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雲瀾回過神來,透過鏡子看向花箋。
“怎麼這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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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箋如實回答:“要是沒吵架的話,平日裏給主子您擦頭髮這種活,奴婢可是搶不過王爺的。”
慕雲瀾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吵架倒是沒有,不過嘛……
你去找曲太醫打聽打聽,看看王爺最近是不是又在做什麼傻事。”
不是她自戀,是哪怕經歷過一場生產,她的身體和之前並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
而且看出寒霄那模樣,鼻血都流出來了,不像是對她沒有興趣的樣子。
思來想去,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這個傻子又在暗中折騰了。
曲太醫對於楚寒霄那是絕對的忠誠,花箋前去打聽,他頭搖的跟波浪鼓一般。
“花箋姑娘,這件事王爺千叮嚀萬囑咐,是一定不能告訴王妃的,我怎麼能出賣王爺呢?”
花箋笑意盈盈,完全是有備而來,從衣袖中拿出了一張紙。
曲太醫滿臉的義正詞嚴。
“花箋姑娘,這是做什麼?
王爺寬厚待下,對我更是好的沒話說。
我可不會因爲銀票而出賣他。”
“曲太醫仔細瞧瞧,這可不是銀票,而是王妃新研製出來的藥方。”
“咳咳,那個……做人嘛,最主要的就是靈活變通,我說是肯定不能說的。”
花箋腦子轉的也快,直接去拿了紙筆。
“王爺只叮囑了不能說,又沒叮囑不能寫。”
曲太醫一臉嚴肅。
“這可不是我想寫,是我的手有自己的想法。”
花箋很是贊同的點頭。
“是啊,這年紀大了,有時候手腳就是容易不聽人使喚。”
“可不是嘛,還是花箋姑娘善解人意。”
慕雲瀾看到曲太醫寫下的東西,一時間陷入了沉默。
她是怎麼都沒想到,楚寒霄竟然開始服用避孕的藥物。
爲了減免對身體的傷害,服藥的劑量要精準控制,且必須連續服用半個月以上的時間,再與人同房,纔會避免女子有孕。
楚寒霄這才服用了十天,藥效還不穩固。
難怪今天表現的這般異常。
得到這個結果,慕雲瀾只覺得有些好笑,又心疼。
她是真沒想到,楚寒霄會願意爲了她做到這等地步。
陣陣甜蜜在心中瀰漫,於是她做了個決定。
趁着時間還沒到,狠狠的逗一下楚寒霄。
夫君嘛,如果不用來欺負,那還有什麼意思?
楚寒霄好不容易止住了鼻血,又給自己灌了兩壺涼茶,拿着佛經唸了幾遍,終於覺得自己現在無欲無求,強的可怕。
夜色降臨。
楚寒霄處理完了公務,走進西苑的時候,又在心裏默默的重複了幾遍。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於是強的可怕的楚寒霄剛一進房門,就忍不住睜大了眼睛。
房間中,慕雲瀾正坐在桌案邊,單手撐着臉頰,眼眶微紅,一副受了欺負的模樣。
最要命的是,她竟仔細描繪了妝容,那張原本就美麗到極點的面容,此時更是精緻豔麗,簡直可以說是傾國傾城。
她身上穿了一件紅色的紗裙,抹一胸處多疊加了幾層,除此之外,肩膀和手臂的位置只用了一層薄紗,若隱若現。
“咕咚。”
楚寒霄清晰地聽到了自己嚥唾沫的聲音。
色即是空,空即是……我家王妃真漂亮!
果然,他的體質就不適合信佛。
什麼唸佛經清心寡欲,他現在眼底只有自家媳婦兒的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