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質文、慕質武氣急敗壞,已經和刑遠打了起來,而且越打越兇。
刑遠有武藝在身,本可以輕鬆應付,卻不想那兩名開口求救的姑娘太過害怕,一直緊緊的攀附着他,讓他根本施展不開手腳。
慕質文被狠狠地踹了一腳,紅着眼睛,咬牙切齒,隨手抓起什麼就往刑遠身上扔。
奈何喝多了準頭差,竟然將燭火扔到了窗外。
火苗沾染到外面懸掛着的綵綢,瞬間燃起了火勢,順着綵綢,直直的朝着湖面上的戲臺燒去。
房間內,,一名姑娘摔倒,拉扯着刑遠一個踉蹌。
慕質武早已經打紅了眼,直接掏出了隨身攜帶的匕首,對着刑遠的脖頸就刺了過去。
刑遠瞳孔緊鎖,那匕首落到實處,必定會直接刺破他的喉嚨。
完了!
就在他以爲今天必定會命喪當場的時候,一道破空聲響起,一道肉眼難以捕捉的黑影嗖的襲來,撲哧一聲刺穿了慕質武的腕骨。
竟然是一根筷子!
什麼人救了他?
咚!
匕首掉落在了地上,發出一聲悶響。
“啊!”
慕質武慘叫。
眼看着見了血,追捧着慕家兩兄弟的狐朋狗友們慌了神,迫不及待的就往外衝。
卻不想,剛打開房門,就被滾滾濃煙嗆住。
“怎麼回事,這是怎麼了?”
“這麼大的煙,必定是走水了。”
“救命!救命啊!”
有些客人慌不擇路,唯恐被燒死在素心閣,竟然直接選擇從樓上往下跳。
好在下面就是淩河,落入水中,倒也不至於摔斷手腳。
火勢順着綵綢蔓延,已經點燃了戲臺。
戲班子的人有的落水,有的抱成一團瑟瑟發抖。
亂象當中,無人注意,慕雲瀾和楚寒霄已經來到了慕質文和慕質武的房間。
房間內,所有人都倒在了地上,眼睛大睜着,神志清醒,卻怎麼都動彈不得。
他們剛纔打着、打着,不知道爲何突然就沒了力氣,而後就倒在了地上,連話都說不出來。
此時,看着突然出現的楚寒霄和慕雲瀾,除了驚訝,已經做不出其他表情了。
慕雲瀾走上前去,掃過衣裙被扯壞半邊的姑娘,一腳踹在了慕質武的身上。
“兩位慕公子可真是好本事,你們的爹孃都快餓死了,還有心思在這裏花天酒地?”
這兩兄弟全然被二夫人給養廢了。
二夫人和慕慶林一再的給他們灌輸自己身份不凡的思想,讓他們覺得自己才應該是修國侯府的真正主人。
以至於完全看不清自己的定位,還沒有得到相應的身份,卻有了不少紈絝的毛病。
好的一點沒學到,壞的一點沒落下,甚至連人命都敢不放在眼中。
不知死活的東西!
看到慕雲瀾,慕質武連忙死死的盯着她,不斷的用眼神表達着憤怒。
慕雲瀾指尖微動,原本不能開口的幾人,終於能夠出聲了。
“嗷,疼死我了!沒看到本公子都受傷了嗎?你這個下等人,真是不懂規矩,還不快幫我喊人?”
慕質武看到慕雲瀾出色的容貌,眼底閃過一抹濃濃的嫉妒。
剛纔他也聽說了,說是來了個容貌格外出彩的商人,是賣花的,如今的花還在他的船艙裏擺着呢。
士農工商,那就是最低等的下踐人。
如此,他言語間便沒有了絲毫的尊重。
楚寒霄眼底殺氣一閃,腳尖對着地上的匕首一踩一勾,匕首飛起劃過半空,噗嗤一聲插入慕質武的肩膀,而後他走過去,踩住匕首,狠狠地一個用力。。
咔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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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骼被刺穿的聲音響了起來,慕質武來不及慘叫,便直接疼暈了過去。
慕質文直接被嚇尿了,掙扎着就要往外爬。
下一刻,只聽噗嗤一聲,緊接着一柄染了血的匕首,砰的一下釘住了他的手掌。
“啊!”
慕質文淒厲的慘叫,聲音撕心裂肺。
只可惜周圍一片慌亂,這聲音直接被淹沒了。
拔出匕首釘人的楚寒霄甩了甩手,感覺被吵到了,冷冷一個眼神甩過去。
“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