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着鳳非染越過牆頭回到園子,龍九淵將提前準備好的卷子拿了出來。
鳳非染心有不甘,覺得自己堅決不能慣黑心皇叔動不動就考試的臭毛病。
等卷子到自己面前,便藉口要喝茶,然後就是一杯茶水餵了過去,成功把卷子喂的字跡模糊。
鳳非染無辜的眨着眼睛。
“皇叔,我不是故意的,我身嬌體弱,手上一個沒拿穩,所以……”
龍九淵想到躺在地上暈過去的梅如花等人,總覺得鳳非染對於身嬌體弱應該有着天差地別的誤解。
“沒關係。”
鳳非染開心了:“唉,卷子毀了,我也是很傷心的,到底是皇叔的一份心血。”
龍九淵擡眸掃過鳳非染上揚的脣角:“你很傷心自責?”
“那肯定的啊。”
“也就是說你很在意我給你出的卷子了?”
“必須的,誰讓我出奇的尊師重道呢?”
龍九淵起身走到書房角落,從角落裏提起了一個大大的箱子,撲通一聲放在了鳳非染的面前。
“那你現在可以開心了。”
鳳非染心中涌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緊張的嚥了口唾沫:“這是什麼?”
“給你尊師重道的獎勵。”
鳳非染打開了,箱子裏面整整齊齊放着一摞摞試卷。
龍九淵眼眸深邃,卻遮擋不住裏面含笑的光芒。
“你剛剛還在爲毀了一份試卷而傷心,現在收穫這麼多,是不是感覺如獲至寶?”
“我現在感覺心臟不好。”
“那正好,這些卷子都是爲師的心血,全部交給你來做,補補心臟。”
鳳非染不甘的盯着龍九淵:“皇叔,你老實交代,你其實是魔鬼吧?”
龍九淵擡手敲在了鳳非染的腦門上。
“爲師這叫對你疼愛有加。”
“那我真是要謝謝您老人家了,皇叔你放心,等以後你生了重病,躺在牀上動彈不了,只能吊着一口氣,活生生受罪的時候,我一定給你請天下最好的醫者,絕不讓你死了!”
龍九淵沒好氣的冷笑一聲:“那你可真是太孝順了。”
“皇叔別感動,這都是好徒弟應該做的!”
“怎能不感動呢?”龍九淵擡手一揮,好幾口箱子出現在了前方的空地上,“這些……”
看着一模一樣的箱子,鳳非染一把將面前的試卷抱了起來,擡腳就往外走。
“皇叔,我現在迫切的想要多做幾份卷子,皇叔快別跟我說話了。”
這些卷子就夠要人命的了,絕對不能再多了。
黑心皇叔是不是整天想着如何折磨她,不然怎麼準備了那麼多的卷子?
龍九淵看她火急火燎的模樣,眉心一動:“做卷子就做卷子,往外跑什麼?”
“我去外面樹上做。”
“樹上?地面已經容不下你了?”
“皇叔這你就不懂了,我這叫登高望遠,吸收日月精氣,爭取做個好成績。”
鳳非染前腳剛離開,喫完了飯休息好的肉肉和糖糖跟着玄玉走了進來。
兩個寶貝看到房間中的箱子,好奇的詢問龍九淵:“龍叔叔,這些箱子是做什麼的?”
龍九淵一袖一揮,箱子打開,露出了裏面放置着的一顆顆明珠,散發出陣陣璀璨的光芒。
“哇!”
肉肉和糖糖驚呆了,尤其是糖糖,目光落在那些珠子上,都有些移不開了。
大大的眼睛裏滿是亮晶晶的光芒,甚至還不由自主的嚥了兩口唾沫。
嗚嗚,好喜歡、好喜歡!
看着兩個寶貝的神情,龍九淵便知的這份禮物沒有準備錯。
“最近這幾日你們兩個學習辛苦,可以挑選一枚珠子做獎勵。”
雖然這些東西都是給兩個寶貝準備的,可獎勵也要循序漸進,如此纔可鼓勵着他們更好的學習。
“好耶!謝謝龍叔叔!”
肉肉選好了自己的,捧在手心,越看越是喜歡:“龍叔叔,有孃親的嗎?孃親學習也很辛苦的。”
如果孃親沒有的話,肯定該傷心了。
糖糖也一臉期待的望着他。
“自然會有,不過先放在龍叔叔這裏保存着。”
肉肉和糖糖放下心來,換好了方便活動的衣服,跟着玄清和玄影去後院。
龍九淵到底還是放心不下鳳非染,推開窗戶,看向前院之中的梧桐樹。
這株梧桐樹齡太大,儘管移栽的時候十分小心,仍舊使其萎靡不振。
可自從接觸了小騙子,梧桐便變得異常茂密,生長的速度都比以前快了很多倍,現在早已經變得枝葉繁茂、華蓋如雲。
寬大葉片的交錯遮掩之下,隱約可以看到傾斜的樹枝上,躺着一道悠閒的紅影。
這小騙子哪裏是去做題,分明是躺到樹上偷懶的。
龍九淵嘆了口氣,起身走了出去,走近了才發現樹枝上掛了一件紅裙,早已經沒了鳳非染的影子。
“鳳非染!你真是好樣的!”
此時的沈家門口格外熱鬧,一道筆直站立的身影吸引了周圍許多人的目光。
“那好像也是之前離開沈家的護衛之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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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記得之前掃過一眼,差不多是高階玄士修爲,並不算太過出彩。”
“房頂和劉義已經徹底投靠了鳳家大小姐,算是徹底決裂了,也不知道這護衛是怎麼想的。”
不遠處的酒樓中,鳳非染靠在桌邊,悠閒地嗑着瓜子兒,從這裏正好可以看到沈家門口的情形。
沈家門口的那名護衛名叫周武,在祕境之中契約了那只高階靈獸鐵嘴鱷,達到了初階玄師修爲,如今修爲壓制不住,再次到了晉階的邊緣。
鳳非染眸光微動。
房頂劉義先後晉階,之後又是這個周武,雖然說有蘿蔔的供養,護衛們進階的速度都差不多,可是簽訂了玄寵的,明顯要比沒簽訂的進階速度快一些。
看來回頭還是得多找些玄獸,給梅如花他們挨着簽訂些玄寵。
實力越強,能薅到的羊毛也就越多,如此才能形成一個良性循環。
沈府中,沈志安正在休養。
宴會結束之後,他匆忙進宮,一直在大殿外跪了兩個時辰,皇上卻一直沒有見他,直到宮門落鎖才被迫離開。
之後想要上朝,在朝堂上稟明此事,卻收到了皇上的口諭,讓他在府中好好休息養病。
雖沒有罷免官職,也沒有明令斥責,可此舉已經是變相的將他給禁足了。
“老爺,”管家匆忙跑了進來,“門口來了名護衛周武,想要求見老爺。”
聽到這個名字,沈志安驀然睜開眼睛。
“周武?他不是跟着梅如花一併投奔了鳳非染嗎?今日又來求見老夫做什麼?”
“這奴才也不知,問他什麼也不說,一直在門口等着呢。”
沈志安眉心一跳,心中升起了一股濃濃的焦躁。
“一個護衛,還是從沈家叛逃,另投他人的護衛,有什麼資格讓老夫親自接見?告訴他,讓他速速離去,否則,直接派人將他打出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