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了看梗着脖子的英郡王,不耐煩的冷哼一聲:
“養小妾?你能養活自己就不容易了,還想着養小妾呢?
誰好人家的女兒能看上你?
如果不是你還佔着皇子的名頭,你喫屎都趕不上熱乎的!”
英郡王瞪大眼睛,滿臉的羞惱。
“父皇,我是您兒子,您怎麼能這麼說我呢?”
“兒子?生你還不如生個棒槌!”
英郡王被罵的直撓頭皮。
自從被慕雲瀾治了病之後,他以往如同火爐子一般,只知道打打殺殺的腦袋,的確是清醒、冷靜了不少。
比如說現在,就想到了能不能裝病躲過皇帝的毒舌。
思量間,扭頭看到站在一旁的慕雲瀾,又硬生生的將想法止住了。
總感覺,他要是敢裝病。
楚寒霄和慕雲瀾這兩個黑心鬼,就敢趁機將他打個半死,再紮成刺蝟。
“父皇,您願意罵就罵吧,您罵完,也讓人去查查慕綿芝。
她要是也假懷孕,兒臣一會兒出宮就拿刀劈了她。
她要是真懷孕被折磨流產了,兒臣再繼續找老三和他王妃算賬!”
皇帝眼睛一瞪,低頭在桌子上尋找趁手的砸人兵器。
找了半天,只看到了玉璽殺傷力還行。
只是,他捨得用這東西來給八寶和粥粥開核桃,卻捨不得用它給英郡王開瓢。
要是有茶盞就好了。
吳泉吳公公貼心的送上新的茶盞。
“皇上,您別動怒,喝口茶消消氣。”
皇帝拿過茶盞,利落的砸到了英郡王的腦袋上。
“混賬!朕怎麼養出來你這麼混賬玩意!
搞了半天,你的小妾慕氏,竟然就是慕綿芝?”
英郡王被茶盞砸中,這會兒頂着一臉的茶葉,頭頂直冒煙。
“父皇,您還記得啊?”
“她之前被太后宣入宮中,朕怎麼就不記得,你……”
一聽到那妾室就是慕綿芝,他用腳指甲蓋裏的泥想一想,都知道這裏面必定有問題。
也就是楚景戰這個榆木腦袋,什麼髒的、臭的,都敢往自己身邊摟!
皇帝罵完了英郡王,心中的火氣發泄出來大半。
他看向楚寒霄和慕雲瀾,仔細觀察着他們的神情。
見兩人神情平靜,瞧不出絲毫真實情緒,心中滿意。
要享受至高無上的地位,就要承擔前所未有的壓力。
太子還佔着儲君的位子,一旦他把太子廢了,兩人瞬間就會成爲衆矢之的。
現在這樣的場面,不過是開胃菜。
他們要時刻都能穩得住纔行。
這也是他爲什麼一直旁觀,沒有開口的原因。
很快,禁軍統領趕了回來。
“回稟皇上,臣帶人趕到惠民堂,發現其已經關門幾日了。
之後詢問惠民堂東家的住所,發現已經被燒成了灰燼。”
“什麼時候的事?”
“臣詢問了左右鄰居,大火是三天前燒起來的,據說惠民堂東家上下六口,全部在睡夢中被燒死。
臣進去調查,發現了一處地下密室,在其中找到了一些醫書和藥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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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書?
一個大夫家裏有醫書很正常,只是醫書爲什麼要藏在密室之中?
難道,醫書也見不得光?
皇帝的臉色無比難看。
“這是從那個大夫家裏搜查出來的?”
“是。”
皇帝看向慕雲瀾。
慕雲瀾上前查看,翻開醫書瞧了瞧,又檢查了藥瓶。
“回稟父皇,醫書上寫的是百越的文字,內容翻譯的是新版醫聖手札。
藥瓶裏,有一些是易容粉,還有兩瓶鴆毒以及一瓶胭脂醉。”
皇帝目光變冷。
“百越的間細?”
新版醫聖手札還未推廣,好好地封存在了皇宮之中。
現在,卻有人將它翻譯成了百越的文字。
這明顯就是要偷竊!
慕雲瀾聲音微沉:
“是。”
這一次,不是太子和傅丞相等人虛構出來的。
而是真真正正的百越間細!
還是混到皇宮之中,潛伏在太子身邊,沒有被人發現的那一種。
皇帝起身,目光銳利的掃過太子。
“太子,你心可真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