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愛開玩笑的,打趣道,“齊家公子要長相有長相,要演技有演技,在演藝圈的新生代裏,算得上一枝獨秀了!如今,新科影后又成了齊家的兒媳婦!看來,以後M國的演藝圈,要被齊家獨佔半壁江山了!”.七
頓時,現場氣氛被點燃,大家鬨堂大笑起來。
臺上臺下,齊母、錢少梅、齊父也都被逗得喜笑顏開。
齊雨辰卻始終緊繃着下頜,一臉不爽。
周琴琴和暮湘則一臉錯愕,反應不過來的樣子。
只有厲寒面無表情,看不出喜怒,一雙鳳眼直直地盯着舞臺的中央,一臉若有所思的模樣……
捂着嘴笑了一陣兒,齊母將話筒遞給錢少梅,“少梅,你來跟大家說幾句吧!”
錢少梅一臉嬌羞,半推半就地接過話筒,目光圍着人羣逡巡了一圈,最後落到了周琴琴臉上。
眉尾輕輕一挑,暗戳戳地表達着示威的意思,開口時,卻語調綿軟,笑意溫順,“謝謝齊伯父和齊伯母的認可!想必大家也都知道,我和雨辰在一起已經有一段時間了!齊家高門大戶,在演藝圈舉足輕重,而我卻出身不高。其實一開始跟雨辰戀愛,我心裏是很不安的,很害怕自己的出身不受他家庭的認可。可是,沒想到,齊伯父和齊伯母完全沒有嫌棄我,反而拿我當女兒一樣疼愛。我覺得自己太幸運,太有福氣了。既然齊家願意給我這個機會,讓我融入他們的家庭,我一定不負衆望,以後和雨辰恩恩愛愛,一起孝敬齊伯父和齊伯母!”
這時,齊父在臺下,大聲地喊道,“早日給我們生個大胖孫子,讓我和你齊伯母含飴弄孫,頤養天年,就算是對我們最大的孝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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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少梅的臉霎時紅了一片,什麼都沒說,只捂着嘴,害羞地輕笑起來。
齊雨辰雙拳緊緊地握起,幾乎忍不住,想要衝上臺去,告訴大家,他和錢少梅早就分手了!她跟自己已經一點兒關係都沒有了!
可是,如果這樣做了,那不僅是丟了錢少梅的臉面,更是丟了齊家的臉面。
齊母自然注意到了自己兒子的狀態不對,所以,原本打算讓齊雨辰也上臺說幾句的想法,被她臨時打消。
司儀出場,又配合着齊母和錢少梅說了幾句打趣的話,生日宴的開場環節便宣告結束。
衆賓客各自散去,又三三兩兩地聚成堆,舉杯暢聊去了。
舞臺周圍的人大都離開了,周琴琴還站在原地沒動。
臉上掛着掩都掩不住的落寞,心裏一陣陣抽搐着疼。
暮湘擁住她的肩頭,心疼地說,“琴琴,要不咱們走吧?!”
周琴琴垂下頭,用力閉上眼睛,默了片刻,才沉聲拒絕道,“既然來了,便要撐完整場!要是現在走了,那個錢少梅鐵定認爲我是落荒而逃!我不會讓她得逞的!”
“可……你……”
“我沒事啊!”擡起頭,周琴琴強扯出一絲淡笑,“雖然我不認可錢少梅這個人,但齊伯母都當衆宣佈,認定她做兒媳婦了,那我便祝福她和齊雨辰!希望他們結婚以後,錢少梅能多受些齊雨辰的影響,收斂收斂心性吧!”
話落,身後突然傳來一道暗沉的男聲,“你真的是這麼想的?!”
周琴琴和暮湘同時回頭。
齊雨辰臉色陰鬱,定定地望着周琴琴。
抿了抿脣,周琴琴苦笑着,“是!你都要結婚了,我不祝福你幸福,難道祝你早日離婚?!”
“我倒寧願你這麼說!”齊雨辰一步一步地走過來。
不知道爲什麼,周琴琴下意識地想逃,可暮湘抓着她的胳膊,她動了動腳,想轉身卻沒轉成。
暮湘在她耳邊,輕聲耳語道,“琴琴,逃避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你和雨辰,應該好好談談!”
她說完,齊雨辰已經走到了周琴琴面前。
不由分說地一把握起她的手腕,他拖起她就走。
周琴琴努力地掙了幾下,沒掙開,只得踉踉蹌蹌地跟着他往前。
此刻,宴會進入助演環節,當紅樂隊——MOONLIGHT空降現場,立即吸引了賓客們的目光。
沒有人注意到,齊母纔剛宣佈的準新郎官,此刻正拉着另外一個女人,腳步匆匆地往外走去。
“喂!你放手!你要拉我去哪兒?!”周琴琴使勁兒往後拽自己的手,可齊雨辰握得很緊,她試了幾次,都沒成功地逃脫。
齊雨辰抿了嘴脣,一言不發,一路拉着她穿過人羣,從側門出去,來到酒店裏面的小花園。
在一顆銀杏樹下站定,兩人均隱在樹蔭投下的陰影裏,齊雨辰這才鬆開了手。
周琴琴忙揉了揉發酸的手腕,氣沖沖地問,“你幹什麼?!”
“我爸媽叫我和錢少梅結婚,你怎麼想的?!”
沒想到他上來就問的這麼直接,周琴琴一時有些發懵,支吾着,“我……我怎麼想的……重要的嗎?!你的結婚對象又不是我!”
“你剛纔說,祝福我們的話,是真心的?!”
“我……”周琴琴垂下眼皮,看向黑黢黢的地面,“你這樣質問我,是什麼意思?!難道我不該祝福你們嗎?!”
“周琴琴!”齊雨辰拔高音量,“我的心意早就跟你表示過了,我也不想再多說!事情發展到了這個地步,我已經沒有耐心和時間跟你打游擊了!今天,你給我一句準話!”
“準話?!什麼準話?!”
“如果,你反對我和錢少梅的婚事,我立刻回生日宴現場,向大家澄清!如果……”深深地望着她,他一字一句地說,“你是真心祝福我們……我……我也許真的會娶她!反正,喜歡的人娶不到,那其他人隨便誰都一樣,在我看來沒什麼區別!”
“我……”周琴琴心亂如麻,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回覆。
內心的真實情感,催動着她去說,她反對這樁婚事!
可是,理智卻不斷地告誡她,她憑什麼?!
剛纔齊父說盼望早日能抱到孫子時,她猛地想起,自己肚子裏還懷着別人的孩子!
這樣的她,已經是一株殘花敗柳,有什麼資格要求他逃婚,有什麼立場反對他父母認定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