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隨本王走!雨柔已經在門外等候,你快把手裏的東西都放下!快!”
蕭若錦一進門,就開始莫名地催促起了宋嫣然。
宋嫣然顯然不喫這一套,蕭若錦越是催她,她就越是不着急。
“王爺催得這麼急,是要做什麼啊?怎麼還有宋雨柔的事?莫非是催我,趕緊給你們二人籌備婚事?”宋嫣然涼涼地問道。
提到籌備婚事,宋嫣然就一肚子氣。
當然,她也並非是捨不得蕭若錦,不願意成全人家那對璧人。
她就是覺得噁心。
這婚事要辦也該他們自己辦,何須經過她的手?
他們這麼做,無非是想求一個心安理得、光明正大。
國師與宋雨柔勾結在一起,用這種方式噁心她。蕭若錦則是想用這種方式,告訴外界,他讓宋雨柔進門,也是經由正妻允許的,是正妻心甘情願的。
屆時,就算有人覺得不妥,對這門婚事,生出鄙夷之感,蕭若錦也可以理直氣壯,毫無愧疚之心。
畢竟這婚事都是正妻操辦的,正妻都沒說什麼,旁人又怎好意思說三道四?
見宋嫣然正鄙視看着他,蕭若錦心裏氣惱,直接把宋嫣然手裏的書搶過來,扔在桌子上,拉着宋嫣然就往外走。
一邊走着,蕭若錦一邊說道:“宋將軍身體抱恙,你這做女兒的,就不着急嗎?”
宋嫣然一愣。
宋將軍?那就是她爹了。
見宋嫣然不答,蕭若錦抽空回頭,瞥了她一眼,“將軍府的人說,昨天就有人來給你送過信,本王剛纔也問劉嬤嬤,她可是親手把信交給你的!”
宋嫣然一邊跟着蕭若錦往外走,一邊回想起昨日的那封信。
劉嬤嬤確實給她送了信,不過她當時看是宋將軍府送來的,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這所謂的送將軍府,就是她的孃家。
她還以爲是哪家夫人給她寫的感謝信,或是邀請她上們出診的信件,所以就沒着急……
她被蕭若錦拽到門口的時候,宋雨柔正從馬車裏探出腦袋,一臉焦急地往外看着。
“快上車!”蕭若錦在催促中,又好心想扶宋嫣然一把,但被宋嫣然直接無視。
蕭若錦的手還懸在半空,宋嫣然卻已經上了馬車,蕭若錦只能把手尷尬地收回。
宋嫣然打量了一下宋雨柔,發覺宋雨柔兩眼紅腫,應該是哭過。
宋嫣然好奇她這父親到底患的是何病症,就隨口問了一句。
豈料,蕭若錦還沒回答,宋雨柔就哽咽着,埋怨了起來。
“姐姐真是心大!將軍府的信,分明昨日一早就送到姐姐手裏,可姐姐無動於衷不說,竟還隱瞞不報,姐姐到底存的是什麼心思?”
宋雨柔豆大的淚珠,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蕭若錦嘆了口氣,從懷裏拿出一塊乾淨的手帕,給宋雨柔遞了過去。
“最近太忙,沒看見。”宋嫣然淡淡地說。
宋雨柔冷哼一聲,“姐姐到底是真沒看見,還是看見了也不想說、更不想給父親治療?姐姐的生母早就去了,就算姐姐爲此埋怨父親,又有何用?姐姐難道不該珍惜眼前人,好好孝順父親嗎?”
宋嫣然本不想理會宋雨柔,可宋雨柔還愈發來勁了!
宋嫣然冷笑一聲,嘲諷道:“有些事,妹妹不說,我本也不太想得起來。可妹妹既然說了,我突然覺得,父親這病,我還真不該去看!反正京裏大夫那麼多,也不差我一個!”
宋嫣然說完就掀起簾子,叫車伕停車。
車伕回頭看了一眼,蕭若錦就揚了揚下巴,示意車伕不必理會。
既然馬車不停,宋嫣然就作勢要從馬車上跳下去。蕭若錦一把拽開宋嫣然的衣帶,順勢把宋嫣然的外袍脫下。
宋嫣然瞪大眼睛,震驚地回頭看蕭若錦,“王爺光天化日之下,也好意思在這裏耍流氓?”
蕭若錦把宋嫣然的衣帶,緊緊地攥在手裏,對宋嫣然的責罵恍若不聞,閉目養神。
宋嫣然咬了咬牙。
蕭若錦這是斷定,她丟不起這個臉,所以才這麼自信吧?
宋嫣然纔不會輕易被蕭若錦這般小瞧。
她直接把外袍脫了,丟到蕭若錦的腦袋上,然後就要往下跳。
這時車伕“籲”了一聲……
宋嫣然還沒跳,馬車就已經停了。
“王爺王妃,宋將軍府已經到了。”
蕭若錦把宋嫣然丟給他的衣服團成一團,拿在手裏,嘴角揚起一抹戲謔的笑意。
“看來,王妃是想穿着裏衣回孃家啊。既是如此,本王便不攔着王妃了,一切都隨王妃的意願而行。”
看到蕭若錦這幅嘴臉,宋嫣然反而不着急了。
“罷了,反正我是宸王妃,便是丟人,丟的也是王爺的人。王爺都不在意,我又有什麼好擔憂的?今日天氣炎熱,脫了這外衣,反而清涼。”
宋嫣然說着,就要下車。
見宋嫣然當真什麼都不顧了,蕭若錦頓時黑着臉,把她拽了回來,並把衣服丟還給她,“本王沒想到,你的臉皮竟這麼厚,愣着作甚?快穿上!”
宋嫣然哼了一聲,這纔不緊不慢地,把外套穿好。
宋雨柔就在一旁看着這一幕,然後狠狠地在胳膊上擰了一把。
有些事,可要儘快了!
他們一進去,管家就急忙帶他們往裏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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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王妃,你們可算來了,將軍昨晚發燒,到現在都沒退!管家說,將軍的情況不大好,將軍這個年紀染了天花,實在是……”
蕭若錦呵斥管家,“閉嘴!”
宋嫣然腳步一頓,“什麼?天花?”
宋嫣然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蕭若錦捂住了嘴,“有什麼話,進去再說!”
宋嫣然一頭霧水地,被帶到宋威的房間。
宋雨柔一看到宋威躺在那裏,就泣不成聲地撲了過去。
蕭若錦催促宋嫣然去給宋威診病,宋嫣然稍一把脈,就意識到了問題嚴重性。
“父親應該已經染病多日了,但看樣子,並未得到太多醫治,這是何原因?莫非,你們是在故意隱瞞父親的病情,怕被外人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