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皇子心思各異。
鳳非染身爲永安將軍的嫡女,他們曾經也是有過求娶心思的。
不過,鳳非染被測試出來是不能修煉的廢材體質,這讓他們心中遲疑了。
畢竟他們都是能夠修煉的,自然也想迎娶一個在修爲上能夠與他們匹配的王妃,如此以後誕下子嗣,纔能有更好的天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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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迎娶鳳非染,以後生下來的孩子也不能修煉的話,那他們還拿什麼和其他的兄弟爭?
結果就是這一個遲疑的功夫,鳳非染便在宮中宴會上出了變故,被皇上賜給了三皇子爲側妃。
如今再次相見,鳳非染和五年前相比,簡直像是浴火重生了一般。
不僅變美了,還在玄寵交流大會上鬧出了那麼大的動靜,甚至完虐了身爲聖階玄寵師的沈青黛,讓他們心中不由再次起了波瀾。
若是鳳非染真的在五年前獲得了什麼機緣,即便她現在有兩個孩子,那也不是不能考慮。
畢竟女人嘛,只要得到了她的心,再讓她生下他們的親生骨肉,自然而然的就會把注意力放在後面的孩子身上。
如此,就等時機成熟,把這兩個不知道是誰的野種給處理了就是。
鳳非染感受到了各色打量的目光,其中一些惡意格外的明顯,讓她想忽略都忽略不了。
她眼瞼微微一動,明妹的鳳眸之中,剎那間閃過了道道寒光。
可真是鳳凰不發威,什麼阿貓、阿狗都敢對着她有想法了?
就在鳳非染準備活動一下的時候,突然感覺周身猛的一寒,一股壓迫人心的氣勢驀然降臨。
下一刻,原本已經起身的官員再次呼啦啦跪倒了一片,一個個恭敬的低着頭,臉色蒼白大氣都不敢喘。
這是來自高階大玄師境界的威壓,沒有人能扛得住。
不知道爲什麼剛剛還好好的容安王,爲什麼這會兒突然發怒。
龍靖宇連忙行禮:“不知有何處不妥當,惹得皇叔不喜,還請皇叔明示。”
龍九淵卻沒有理會,轉頭目光掃過鳳非染,最終落在了兩個孩子的身上:“走吧。”
肉肉和糖糖大大的眼睛之中滿是崇拜。
這個大壞蛋叔叔好像很厲害,所有人都怕他的樣子。
既然這樣的話……
肉肉和糖糖手拉着手跑到龍九淵的面前,一左一右一把抱住了他的腿。
“叔叔,抱抱。”
龍靖宇心頭猛的一跳,其他的官員也凝神屏息,等着兩個孩子血濺當場。
結果,龍九淵只是略微遲疑了一下,便彎腰,一左一右將兩個孩子抱了起來,讓他們坐在了自己的手臂上,邁步朝着臺階上面走去。
看到這一幕的衆人,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這還是那個性情冷酷,殺人不眨眼的容安王?
一路進入大殿,皇帝已經端坐在寶座之上等候。
看到龍九淵抱着兩個孩子進門的場景,明顯也愣怔了片刻,不過到底是皇帝,很快便恢復如常,而且已經快速的把鳳非染的地位做了調整。
能夠有資格坐在金殿之中參加這次宴會的官員和女眷,皆是三品以上,道行遠不是外面那些人可比的,雖也心中詫異,可是面上卻竭力表現如常,恭敬起身行禮。
皇帝含着笑意的聲音響了起來:“十九弟,我這個做皇兄的,想請到你來宮中赴宴,可真是不容易。”
龍九淵正觀察着兩個孩子的神情,見這一次抱他們,並未讓兩人露出不適的神情,心中微微的鬆了口氣。
聽到皇帝的聲音,依舊神情淡漠的點了點頭。
“勞煩皇兄爲我準備了。”
“兄弟之間,不必見外。皇弟懷中的這兩個孩子,就是隨着鳳家小姐一併回來的吧?朕在皇宮之中,都聽到了不少的消息,能夠得皇弟的喜愛,是這兩個孩子的福氣。”
皇帝說着,目光看向了一旁的鳳非染。
鳳非染擡眸回望。
眼前的皇帝瞧着已經過知命之年,身形略顯清瘦,不過面容卻十分的威嚴,即便是面上含笑,那雙眼眸也帶着一股不怒自威的震懾力。
不過就這點氣勢,鳳非染卻根本瞧不上。
她微微點了點頭:“見過皇上。”
龍靖宇瞧見這一幕,心念一動,徑直上前一步:
“父皇,非染許久沒有回京城,規矩禮儀都生疏了,再次見到父皇,難免心中激動,一時失禮,還請父皇恕罪,兒臣代她向父皇賠個不是。”
既然決定要魚和熊掌兼得,那麼在這樣的時候,略微示好一下也無所謂。
龍靖宇說完,連忙瞪了鳳非染一眼,示意她趕緊行禮。
鳳非染眼底閃過一抹嘲諷,不明白這渣渣又是哪根筋搭錯了。
“三皇子可別叫我的名字,我對人渣過敏。”
“你……”
龍靖宇的臉色又青又白。
這鳳非染怎麼如此不知好歹?
皇帝目光微微一沉,看向了一旁沒有作聲的龍九淵,笑着擺了擺手:
“無妨,永安將軍乃是朝廷重臣,爲大雍朝立下了赫赫戰功,又是中階大玄師,非染身爲他唯一的女兒,朕從小看着長大,也是如親閨女般喜愛得很,朕許可她見朕不必行禮。”
鳳非染擡眸含笑望過去:“皇上寬宏大量,非染謝過皇上。”
這皇帝倒是有點意思,龍靖宇這個渣渣根本沒有學到其三分真本事。
“好了,都落座吧。”
龍九淵身爲唯一的高階大玄師,修爲比皇帝都要高,再加上戰功赫赫,他的位置自然不可能和底下的官員們平級。
因此被安排在了皇帝專屬的高臺之上,甚至連桌案用的都是和皇帝一模一樣的,就是位置略微靠下了一點點。
鳳非染本想將兩個寶寶帶在自己身邊,結果他們鐵了心的要抱大腿,直接表示要跟着龍九淵去坐。
鳳非染本以爲這位渣渣皇叔無論如何也不會同意,沒想到他不僅同意了,而且帶兩個孩子走的時候,還向她隱隱瞥了一眼。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面具遮擋的緣故,她總覺得那眼神之中似乎還多了幾分得意和顯擺。
不是,這渣渣皇叔在得意什麼呢?
難不成他以爲兩個寶寶對他,比對她這個孃親還要親近?
呵,男人,你的名字叫工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