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叔正要回答,許知畫雀躍地已經跑了下來:“小哥哥,你回來啦!”
陸北安看着許知畫像只久等人歸的小鳥,雀躍地向他奔來,眼底閃過一抹意外。
“陸少哥哥,你可算回來了,我五點多的時候就餓了,我們先洗手再喫飯吧。”
洗手?
正合陸北安的意。
“好。”他任由許知畫推着他進了洗手室。
許知畫主動幫他洗手,動作輕柔而單純,的確像個少經世事的姑娘。
他的眼睛定定地看着許知畫的右手背上,那個跟剛纔所見一模一樣的胎記。
再三確定!
真的一模一樣。
他的視線轉到許知畫的臉上,眼裏盡是疑惑。
胎記一模一樣,臉卻完全不一樣。
陸北安又不着痕跡地掃了一下許知畫的全身,想找到她不久之前才從外面趕回來的蛛絲馬跡。
然而,她早已換了身居家服,他暗中細看她的脖子,試圖在她的脖子上找到被人掐住過後留下的
紅印。
毫無痕跡。
難道真的只是巧合?
他不由得這樣想。
見陸北安的眼珠子一動不動地對着她,許知畫伸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歪着頭傻笑:“小哥哥,你怎麼了?”
陸北安回過神來:“沒什麼,只是有點累。”
“哦。”收斂起探究般的眼神,許知畫繼續裝傻。
晚飯喫得十分和諧。
許知畫一如既往的傻着樂呵呵,飯量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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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北安暗中觀察着,腦子裏試圖把那個擅長處理傷口的許知畫,和剛纔那個拿刀子威脅他的女人聯繫在一起。
仍然毫無頭緒。
喫完晚飯後,陸北安讓許知畫推他到書房辦公,在室內電梯裏漫不經心,實則試探地問:“剛剛去逛街買了些什麼?”
這個女人如果真是去了碼頭,從他接到光叔的電話算起,一來一回,她根本沒有時間逛街,更別說買東西了!
“嘻嘻,我把這附近好玩的地方都逛了一遍,還給你買了個小禮物。”
叮——
“什麼禮物?”
許知畫把陸北安推進書房:“你在這裏等我。”
說罷,她喜滋滋地跑了出去,不一會兒就拿着兩顆連禮物包裝盒都沒有的閃光金珠,另一只手上拿着繞成圈的紅繩。
“吶,這是給你買的禮物,你一顆,知畫一顆。”
陸北安接過珠子,沉甸甸的,像顆純金的質地。
“你喜歡金器?”女人不多喜歡鑽石麼?
要說這是她趕回來時胡亂挑的,這珠子的做工稱得上一流。
“我看見它們的時候,它們在櫃檯裏閃閃發光,太好看了,我就把它們買下來了……”
編到這裏,許知畫雙眼也跟着閃出被驚豔的目光來,轉瞬又暗下去:“小哥哥會不會怪知畫,用了小哥哥卡里的錢……”
陸北安被眼前女人的逗趣模樣惹笑,說:“無妨,你儘管用。”
一句話就讓許知畫笑得像個憨憨,她興奮地開口:“小哥哥我跟你說,這顆珠子超級神奇的,它可以拿繩子串起來,戴在脖子上!”
說着,她又拿過陸北安手裏的珠子穿好,往陸北安脖子上戴。
珠子上的孔是小寶預先留的,用紅繩串成項鍊是她回來的路上想出來的。
戴在當事人的身上,才能更準確地定位當事人的位置。
她暗自慶幸陸北安沒有抗拒她的舉動,隨後,她又爲顯“公平”和“親密”,把手裏的另外一顆珠子戴到自己的脖子上。
“我工作的時候不喜歡有人打擾,你去做你喜歡的事吧,我忙完了給你打內線電話。”
“好呀,那知畫先出去啦!”知畫表面乖巧,內心早就雀躍起來了。
太好了,又可以擁有自由而祕密的時光了!
她擺了擺手,甜甜地說了聲拜拜,像是去度假一樣,離開了陸北安的書房。
門一關上,陸北安撥通了光叔的電話:“你去查一下,今天少夫人的行蹤,重點確認她有沒有去過乘風碼頭……具體原因,你別問。”
許知畫給他戴珠子的時候,他從她的手上聞到了淡淡的煙霧彈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