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有些難以置信。
“你沒有騙孤?”
傅禮鄭重回答:
“事情牽扯重大,自然不敢欺瞞殿下。
這朝堂之中,人人都想要我的性命,唯有殿下才是我的依靠。”
“你是怎麼把人抓住的?”
“鬼手醫聖曾經出現在回京的途中,他和慕雲瀾言談舉止十分熟絡,完全不像是從未見過面的樣子。”
“當初,鬼手醫聖收了慕雲瀾的生母爲關門弟子,扔給她了幾本醫書之後,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和慕雲瀾從未見過。”
“這纔是最可疑的地方。”
傅禮仔細回憶着從江南返京路上,慕雲瀾和鬼手醫聖相處時的情形。
“我絕沒有看錯,這兩人之間不僅相處的熟稔,而且感情還頗爲深厚,也就是說他們早有聯繫。
殿下難道就沒有懷疑過嗎?那慕雲瀾單單憑藉幾本醫書,就能有那麼大的本事?”
太子腦海中靈光閃現。
“你的意思是說,重新修訂編纂醫聖手札,背後便是鬼手醫聖在給她出主意?”
“不錯,她就算從孃胎裏開始研究醫術,也不可能短短時間便如此出神入化。
若身後有個鬼手醫聖暗中支持,那麼這一切可就說得通了。”
太子有些猶豫不定。
“之前,我們兩人都在慕雲瀾的手上吃了大虧。
這一次一定要把消息查實了再動手。
務必做到一擊必殺,再不能給她反抗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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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我們兩個可都經不起折騰了。”
“殿下說的是,這一次一定要把她打落塵埃,讓她死死的陷入其中,翻不了身的那種。正好,有個人可以合作。”
太子暗暗眯了眯眼睛,仔細地打量着傅禮。
“還有誰能與我們合作?”
細算起來,朝堂上也沒有幾個聽命於他的人可用了。
傅禮拋出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選。
“月奴的五皇子,百里逐風!”
“他?”
太子本能地生出一股厭惡。
“那人孤倒是見過,他說是來求取大周朝的公主的。
只可惜,我們大周朝哪裏有公主。
唯獨有個粥粥,纔剛過完四歲的生日。”
傅禮臉上閃過一抹別有深意的笑容。
“殿下之前不是還說,皇上把慕雲瀾當成親閨女似的對待嗎?
既如此,她是不是應該爲兩國之間的和平往來,做出自己的一份貢獻?”
太子遲疑。
“那百里逐風能答應?慕雲瀾可是嫁過人、生過孩子的。”
傅禮暗笑一聲。
“殿下應該對月奴的習俗有所耳聞吧?
那裏的人生性粗鄙,別說是嫁過人,生過孩子了。
按照月奴的規矩,父親過世之後,遺留下來的女人,都由其兒子接着迎娶。
在我們看來這是道德淪喪,可月奴卻習以爲常。”
太子沉思片刻,突然露出一抹冷笑。
“若真到了那樣的境地,這份羞辱,就足以讓楚寒霄和慕雲瀾生不如死了。
百里逐風打上慕雲瀾的主意,恐怕也是看中了她手中的醫術吧?”
“不單單是醫術,還有掌握的各種藥材途徑,以及棉花的種子,這些都是月奴所急缺的。
一旦殿下佔據了上風,就可以以這些東西爲條件,和月奴細談,從中獲取更多的好處。”
太子眼中閃過一抹暗流。
“我們的計劃若是能成功,慕雲瀾的那張臉是一定要毀掉的。
擁有那樣的絕世容顏,無論到何處,都能夠掀起風波。
所以,一定要將她的臉徹底毀了!”
“殿下考慮的是,反正月奴需要的只是慕雲瀾腦子裏的東西,只要人不死,該怎麼處置,自然全在殿下一念之間。”
太子腦海中閃過慕雲瀾那絕美的面容,牙齒頂了頂後槽牙,眼中閃過一抹暗色。
“現在說完了美好的前景,你該說說,究竟需要孤來做什麼了。”
傅禮也端正了神情。
“需要殿下做的事情極爲簡單,一來是要相信我,相信傅家。
二來是需要殿下做好配合,幫着我的兄長傅淵,將我營救出去。
只有在外面,我才能發揮更大的作用,幫着殿下出謀劃策!”
太子沉銀片刻,轉身向外走。
傅禮忍不住心中緊張,站起身來,手臂和腳踝上帶着的鐵鏈發出叮叮咚咚的響聲。
“殿下……”
“好好在牢中等着消息吧。”
“多謝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