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急別急,淡定,穩住,要穩住!!
“好吧,我承認,我和安乾道君確實有過一段。”許昭月豁出去了,“不過他已經將我拋棄了,如今他身邊已有了新歡。”說到此處她還非常應景露出一抹憤慨不甘又傷心的表情。
申屠尤沒說話,不知道是不是在判斷她的話真假。
許昭月忙又道:“不然我和他明明在同一個地方怎麽沒在一起,如果我真是他道侶的話,我們幹嘛要分開住,所以你拿我威脅他是沒用的,男人喜新厭舊了之後對舊人都是鐵石心腸的,前任不死在他面前都好了,怎麽可能還過問半分。”
他依然沉默著。
許昭月此時心頭一陣亂麻,不知道這話他信了沒有。
“他厲害嗎?”
許昭月正想著要不要再找一些讓自己脫身的說辭,就聽到申屠尤突然問了這麽一句,許昭月一時間沒反應過來,詫異道:“什麽厲害?”
“你和他不是有過嗎?安乾道君在牀上厲害嗎?”
許昭月眼皮子重重跳了跳,這真是一個讓人很尷尬的問題。
許昭月心思電轉,他知道這兩人決戰過,三年前安乾道君屠殺了眾多魔族,申屠尤肯定對他恨之入骨。
既然這兩人是死對頭,那麽肯定是不想聽到對方好話的。
許昭月非常識時務,硬著頭皮故作一臉淡定搖搖頭,“他……不太行。”
這話落下就聽身後的申屠尤哈哈大笑起來,震得許昭月耳朵隱隱作痛,那笑聲裡的幸災樂禍簡直不要太明顯。
這話顯然取悅了他。
申屠尤將她松開,許昭月急忙跳遠一些,恩賜擋在她跟前,一臉警惕望著申屠尤,生怕他又對她不利。
許昭月稍稍松了一口氣,她看向申屠尤,他笑得前仰後合樂不可支,簡直像個神經病一樣。
“安乾道君啊安橋道君,枉你那般狂妄自大,沒想到在牀上卻是個廢物。”
許昭月聽到這話,默默雙手合十祈禱了一下,這話可千萬不要被安乾道君聽到啊。
不過後來發生的事情讓許昭月明白,有時候你越不想發生的事情偏偏越容易發生。
篤篤的敲門聲突然響了起來,敲門聲落下,只聽外面響起一道熟悉的磁xin聲音說道:“道友在裡面嗎?我是清虛派駱修然,我們查到附近有魔族的蹤跡,道友是否安好?”
許昭月心頭咯噔一聲,她看向申屠尤,申屠尤終於停了笑聲,面對正派的捉拿他顯然沒太當回事,搖開折扇慢悠悠的扇著,那閑適的表情,仿若這個正派聚集的地方是他的後花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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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昭月衝他道:“你快走吧,我不會透露你在這裡。”
外邊駱修然沒聽到她的回應,又道:“道友你在嗎?我帶人進來了?”
許昭月頓時緊張起來,要是讓外面人發現她跟魔族在一起,不知道要造成什麽誤會,好在申屠尤也沒胡鬧,衣袖一扇人影便消失了,許昭月又向恩賜看了一眼,他急忙頷了一下首也跟著消失不見。
許昭月用面巾遮住臉,這才走過去開了門,門外烏壓壓站了一群人,熊文斌見她安然無恙這才松了一口氣,他忙走過來將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眼問道:“邵姑娘你沒事吧?”
“我沒事。”
駱修然衝他拱手施了一禮,說道:“道友無礙我等就放心了,不過道友為何這麽久才開門,我們還擔心道友遭了魔族人的毒手。”
他一邊說著目光有意無意往她房間掃去。
許昭月道:“剛剛正在睡覺,最近趕路太累了,一時睡得太沉。”
熊文斌知道她與清虛派有過節,生怕清虛派的人識出她的身份,忙說道:“沒事了沒事了,邵姑娘一向都比較貪睡的,夜深了,各位還是請回吧。”
駱修然並沒有發現她房間裡有什麽異樣,便也沒再追究,帶著一眾人離開了。這邊熊文斌確定她安然無恙之後也自回去睡覺了。
雲喬皙一直跟隨在駱修然身後,這會兒走遠之後她滿面狐疑說道:“我怎麽覺得剛剛那邵姑娘看上去有點眼熟。”
“嗯?你認識?”駱修然問她。
雲喬皙道:“我覺得她好像許師妹。”
一旁的紀玄錚嗤了一聲說道:“你別瞎想了,怎麽可能是許昭月,許昭月已經被念皙殺了,念皙出手還能有差錯嗎?”
雲喬皙默默歎了口氣,說道:“就只是覺得像而已。說起來,念皙已經很久沒回來了。”
紀玄錚知道她想念念皙,安慰道:“他見你身體弱,去給你尋藥材,你知道他那個人固執,怕是沒找到最好的藥材是不會回來的。”
“我不要他給我尋什麽藥材,我只需要他能一直陪在我身邊,師父,五師叔,你們能有辦法聯系上念皙嗎?我想他了,我希望他快點回來。”
駱修然道:“嘗試過幾次都沒聯系上,可能這次走得比較遠,你別擔心,你想念他,他也會想你,他很快就會回來的。”
雲喬皙歎息道:“但願如此吧。”
這邊許昭月剛關上門,就見那申屠尤又去而複返,許昭月一看到他就頭皮發痛,她道:“我不是跟你說了,拿我威脅安乾道君沒用嗎,你怎麽還沒走?”
申屠尤道:“你沒跟正派那群敗類供出我,還算你識時務。”他掌心攤開,上面多了一個黑色的圓球,他道:“這是給你的獎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