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她想起什麼似的,“對了,琴琴呢,她怎麼辦?!”
“你放心!”說完,他將別在衣服裏的一個包裹拽了出來,“這是一套守衛的衣服,你先換上,然後,我們裝作是這裏的人,馬上去找周琴琴!”
“好!”暮湘一把接過包裹,打開之後,便開始脫自己身上的衣服。
上衣已經脫到一半,她纔想起屋裏不止她一個人,忙回頭,朝厲寒看去。
男人毫不避諱地看着她已經半赤果果的後背,一雙鳳眼目光灼灼。
暮湘臉上一熱,難爲情地說,“你先轉過去,我換衣服呢!”7K妏斆
“你換你的!你身上還有哪個地方,是我沒看過的嗎?!”
“.…..”
雖然害羞,但想想他說的也是,兩人孩子都有了,她還扭捏什麼呢?!暮湘輕扯了幾下嘴角,轉回身,又繼續去脫身上的衣服。
幾分鐘之後,她已經穿戴一新。
爲了方便,她還特意將頭髮用皮筋紮了起來,在腦後捲成一個髻,帶上厲寒給的帽子,完全看不出是長髮。
一身灰綠色的守衛制服,穿在身上,不僅不難看,還憑添了幾分英姿颯爽之氣。
厲寒亮着眼睛,不住地點頭,“不錯!制服果然佑惑!”
“你……你說什麼呢?!”暮湘的小臉騰的一下紅起來。
“哈哈,逗你呢!”
“都什麼時候,你還顧得上逗我!”
她嬌嗔的模樣,着實可愛,看得厲寒喉頭一熱,他忙別開眼睛,不再看她,“我這叫苦中作樂!”
“好了好了,不跟你貧了,咱們快去找琴琴吧!”
“嗯!走!”
走出門外,看到齊二,暮湘嚇得忙停住了腳。
厲寒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低聲說,“別怕,他現在是我們的人了!”
齊二咧着嘴,一雙眼睛直勾勾的,彷彿黏在了暮湘臉上,“嘿嘿,暮小姐,我叫齊二!”
暮湘這才擡頭看他,笑了笑,“你好!”
這一笑,猶如山花便開,明妹的幾乎讓齊二晃了神。
“咳咳咳!”旁邊傳來厲寒清嗓子的聲音,齊二立馬回過神來,“我們不是還要去周小姐那兒嗎,快走吧!”
三人並排往周琴琴所在的房間走去,齊二故意放慢了腳步,將厲寒拖住,在他耳邊無限感慨地說,“怪不得,你連孫莉都看不上!這暮小姐長得確實比孫莉強!”
厲寒抽了幾下嘴角,冷冷地回道,“以後,不許隨便看她!”
“哎呦,至於麼?!我就看看,又沒怎麼樣?!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讓我看看,養養眼,不行麼?!”
“不行!她是我女人!”
“你這個人佔有欲還真強!那暮湘不許看,周琴琴是不是也不許看?!她們倆,你是準備獨吞,是吧?!”
“周琴琴隨你看!我只要暮湘一個!”
“哎呦呦!你有這麼專情?!”
厲寒不再理會他的揶揄,快走幾步,趕上了暮湘。
走到周琴琴房門外的那條廊道口,還是與之前一樣,齊二先打眼瞧了瞧,“嘿嘿,看來這回,老天爺站在我們這邊了!守門的,還是上次我請他們抽雪茄的那倆!”
說完,他大搖大擺地獨自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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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兩人聽到腳步聲,朝這邊看了過來,見是他,立刻殷勤地主動打起了招呼,“二哥來了呀?!”
齊二樂呵呵地點頭,“嗯,又忙着呢?!”
“還是老任務,替老闆守老婆門!”
“害,你說咱們老闆也真是的!自己的老婆,卻派你們來守着!兄弟們只能看着,什麼也做不了,多難受呀?!”
“還是二哥你懂我們!”一個守衛苦着臉說,“你不知道,今兒老闆還把周琴琴叫走了!她特意打扮了一番,那模樣,嘖嘖,真是看得兄弟們流口水!”
“有這麼好看?!”
“嗯,有!看一眼,就能被勾了魂的那種!”
齊二癟了癟嘴,心中暗想,再好看,能比得過暮湘麼?!
嘴上卻說,“哎,反正再好看也不是咱們能碰的!看你們這麼鬱悶,當哥哥的,真是不忍心!走,去我那兒,抽兩口,放鬆放鬆?!”
兩個守衛對視一眼,當即痛快地應道,“行!還是二哥對我們好!”
齊二帶着他們離開後,厲寒迅速帶着暮湘衝了過來。
鐵門打開之後,屋內立即傳出周琴琴不悅的嗓音,“不是說好了嗎?一天之內,都不會再來煩我,霍總這是要食言?!”
“琴琴!”暮湘眼淚汪汪地喊了一聲,周琴琴瞬間愣住了。
她慌忙轉身,一下子就看到了穿着一身守衛衣服的暮湘。
姐妹見面,分外激動,兩個女人抱在一起,眼淚止不住地掉。
厲寒警惕地朝門外看了一眼,沉聲催道,“現在不是敘舊的時候,等出去了,你們姐妹再好好說話!”
聽到這話,暮湘也回過了神,她忙擦了把眼淚,對周琴琴說,“琴琴,今天厲寒要帶我們趁機逃出去!”說着,將手裏的一個布包往前一送,“這裏還有一套守衛的衣服,你快換上!”
周琴琴驚訝地問,“怎麼逃?穿着守衛的衣服,就逃得出去了嗎?!這幾天,地下城戒嚴,自己人都不讓出入!”
厲寒沉聲道,“今天出了事,地下城死了不少人!他們肯定要送屍體出去的!這是我們眼下最好的機會了!”
“你說的死人,是餘老闆帶來的那些人吧?!”
“餘老闆?!”
在場的人裏,只有周琴琴一個人知道是怎麼回事,暮湘和厲寒都疑惑地看着她。
她扯動脣角,露出一個嘲諷的笑意,“餘老闆是霍澤之一直想出掉的一個H幫大佬,今天他假借把我獻出去的名義,將人騙來,然後近二十個人,全部毒死了!”
“什麼?他……一下子殺了這麼多人?!”暮湘始終不敢相信,那個溫和的霍澤之會徹底變成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鬼!
“嗯!我親眼所見!”周琴琴輕描淡寫地應道,“沒什麼不敢相信的,自從他對我做出那件事之後,他再做什麼,我都見怪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