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皮和塵土一片飛揚。
在一旁蹦躂的鬼手醫聖更是被直接掀翻在了地上。
本來就腳疼,這會兒雪上加霜。
“呸呸呸,禿瓢,你這出來的方式也太不講究了!”
皇帝和傅淵等人震驚的看着從地下冒出來的人。
他鬚髮皆白,腦門鋥亮,一身袈裟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着細微的光芒。
他面容慈和,單手豎起放在胸前,對着皇帝微微俯身行禮,慈眉善目、寶相莊嚴。
“阿彌陀佛,貧僧見過皇上。”
皇帝回過神來,神情意外又驚喜。
“了塵大師?您怎麼會突然出現在獵場。”
“貧僧受人所託。”
了塵大師說着,轉頭看向慕雲瀾。
“寒王妃,人已經抓到了,不負所望。”
說着,他轉身便往外拽繩子。
衆人這才發現,他另外一只手中握着一根粗粗的麻繩。
麻繩的另一頭延伸到地下,往外拉的時候頗爲費力,明顯後面拴着什麼。
傅淵呼吸沉重,肩胛骨被刺穿,鮮血不斷的往外流,讓他的精神有些恍惚。
聲音在耳邊不斷的放大,有他一聲聲沉重的呼吸,也有砰砰砰快速的心跳。
那一絲不好的預感在心中無限的放大。
終於在看到繩子另一頭捆着的人時,徹底變成了一塊大石頭,砸在了他的腦門上,讓他感覺陣陣暈眩。
繩子盡頭,捆着幾個已經毒暈死過去的人。
正是他佈置在獵場和自己人手之間的暗線。
慕雲瀾鬆了口氣,對着了塵大師點頭致意。
“辛苦大師了。”
了塵大師滿臉是笑。
“不辛苦、不辛苦,都是給了錢……咳咳,都是緣分。”
給錢這種事,可不興說啊,說出來就顯得俗了。
阿彌陀佛。
一旁的鬼手醫聖呸的一聲。
“呸,禿瓢,我還不瞭解你的性子呢,你是不是坑我乖徒孫銀子了?”
“施主,多年不見,你還是如此的面目可憎。”
鬼手醫聖不甘示弱:
“彼此、彼此,你也是那麼的惹人厭煩。
我覺得你不應該叫禿瓢了,你應該叫大財迷,我乖徒孫的銀子都敢坑。
哼,回頭就把你廟裏的菩薩,給你換成烏龜王八!”
“你煩人精。”
“你大財迷!”
兩個加起來將近兩百歲的人,吵吵起來毫不客氣。
慕雲瀾只好開口給他們轉移陣地:
“師公、了塵大師,傅淵等人心思詭譎,說不準在其他地方還設有眼線。
不知道可否勞煩二位,在周圍山林再搜查一遍。”
了塵大師想起了慕雲瀾書信上給他的許諾,抓住一個眼線一千兩銀子。
完全跟天上掉銀子沒有什麼區別了。
那當然沒什麼可猶豫的。
“好,我這就去,煩人精不要跟着我。”
鬼手醫聖差點兒噴了塵大師一臉的口水。
“自己走的比王八還慢,到底是誰跟着誰,你別跟我一條路,誰跟我一條路誰是狗!”
兩人吵吵嚷嚷的離開。
傅淵的臉色無比的難看,他死死的盯着慕雲瀾,滿臉的陰雲密佈。
“好一個寒王妃,我以爲已經對你足夠重視了,沒想到還是小瞧了你。”
慕雲瀾神情冰冷。
“傅淵,你這邊的消息沒有辦法傳遞出去,我母妃現在就是安全的。
你告訴我她現在人在何處,我給你和赫連曦留個全屍。”
傅淵冷笑一聲。
“你以爲我是傻子嗎?消息傳遞不出去也沒關係,不過是多等一會兒。
我的人遲遲見不到我回去,就知道獵場肯定是出事了。
他們一樣會按照原來的計劃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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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點時間我浪費得起,只是不知道德貴妃的性命,你們在不在意?”
楚寒霄大步上前,怒火充斥着雙眸,一身氣勢,宛若山嶽一般壓迫人心。
他一把掐住了傅淵的脖頸,手指收緊。
傅淵頓時臉色發紅,漸漸又變得青紫。
他沒有絲毫的恐懼,反倒是笑的癲狂:
“你……敢……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