個人都是酸澀的。
是啊,許知畫可能喜歡的是銀狐,和陸北安又有什麼關係?
他原本有些躁動的心情,一下子沉了下來。
在大家的眼裏,銀狐是有權有勢、身體健全的組織頭兒,肉眼可見的前途光明。
可是陸北安呢?陸北安在大衆眼裏就是一個瘸子,就算他有權有勢又怎麼樣,身體上的缺陷難以彌補。
許知畫……她是不是也會嫌棄他,覺得他就是一個沒用的瘸子?
更何況,他還有一層層的事情瞞着她,她如果知道了,恐怕連“銀狐”都不會喜歡。
陸北安不願意去想這個事實,但又忍不住去想。
等他回到家的時候,許知畫爲了不引起他的懷疑,早就已經先回去了。
陸北安坐着輪椅一進門,看到的就是坐在客廳沙發上看電視的許知畫。
但今天他卻一反常態,甚至都沒有跟許知畫說一句話,就讓光叔帶着他去了樓上的書房。
他進了書房就讓光叔也出去了,偌大的一個房間裏就只剩下了他一個人。
陸北安坐在深沉的陰影裏,整個人都因爲自己的猜測而糾結不已。
不知道過了多久,書房裏驟然響起了一陣手機鈴聲。
陸北安坐的時間太長,好一會才反應過來這是自己的手機在響。
他拿起手機,也沒看打電話的人是誰,直接接起了電話。
“喂,哪位?”
“是我。”
低沉的聲音從聽筒裏傳來,陸北安幾乎是一瞬間就聽出了電話那頭的人是誰。
陸鎮南,他生理學意義上的父親。
“有什麼事嗎?”
陸北安面對這個人,一句話都不想多說,聲音是和臉色一般的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