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王妃腹中的胎兒,定會給北安國招來災禍。這個孩子,留不得!”
國師剛到宸王府不久,話還沒說幾句,宮裏的人就來了。
皇帝有旨,命蕭若錦和宋嫣然,隨國師一起入宮。
宋嫣然這才意識到,國師是有備而來!
小廈言情小說
國師在未見到宋嫣然之際,就把宋嫣然懷孕的消息呈了上去。
皇帝對國師不疑有他,大概以爲,國師是觀察了天象、預知了未來。
宋嫣然卻認爲,這只是國師的伎倆,充其量能證明,國師的消息來源,確實可靠。
能向國師提供了這麼確切的消息……此人必定是宸王府的人,就藏在宋嫣然和蕭若錦的身邊。
只是此人,究竟是誰?
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在蕭若錦的眼皮底下做怪?
宋嫣然就算再蠢,也看得出國師就是故意針對她。
她和國師往日無怨,近日無仇,國師爲何對她有這麼大的敵意?
宋嫣然想到了一個人——宋雨柔。
不過,宋嫣然覺得,宋雨柔應該還沒有攀上國師的本事。
“國師!王妃腹中懷着的,可是本王的孩兒!”蕭若錦不顧皇帝的情緒,黑着臉,不悅地說。
“但是這個孩子一旦出生,江山社稷就會受到影響!王爺,當真不在乎嗎?”
國師的眼睛緊緊盯着蕭若錦,威懾力十足,甚至帶了一番威脅的意味。
“宸王!國師的話已經說得這麼清楚,莫非你真想棄國家安危於不顧?”皇帝呵斥道,“宸王,記住你的身份!莫要成爲北安國的罪人!”
緊接着,皇帝又滿臉愁容地問國師:“可有化解之法?”
國師微微搖頭,語氣堅定:“唯一的化解之法,就是不讓這個孩子降生。”
宋嫣然冷笑,“看來,國師是非要讓我肚子裏的孩子死嘍?”
“王爺和王妃尚且年輕,將來還會有更多孩子,萬不可只貪圖眼前,不顧國家和百姓的興亡!”
蕭若錦不依,與國師爭論了起來。
宋嫣然沒想到,蕭若錦爲了她腹中的孩子,甚至不惜和國師較勁。
不過,宋嫣然也不至於蠢到,認爲蕭若錦是爲了她才這麼做。
宋嫣然明白,蕭若錦的所作所爲,無非是爲了她肚子裏那個,和蕭若錦有血緣關係的孩兒!
宋嫣然正想着,突然發覺,皇帝此刻正用犀利的眼神盯着蕭若錦。
意識到情況不妙,宋嫣然心中閃過一計,翻了個白眼,直接在衆人面前,暈了過去。
……
“王妃終於醒了!”
宋嫣然小心翼翼地睜開眼,麻利地起身走到門口,確定蕭若錦已經離開,這才鬆了一口氣。
在宮裏時,皇帝見宋嫣然暈倒,先派了太醫來給宋嫣然診治。
宋嫣然的身體並無大礙,太醫們診了半天,也診不出個所以然,只能用萬能的理由,說宋嫣然是身體虛弱、情緒不穩,才陷入昏迷。
皇帝本想讓宋嫣然先留在宮裏,等醒來後,再派人將宋嫣然送回去。
隨後,皇帝又覺得,宋嫣然既是個災星命格,在宮裏多留一刻,都是晦氣,就打發蕭若錦,把宋嫣然帶回宸王府。
蕭若錦把宋嫣然送回來後,就在宋嫣然身邊守着。
宋嫣然裝睡裝得很辛苦,差點就繃不住了……
好在蕭若錦還有許多事要處理,這才先行離開,讓劉嬤嬤在宋嫣然身邊照顧。
“既然王妃醒了,我這就去告知王爺,好讓王爺放心。”
劉嬤嬤正要出門,就被宋嫣然拽了回來。
“別啊!王爺這麼忙,這點小事不至於打擾王爺。”宋嫣然小聲說。
宋嫣然都快把心思寫在臉上了,劉嬤嬤又豈會看不出來?
不過劉嬤嬤到底還是向着宋嫣然,也就隨着宋嫣然去了。
“王妃的身體太虛弱了,可得好好補補。”
劉嬤嬤把補藥遞給宋嫣然的時候,一封信從袖口裏滑了出來。
劉嬤嬤正要去撿,但手裏端着藥碗,動作有些慢,宋嫣然好心,幫了一把。
“王妃且慢!”
見宋嫣然碰到那封信,劉嬤嬤的眼睛都瞪大了,神情變得十分緊張。
宋嫣然覺得有些古怪,就隨意瞥了一眼。
這封信的封口已經被打開,上面蓋着太后的璽印。
雖然宋嫣然好奇,這信裏面到底寫了什麼內容,不過宋嫣然也不是沒教養的人,絕對不會私拆別人的信件。
宋嫣然把信撿起,完完整整地交到劉嬤嬤手裏。
劉嬤嬤緊張地把信接過來,裏面的冒出來一角,宋嫣然清楚地看到,上面寫了幾個字:宋嫣然有孕。
所以,太后已經知道這件事了。
劉嬤嬤的臉色有些難看,整個人都顯得很不自在。
宋嫣然仿若無事發生一般,笑着說:“把藥放在桌子上吧,我一會兒就喝,您不用一直端着,多累啊!”
劉嬤嬤見宋嫣然沒有爲難她,也沒有追問這封信的事,趕快把信塞入懷中,用帕子擦了擦額頭冒出來的冷汗。
宋嫣然爲了讓劉嬤嬤緩一緩,主動提出想喫劉嬤嬤煮的湯面,將劉嬤嬤打發了出去。
不過,宋嫣然的心裏也有了計較。
宋嫣然知道,蕭若錦特命劉嬤嬤向太后隱瞞此事,這還是劉嬤嬤在勸解她與蕭若錦好好相處時,不慎說漏嘴的。
可劉嬤嬤顯然沒聽蕭若錦的安排,自行做了決定。
也對,劉嬤嬤畢竟是太后身邊的人,只聽太后一人之命。對於劉嬤嬤來說,蕭若錦也不能例外。
如此說來,知曉她懷孕的人,恐怕比她想得要多。
宋嫣然其實很好奇,太后是怎麼想的。
難道與國師通氣的人,是太后?
宋嫣然正想着,宋雨柔隨手敲了敲門,便走了進來。
“今日之事,還真是兇險啊!”宋雨柔扭着腰走到宋嫣然面前,欠身道,“多謝姐姐願意出手相助,否則以王爺的脾氣,恐怕要生出大麻煩來。”
宋嫣然輕笑道:“妹妹客氣了,我是王妃,這本就是我該做的。倒是妹妹,身份低微,心裏再着急亦是無用,甚至連開口說話的資格都沒有,實在令人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