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很快便從楚寒霄的口中聽到了事情的始末,頓時怒火滔天。
“傅妍,這個蛇蠍毒婦!竟然還敢針對你和雲瀾。
雲瀾如何,可有受到驚嚇?”
“雲瀾見多識廣,雖沒有受到驚嚇,可心中必定是不好受的。”
“朕一定要將這個毒婦抓出來,擰斷她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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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霄,你儘管去安排,文武百官以及各地駐軍、兵將都可隨意調動。”
皇帝說完,直接拿出了一枚虎符,鄭重的交到了楚寒霄的手中。
“這虎符就正式交給你了,一定要好好保管。”
楚寒霄神情鄭重的接過虎符,手指輕輕摩挲着上面細小的劃痕。
心中十分的清楚明白,他接過的不僅僅一枚調動兵馬的印記,更是一份重逾千金的責任。
“請父皇放心,兒臣就算是丟了性命,也不會丟了這枚虎符。”
皇帝的神情有些怪異。
“其實你也不用那麼嚴肅。”
“事關重大,怎能不嚴肅呢?”
皇帝脣角含笑:
“這個虎符吧,其實就是一個象徵。
你拿在手裏前去調兵,難不成那些兵將,還真的會一點點仔細檢查嗎?
再說了,你手中的這個,也不過是個仿製品。”
此言一出,楚寒霄整個人都愣住了。
“父皇,您剛纔的話,是什麼意思,這虎符是假的?”
皇帝笑了笑。
“也不能說是假的,只能說它沒有那麼真而已。”
楚寒霄看着手裏的虎符。
“那真的呢?”
“你還問朕呢,這不應該問你嗎?”
“問我?”
楚寒霄一頭的霧水,仔細回憶了一下,腦海中絲毫沒有關於虎符的印象。
“這件事情和兒臣有什麼關係?”
“說起來你那個時候才只有四歲,和八寶差不多的年紀,想不起來,倒也情有可原。
你拿着虎符玩耍,說是以後要留着自己用。
看着虎符透露出一點金色,還想看看是不是黃金做的,然後就用牙咬。”
皇帝越說越是忍俊不禁。
楚寒霄仔細回憶,是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
“然後呢?”
“再然後也不知是巧合還是怎的,那老虎被你啃掉了腦袋,直接斷成了兩半。
修也不好修,就只能重新仿造一個了,不過你放心,朕找的工匠手藝極好。
仿造出來的這個,底下的將領就算查,也查不出什麼破綻。”
回憶起過去,皇帝心情很是愉悅。
“這件事你若不提的話,朕還想不起來呢。
也不知道你母妃還有沒有印象,朕去找她聊聊。”
“父皇……”
皇帝風風火火的走了,徒留下楚寒霄,有些心情凌亂。
片刻之後,他再次低頭看向掌心,冷冰冰的虎符也像是染上了些許溫暖的味道,變得可愛了不少。
他揚了揚脣角,擡眸看向殿門。
外面一片陽光明妹。
楚寒霄眼底的笑意漸漸隱沒,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穩如山嶽般的堅定。
“這一場仗,大周朝必須勝!”
皇帝要御駕親征的消息,瞬間席捲了整個京城。
百姓們議論紛紛。
後來得知不僅皇上要親征,寒王也要跟着去,一時間心中慌亂。
這兩人若在戰場上出了事,整個大周朝豈不是會頃刻間亂成一團?
後來又聽說慕雲瀾也要跟着,而且還會有很多醫者一併前往,他們的心情竟然不知不覺地平和了下來。
將死之人,寒王妃都能給他強行續半個月的命。
皇上和寒王只要不是被人直接砍掉了腦袋,應該就能安安穩穩的活着。
若皇上和寒王大軍保護之下都能被人砍掉首級,想來整個大周朝距離覆滅也就不遠了。
他們就更不用擔憂什麼了,要麼跟着死,要麼等着改朝換代就是了。
百姓們異常淡定,官員們卻淡定不了一點。
被抓過來強行打工的四五六三個皇子,更是頭髮大把、大把的掉。
他們從出生開始,就沒有奢望過可以觸及帝位。
太子在位的時候,對他們這些兄弟猜忌打壓,他們還會心生不滿。
輪到楚寒霄,便只剩下心服口服,只想着抱緊大腿,享受榮華富貴。
沒想到現在牛不喝水強按頭,還得過來打白工。
齊郡王看着厚厚的奏摺,更是懷疑人生。
他都承認自己不行了,還是逃不過嗎?
以前打仗,個個神思凝重,愁眉不展。
怎麼現在打仗,不僅格外積極,還開始拖家帶口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