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被太子妃踩到了痛處,揚起手來,重重的一巴掌扇在了她的臉上。
太子妃狼狽地趴在地上,咳嗽着,渾身顫抖,可是心中卻覺得無比暢快。
嫁入東宮這麼些年,她一直恪守禮儀規矩。
對上,孝順皇上和太后。
對內,用心的照顧太子。
就連對那些普通的宮人,也從來都是多施恩惠,少用責罰。
可她做了這麼多,卻被逼着服用了假孕的藥。
之後摔傷,如小產一般血流不止。
可太子爲了報復她不成事,竟然不許大夫給她用藥止血。
她沒有多少時日可以煎熬了。
既如此,那還忍着、讓着做什麼?
太子妃支撐着身體,擡起頭來。
“你答應過我,只要我按照你的心意服藥小產,你就會保住我父親。
太子,現在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你是不是應該兌現承諾?”
太子冷笑一聲。
“任務完成?我是讓你將小產的事情,推到八寶和粥粥兩個小畜生的身上。
你是如何做的?
你不僅沒有把髒水潑過去,反倒還讓那兩個小畜生大放異彩,惹的父皇讚賞。
你還想讓我來兌現承諾,你怎麼好意思開口的?”
“你從來都沒想過保住我父親,是嗎?”
太子也懶得僞裝。
“沒錯,全然無用之人,有何資格活在這世上?”
“在你眼中,沒有絲毫的感情可言,全然就看有沒有用處嗎?”
“不然呢?”
太子冷笑着反問。
“孤,乃是一國儲君,整個大周朝,整個天下都是我的!
能夠留在孤身邊的,當然必須得體現他的價值!”
“呵,”太子妃冷笑一聲,“還好、還好。”
“你在笑什麼?”
“我在笑,還好父皇聰明,看透了你的本性。
你知道爲什麼寒王和寒王妃風頭無兩。
而你這個太子,卻連支持你的官員都沒有了嗎?”
“還能是因爲什麼?當然是因爲老三兩口子性情間詐、剷除異己!”
“是因爲蒼天有眼!得到者多助,失道者寡助。
你這樣無情無義,自然不會有人死心塌地爲你效忠!”
太子越發的憤怒,一把扯住了太子妃的衣襟,將她從地上拎了起來,擡手就要去掐她的脖子。
就在這時,心腹走了進來。
“太子殿下,傅禮在牢獄之中傳出信來,說是要求見太子殿下。”
太子發怒被打斷,沒好氣地將太子妃扔在了地上。
“見孤做什麼?孤與他,再沒有什麼好說的。”
“他說,傅家即將東山再起!”
太子驀然擡眸:
“哦?”
……
御書房。
皇帝將手中的奏報交給了楚寒霄。
“你和雲瀾一併瞧瞧。”
慕雲瀾走上前去,看向奏報上的內容,目光猛的一顫。
“傅淵?”
皇帝目光沉沉。
“傅淵,傅禮的兄長,十五年前,他領兵上戰場的時候消失,屍骨無存。
此人乃是天生的武將,能力強悍,戰無不勝,曾經與陸鶴年並稱大周雙驕。
本以爲他已經犧牲,沒想到,竟再次收到了他的消息!”
奏報上說,傅淵當時領兵與百越交戰,重傷之後摔下山崖。
人雖然沒死,可是卻失去了記憶。
恰好被百越的長公主撿回當了駙馬,還藉助長公主的勢力,掌握了不少的兵權。
這些時日,他的記憶恰好恢復,想起來自己乃是大周人,所以要前來尋找親人。
百越邊境出現大批軍隊,爲的就是護送他。
“寒霄,你怎麼看?”
楚寒霄聲音冰冷。
“父皇,傅家出事,月奴到訪,傅淵恰好就出現了,還要尋找親人,兒臣覺得這其中必有蹊蹺。”
皇帝神情凝重,他看了看慕雲瀾。
“寒霄,那月奴的公主,願意當你的側妃,你確定了不要?
月奴送來了國書,寫得極爲詳盡,如果你迎娶了她爲側妃,可得到上等的戰馬五千匹。
同時,陪嫁大周與月奴邊境的遂城、吉城、阿都三座城池,可充當你的私人封地。”
慕雲瀾垂下眼眸,沒有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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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寒霄卻異常,堅定地回答。
“父皇,兒臣此生,只會與雲瀾白頭偕老,中間絕無可能再插入任何第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