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雲瀾話音落下,幾名禁軍明顯露出慌張之色。
吳泉很快便將紙筆拿了過來,幾人哆哆嗦嗦,卻遲遲不肯下筆。
突然,有一人悄悄的摸向了衣袖,而後猛地抽出一柄匕首,直直的朝着慕雲瀾刺了過去!
變故發生的太快,衆人連驚呼聲都沒來得及發出,淬了毒的匕首,已經逼近了慕雲瀾的胸口。
千鈞一髮之際,一雙骨節分明的手死死的握住了那名禁軍的手腕,手指發力,咔嚓一聲斷了那人的手腕!
咚!
匕首掉落在地上,發出一道悶響。
楚寒霄將慕雲瀾護在身後,冷冷的注視着那名禁軍。
禁軍倒在地上,口中發出陣陣哀嚎。
“啊,寒王、寒王妃,你們壞了我的大計!”
說完,他又扭頭,死死的盯着傅丞相。
“傅老賊,你做主殺我羌族數百勇士,此仇不共戴天!
這次沒能將你殺死,算你命大,下次,你必死無疑!”
說完,他直接就要咬舌自盡。
可是還沒等他動作,楚寒霄就一把掐住了他的脖頸,徑直將他的下顎卸脫了臼。
“羌族?本王怎麼不知道,羌族什麼時候有了這樣的本事?
敢做就要敢當,放完狠話之後,怎麼就選擇自盡呢?”
楚寒霄捏開那名禁軍的嘴,冷冷的掃了一眼,而後一拳打了過去。
那名禁軍腦袋一歪,摔倒在地,兩顆後槽牙崩了出來,其中一顆上面正藏着毒囊。
這時,纔有人後知後覺地發出驚呼。
“護駕,快護駕!”
皇帝面色冷沉。
看着圍上來的禁軍,目光之中帶着濃濃的審視和威壓。
“護駕?禁軍裏面都有間細,還護哪門子的駕?”
禁軍統領面白如紙。
“臣沒有管理好禁軍,竟讓間細混在其中,罪該萬死,請皇上責罰!”
其他幾名被扣押的禁軍連忙出聲。
“皇上,是剛纔的間細蠱惑了我們。銳影護衛一直在強調自己清白,說不曾藏毒,可是那間細卻說他巧言令色,意圖狡辯。”
“是,就是那間細讓我們對銳影護衛攻擊,說這是難得建功立業的好機會,一定要在皇上面前好好露個臉。”
“皇上,奴才等人有罪,可也是被間人迷惑,請皇上饒奴才一命吧!”
一名間細的出現,讓其他五個禁軍都找到了推脫的理由。
一個個瘋狂喊冤,卻絲毫沒有注意到皇帝眼底暗藏的殺機。
傅丞相也在這個時候開口:
“皇上,臣有罪,差點誤會了寒王和寒王妃。”
慕雲瀾冷眼看過去。
她故意通過慶國公府,讓傅丞相得償所願,拿到了他想要的解毒藥方。
可那藥方卻只治表不治裏,表面上會讓傅丞相傷勢痊癒,實際上則是將毒素壓得更深。
只需要一個引子,便會讓他的病症比以前更加嚴重。
她以爲傅丞相費了那麼大力氣,拿到了藥方,肯定會迫不及待的多喫一些,將自己治好。
卻沒想到他故意減少了劑量,留下一些膿瘡,用來今日對付她。
現在,毒素反彈,傅丞相已經看不出本來模樣,整張臉都開始紅腫起來。
“皇上,臣在從普會寺回來之後,身體就開始不適,漸漸的有膿瘡生長,還伴隨着一股臭味,所以前些時日纔會告病沒有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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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臣已經通過大夫,將病症給治好了,今日,聽太醫說菜餚裏面有毒,便沒有往之前生病上面想,只以爲是喫菜中毒所致。
誤會了寒王和寒王妃,實在是萬分慚愧,臣甘願領罰!”
此言一出,原本那些懷疑傅丞相是背後主謀的人,不由得遲疑起來。
傅丞相敢當衆說出來,必定是有底氣的,難道之前是他們想多了?
慕雲瀾輕笑一聲,自嘲開口:
“父皇,我和王爺也不知道得罪了哪路神仙,最近這段時日,誤會我們的人,好像格外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