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霄沒有理會那只老虎,神情專注地望着慕雲瀾。
看到她脣邊那抹完美無瑕的弧度,心情越發的緊張。
“雲瀾……”
他想要去握慕雲瀾的手,卻被她直接避開。
楚寒霄伸出的手臂,驀然僵硬在了原地。
“雲瀾,你生我的氣了?”
“王爺說笑了,我有什麼氣好生的?”
“我不該逞強,不該讓你擔憂。
我沒想到山谷下除了毒蛇和狼羣,竟然還埋伏有刺客。
好幾日沒有消息,定然讓你和孩子們擔憂壞了。”
楚寒霄語氣自責。
慕雲瀾目光清冷,絲毫不爲所動。
“王爺想說的就只有這些?”
“自然不是。”
楚寒霄看向慕雲瀾紅腫受傷的手,又看向她衣衫上沾染的泥土,以及被荊棘勾破的口子。
“謝謝你,又救了我一命!我……”
慕雲瀾輕笑一聲:
“無妨,王爺若真是要感謝,直接把這份救命之恩摺合成銀兩就是了,我也不多要,二十萬兩銀子差不多了。
鑑於王府的經濟狀況,王爺一時拿不出那麼多銀兩的話,也可以先給我打個欠條,分期付給我就是了。”
楚寒霄終於知道哪裏不對勁了。
她這是在和他劃清關係?
“雲瀾……整個王府都是你的,你想要什麼,自然都能拿走。”
慕雲瀾沒有接話,而是看向在遠處等候的花箋。
“花箋,營帳都佈置好了嗎?”
“回稟王妃,已經搭建好了。”
“去瞧瞧。”
慕雲瀾帶着老虎離開。
禁軍們動作極爲利落,已經平整了一塊土地出來,簡單的搭建起了營帳。
見到慕雲瀾,連忙恭敬行禮。
“見過寒王妃。”
經歷過這次山崖下找人,他們對這位寒王妃是真心實意的敬佩。
“免禮。”
楚景牧不宜挪動,乾脆在山洞中搭建了牀鋪,讓楚景牧在裏面養傷。
慕雲瀾給他喂藥、檢查過傷口,便回到營帳中休息。
楚寒霄跟過來,剛想要踏入營帳,就被營帳門口堵着的老虎攔住了路。
他凝了凝眉,剛要跨過去,就見花箋走了出來。
“王爺,王妃累了,已經睡下了。”
楚寒霄看向營帳門口,冷峻的眉眼染上了寒霜。
雲瀾不理他了……
兩刻鐘之後,營帳中。
銳影等一衆寒王府護衛站成一排,全部呆呆的看向自家主子。
楚寒霄眉心一緊。
“愣着做什麼,還不快回答本王的問題?”
護衛們打了個寒戰,而後齊刷刷的後退一步,直接把還呆在原地的銳影顯露了出來。
銳影回過神來,左右瞧了瞧,瞬間想要暴打同僚。
一同爲護衛,相煎何太急啊?
迎上楚寒霄的目光,他不得不硬着頭皮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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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主子,您剛剛問屬下,怎麼哄自己媳婦兒?這個問題吧,得分情況來考慮。”
楚寒霄面色冷沉。
“比如呢?”
“比如,屬下這樣的,根本就不用考慮,因爲屬下是光棍!”
巧婦難爲無米之炊啊!
主子,放過單身漢吧!
楚寒霄嫌棄的看了看銳影,而後看向其他的護衛。
瞬間,三分之二的護衛齊刷刷的往銳影旁邊一站。
“主子,屬下等人和銳影一樣,都是光棍!”
他們第一次如此慶幸自己是單身,話語間都帶上了驕傲的味道。
楚寒霄看向剩下的三分之一。
果然護衛還是要多找點,這樣纔有多樣性。
“你們說說!”
寇節八站出來。
“王王王……”
楚寒霄眉心一皺,難得多了幾分耐心。
“慢慢說,不着急,說仔細點。”
“媳媳婦……生、生氣,得哄哄哄、哄着。”
“怎麼哄?”
“送禮、禮!”
“送什麼?”
“我……送送鵝毛。”
楚寒霄眉心一動:“送鵝毛?這可是有什麼說法嗎?”
“不不不……不知道。”
“不知道?那你妻子收到之後,可有什麼反應?”
寇節八一臉無辜:“屬屬下,送送、送完,媳、媳婦……跑跑、跑了。”
楚寒霄:“……”
銳影一把摟住寇節八的脖子,將人踹到了隊伍的最後面,
“主子,寇節八他胡說八道,您和王妃必定恩愛白頭!”
寇節八瞪大眼睛,不明白自己爲什麼會被踹。
主子只問了怎麼哄,也沒說一定要哄好啊。
他哄了,媳婦兒跑了,這也不能怪他不是?
其他的護衛連忙將他往旁邊踹了踹,一致認爲,寇節八沒有一腳是白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