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冷冷的沒有作聲,而是對着刑部尚書等人使了個眼色。
一衆心腹老臣頓時明白過來,皇上和寒王這是終於要出手對付這些人了!
他們的心中萬分激動。
他祖母個腿的!
天知道這段時日,他們忍得有多辛苦。
今天終於可以好好的算算總賬了。
老虎不發威,當他們是病貓呢?
刑部尚書一直嚴肅的面容上,驟然浮現出一抹溫和的笑意,這笑的比哭的還難看。
“剛剛那個說話的,我記得是姓田的吧?
田大人,你說沒有絲毫的證據,就空口白牙的污衊?”
田大人立刻點了點頭。
“沒錯,諸位大人開口便說我們是間細,又拿不出什麼實質的證據,這就是污衊朝廷重臣。”
刑部尚書點點頭,一副十分虛心受教的模樣。
“那請問田大人,這污衊朝廷重臣,該是個什麼樣的罪名?”
“輕的杖責五十,重的流放八百里,若是造成了十分嚴重的後果,最嚴重的可以夷三族!”
“嘶!看來田大人還是熟悉咱們大周朝的律法的。”
“那是自然。”
姓田的官員一臉的浩然正氣。
然而還沒等他驕傲完,旁邊一名早就看他不順眼的武將悄悄的撩起了官袍,而後擡腳,重重的一腳踹在了他的後腰處。
田大人吧唧一聲摔在了大殿上,宛若一只癩蛤蟆,還往前出溜了好大一截。
“啊!本官的腰……”
“無禮,實在是太無禮了,這可是金殿之上,皇上面前,怎能這般對待朝廷官員?”
“皇上,請皇上爲下官做主。”
皇帝端起茶盞,美滋滋的品了一口。
“啊?什麼?”
“皇上,有人在大殿之上毆打朝廷命官,請皇上做主啊。”
“毆打……什麼?”
“朝廷……命官。”
皇帝再次品了口茶:“什麼?剛剛說在大殿上怎麼了?”
“……”
一衆新晉的官員雙目發直。
皇上喝的難道不是茶,而是忘情水?
這分明是不想管,直接眼睜睜的看着他們死。
“皇上……您不能這樣啊,官員們的威信何在?朝廷律法何在?”
皇帝有些不滿的看向踹人的那名武將。
平時在戰場上嗚嗚渣渣,看着還挺厲害的。
怎麼這回踹人都沒什麼勁兒,就不能一腳把他踹個半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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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把他的牙都踹掉了,讓他再也說不了話。
武將也後悔,他主要是怕一腳把人踹死,所以留了點力氣。
可誰知道,這人的嘴是真踐!
刑部尚書往左邁了一步,結結實實的踩在了那名姓田官員的手指上。
“嗷!”
田姓官員忍不住發出一聲哀嚎。
立馬便有御史跳了出來:
“田大人,這裏是大殿之上,你怎麼能這般大聲喧譁。
你這是御前失儀,你這般不懂規矩,皇上的威嚴何在?”
“無知豎子,朝堂喧譁,無視皇上的威嚴,輕則流放,重則滅九族!”
一衆新晉官員傻眼了。
“諸位大人不能這般啊……”
朝廷注重法度是沒有錯,可也不能矯枉過正。
不然以後在朝堂之上,誰敢發表真實的意見?
動不動就要因爲觸犯了律法和帝王威嚴被拖下去了。
文老王爺頓時笑了。
“諸位也知道不能這般?那本王就很奇怪了。
當初你們指責恆安小郡主是災星,同樣沒有證據。”
田姓的官員疼的面容猙獰,好不容易將手指抽回來,扭曲着臉說道:
“我們那是爲了大周朝的百姓。”
“指責恆安小郡主爲災星,是爲了大周朝的百姓。
那我們除掉你們這些間細,也是爲了大周朝的百姓。
怎麼,只許你們爲國爲民,不許我們伸張正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