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二夫人驚叫出聲:
“寒王妃,你做什麼?”
周圍的人也驚呆了。
誰也沒想到,這種情況下,慕雲瀾竟然會直接動手。
剛剛被罵雞零狗碎的夫人們挺直了腰桿。
“寒王妃不願意救人,大可以直說。讓二夫人請別的大夫就是,何必如此折辱人呢?”
“就是,慕小姐落水已經夠慘了,竟然還落井下石,直接甩人家巴掌。”
“還說什麼醫者仁心呢,哪家醫者能夠做出這樣的事情?”
她們說的痛快,心中更是激動。
這些時日,她們被同等品階的夫人們碾壓的太慘了。
不管是樣貌、服飾還是喫的用的,通通被人按在地上摩擦。
就是因爲她們被朱顏閣拒絕,不能再去買裏面的東西。
這會兒看到慕雲瀾落難,瞬間覺得壓在身上的大石頭被搬開了,喘口氣,那都是暢快的味道。
就在她們還想繼續譴責的時候,忽然覺得周圍安靜的有些過分。
“呵,你們這些人,寒王妃說的真是一點沒錯,淨幹些上不得檯面的事情!”
“要打抱不平,也得看看情況吧,別像是被蒙了眼睛的驢子一樣,聽到點動靜,就忙不迭的往前衝。”
“就是,難怪朱顏閣不讓她們進去呢,這樣的性子,換做是我,我也必定將人趕得遠遠的。”
較着勁兒的夫人們之間,總能精準的找到對方的痛點,並且狠狠地踩上去碾兩腳。
這個時候,那些開口譴責的夫人們才恍惚發現,剛纔還昏迷着的慕綿芝,這會兒竟然睜開了眼。
她捂着自己的臉頰,整個人抖得宛若風雨中的柳枝。
等等,睜開了眼?
夫人們傻眼了,慢慢地回過味來。
剛剛那聲驚叫,不是二夫人,而是捱打的慕綿芝。
慕雲瀾直接將慕綿芝推到二夫人懷中,看着她難看到極點的臉色,嘲諷開口:
“二嬸,我這治療效果,你看可滿意?”
她剛過來,一眼就看出來慕綿芝在裝暈。
她本不想揭穿,可二夫人卻百般糾纏,甚至攛掇着別人來打壓她。
那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楚寒霄和修國侯趕了過來,正好看到這一幕。
修國侯絲絲的咬着牙關,心中的怒火燒的旺盛,卻偏偏發作不得。
“弟妹,還不快把綿芝裹好了扶起來,這般……成何體統?”
他實在是想不明白。
哪怕普通尋常百姓,都是希望自己的女兒清清白白。
爲什麼老夫人和老二夫妻,卻偏要將清白的女兒,往糞坑裏推。
二夫人回過神來。
“綿芝,你醒了,太好了,快,快披上,別凍着。”
二夫人拉過一旁的狐裘披風,蓋在了慕綿芝的肩頭。
花箋氣憤到了極點,恨不得當場過去將披風搶回來。
楚寒霄大步走到慕雲瀾面前,握住了她的手。
“雲瀾,沒事吧?”
慕雲瀾神情略有些緩和。
“我沒事,寒霄,讓人照顧一下我三哥,我要去看看歲歲,這裏……”
她還沒弄明白前因後果,不過,自家三哥救了歲歲,這會兒必然成了太子和英郡王的眼中釘。
必須有人盯着,以防太子和英郡王對她三哥或者修國侯府發難。
楚寒霄明白她的顧慮,鄭重點頭:
“放心。”
剛剛出事,他就要趕過來。
可有些官員卻以女子落水,男子需要避諱爲理由,阻攔他和修國侯過來。
這場落水,必定另有隱情!
慕雲瀾快速向着安置沈筠禾的暖房而去。
慶國公正焦急的等在門外,見到慕雲瀾,神情瞬間閃過怒火,不過很快又壓抑下去。
“見過寒王妃。”
“慶國公不必多禮,我想進去看看歲歲。”
“有勞寒王妃掛心,我已經讓人請了大夫,就不勞煩……”
話音未落,房門被推開,一名面上含淚的華服婦人走了出來,正是慶國公夫人。
“寒王妃勿怪,我家老爺急糊塗了,老夫人請王妃進去。”
慕雲瀾理解慶國公的心情,略微點了點頭,快步走入房間。
慶國公氣的跺腳:“夫人,你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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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這是母親的吩咐,母親什麼時候看錯過人?”
慶國公嘆了口氣,扭過頭去不再作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