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就要趕我走?”蔣楓扒着門框,看顧城域的表情,就像是在看一個負心漢,“我們一起奮鬥了這麼多的日日夜夜,你現在就這麼無情的要趕我走?!”
顧城域對於他的無理取鬧無動於衷,面無表情的把他的手從門框上扒下來,“依依要過來。”
蔣楓一下子站直了身子,“那我躲在櫃子裏!”
顧城域把他往門外推,絲毫不理會對方的反抗,“不行。”
“我保證不會發出一點聲音,我已經很久沒有看過依依了,你不會這麼絕情吧?我只是想看她一眼都還不行嗎!那是我親妹妹啊。”蔣楓聲淚俱下的控訴。
然而顧城域對除了蔣依依以外的其他人,沒有任何心軟,將人推出去以後直接關上了門,任由蔣大律師在門外如何敲門,都無動於衷。
最後蔣楓無奈的氣憤離開,也沒有辦法讓顧城域回心轉意。
這段時間,他們一直在調查穆鹽當初犯罪的證據。
但時間過去太久,穆鹽當初又是借他人之手動手,根本就沒有留下任何證據。
唯一的辦法,就是從當初那個殺手的身上找到證據。
殺手不開口,物證沒有,他們沒有辦法讓穆鹽被繩之以法。
不過他們還是找到了穆鹽教唆一些藝人,針對蔣依依的證據,還有網上時不時冒出來的那些有關於蔣依依的黑熱搜,其實都是這人安排的。
只是這些,不能夠讓穆鹽去蹲監獄。
只要穆鹽還一直在活動,她對蔣依依的威脅就還在。
這也是顧城域一直不眠不休的原因。
他不敢和蔣依依過於接觸,一直保持着距離,小心保護着蔣依依的身份,就是怕穆鹽再對他的小女人幹出過激的舉動來。
從穆鹽當初做的那些事來看,她就是個瘋子,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他可以不在乎,但他不想再讓蔣依依受到傷害。
“老闆,”保鏢突然出聲,將他從回憶中喚醒,“外面有輛車要進來,說是來找你的。”
顧城域揉揉眉心,打起精神,“讓他們進來。”
保鏢拿起對講機,將老闆的話傳達下去。
看到老闆臉上掩不住的倦意,保鏢大着膽子勸道:“老闆,你已經很多天都沒有怎麼睡覺了,要不然今天就先休息一下吧?”
顧城域閉着眼睛搖了搖頭,“讓你去查的東西查到了嗎?”
保鏢在心中嘆了口氣,如實回答道:“我去殺手的家裏,還有他以前住過的地方都看過了,都沒有什麼痕跡,他很謹慎,每次離開,都必定會把自己生活過的痕跡都消除乾淨。”
顧城域倒是沒有感到意外,這樣一個職業殺手,要是連這點意識都沒有,穆鹽就白花了這麼多錢了。
怕老闆失望,保鏢連忙保證道:“老闆你放心,我一定會找到他的把柄!當初這個畜生當着我的面,對夫人下毒手,我一直都沒有忘記!”
顧城域只是略一頷首,擺擺手讓他出去。
就在保鏢轉身離開時,顧城域又突然叫住了他,“對了,等會不管你遇到了誰,都要冷靜,起碼不要被人看出來。”
保鏢聽得一頭霧水,但還是應了一聲。
不管老闆的吩咐有多費解,他只要照做就可以了。
對講機裏說之前的那輛車已經放進來了,他是顧城域的貼身保鏢,要負責把人給帶到屋子裏面來。
他走過去時,正看到一個胖子在給旁邊的人散煙,笑着在說什麼。
然而吸引他注意力的不是這個胖子,而是站在胖子身邊的那個女人。
女人身材高挑苗條,未施粉黛,長裙外面罩着一件大衣,氣質出衆。
女人正在四處打量,目光裏面不是好奇,而是困惑。
保鏢愣在原地,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胖子和帶他們進來的小兄弟聊了兩句,但這裏的人嘴都很嚴,他什麼話都沒有套出來,也就失去了興趣,轉頭找蔣依依時,發現她正在四處看着,彷彿到這裏來只是參觀的。
“蔣大師?”
蔣依依回神,點點頭,“走吧。”
身邊的小兄弟指着前面不遠處的人說道:“那位就是王哥,他會帶你們進去。”
順着小兄弟手指的方向,蔣依依看見一個長得五大三粗的男人,本來應該十分嚇人的外形,現在卻因爲表情呆滯顯現出一些滑稽。
“他怎麼了?”她疑惑的問道。
小兄弟摸了摸腦袋,“這……我也不知道啊。”他提起聲音叫了一聲,“王哥!”
那個五大三粗的保鏢似乎這纔回神,蔣依依發現他嘴脣都在發抖。
爲什麼這個保鏢看着她時,會露出這樣震驚的表情?
蔣依依和胖子對視一眼,都有些不明所以。
“王哥你怎麼了?”小兄弟關切的問了一句。
王哥沒有回答,加快腳步走過來,“夫人……”
兩個字剛叫出口,這個人高馬大的男人居然眼睛就紅了。
蔣依依更加困惑了,“你叫我什麼?”
王哥呆了呆,想起顧城域之前跟他說的話,一瞬間想明白了許多事,他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揚起一個熱情的微笑,“蔣小姐對吧?我現在就帶你去找老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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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煩了。”她點點頭,沒有糾結剛纔王哥的一時“口誤”。
胖子倒是若有所思的摸着下巴,認真打量這位王哥。
王哥故意放慢腳步,將就着蔣依依走路的速度,她發現這一點時,奇怪的看了前面的人一眼。
這個保鏢對她,是不是好得有點過頭了?
但她現在無暇去想這些事,滿腦子都是等會見到顧城域,她要說些什麼,要做出怎樣的表情。
還有這個地方,不知爲什麼,總是給她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等到了門口時,她無意間的往左邊看了一眼,彷彿冥冥之中有什麼在牽引着她,她停下腳步,久久沒有回神。
胖子走着走着發現人不見了,立馬倒回來,發現蔣依依盯着旁邊院子裏面的一棵大樹在看,還看得十分認真。
他跟着仔細看了看那棵樹,卻看不出任何特別,疑惑不解的問道:“蔣大師,你在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