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由雖然嘴上得理不饒人,但也沒有在她傷還沒好的時候,就讓她幹苦力。
大部分時候,蔣依依都是霸佔了褚由的躺椅,還在上面鋪上了絨毯,舒舒服服的坐在後院裏,正對着一缸的荷花玩狗。
褚由在家裏的時間很少,用他的話說就是跑業務。
“現在又不止是一人一狗了,還要給一個傷患開工資,我不多跑點業務怎麼行!”
褚由說這句話的時候,表情十分嫌棄,但在其他方面還是沒有苛待她。
專門到家裏來做飯的阿姨,會給她做各種補血的湯藥,沒待幾天,她就覺得自己的臉都圓起來了。
蔣依依雖然平日裏都和褚由嬉皮笑臉的,還會惹他生氣,但她心裏一直記着這位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之後這些都是要還的。
褚由不在家的日子太多,她在家裏面來去自如,別提多自在了。
這間四方院子位於半山腰,和當初的那棟四方別墅離得不遠。
山裏空氣清新,還遠離了城市喧囂,是個養傷的好地方。
只是娛樂生活少了些,她通常都是一手搭在金毛的頭上,另一只手刷着微博。
自從發佈會結束之後,只要她一點開微博,都能看到和顧城域有關的消息。
因爲莫蘭和蔣依依事的反轉,對於顧城域的輿論風向改變了很多。
曾經在說顧城域因爲眼光有問題,纔會和蔣依依在一起的那些人,都已經轉變口風,天天都在誇蔣依依聰明勇敢,影帝眼光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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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最喜歡的,也就是看這種彩虹屁的評論,微博下面新增了上萬條這樣的評論。
“嗚嗚嗚,我以前怎麼沒有發現姐姐這麼好,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嗎?”
“如果我男朋友偷吃了,我是絕對不會敢另外那個女人的生死的,依依姐爲什麼可以心地這麼漂亮,做到這樣的地步?”
“這可能就是人與人之間的差距吧,當很多人還在網上當鍵盤俠的時候,依依姐已經智鬥殺人兇手了。”
“唉,其實我覺得依依姐不回來也好,娛樂圈這個地方,本來就不適合她。”
“也不能這麼說呀,她和城域真心相愛,這樣分開,他們兩個人其實都很難受。”
“你怎麼又知道這對依依姐來說,可能還是一種解脫?跟顧城域在一起的時候,她面對的都是什麼?”
“沒有了解過事的真相,就不要在這裏胡亂發表評論,當初是因爲那些沒有良心的營銷號亂寫,所以大家才被引導着攻擊依依姐,這裏面根本沒有顧城域的原因。”
“所以顧城域喜歡的到底是誰啊?”
……
看到這裏,蔣依依就看不下去了。
明明是看彩虹屁開心一下,結果沒想到後面直接變成了吵架現場。
特別是最後一個評論,看到之後,她瞬間就心情煩躁了。
用力的褥了一把旁邊金毛的大腦袋,看到金毛就算頭上的毛被弄亂,仍然對着自己吐舌頭傻笑的樣子,才覺得心情稍稍好了一點。
“我們不糾結這些沒有意義的問題。”蔣依依拍了拍狗頭說道。
雖然聽不懂她在說什麼,但是金毛還是熱情的對着她的臉舔了一通。
嬉鬧了一陣之後,她重振旗鼓,點開微博。
不過她這次有意識的避開了專門討論自己的微博,查看顧城域的最新動態。
“姐妹們,我又來爆料了,上一次說到顧城域在蔣依依失蹤之後參加了搜救,這一次仍然是我在搜救隊裏的哥哥告訴我的,顧城域一直堅持了三天三夜,比正規的搜救隊員工作的時間都要長,而且還一直下水,有一次因爲脫力在水下上不來了,最後還是當時的一位警隊隊長把他給救了上來。”
“知道了蔣依依事的真相之後我想說,遇到了一個這位爲自己付出的男人,就從了吧!”
蔣依依滑動的手指停住了。
因爲她所有關於顧城域的消息,都是從網上看來的,所以她並不知道顧城域在那段時間做了些什麼,褚由就更不知道了。
看到這條爆料的時候,她的心情比其他的網友還要震驚。
顧城域會爲了她……做到這種地步?
那個一直說恨不得她去死的男人,爲了她,差點死在水下。
眼前驟然一片模糊,金毛的舌頭溫柔的在她的臉上舔來舔去。
原來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她已經淚流滿面。
她轉身抱住金毛,終於忍不住嚎啕大哭。
……
等做飯的阿姨幫她換完藥離開以後,蔣依依低着頭不敢說話,只敢偷偷的瞟褚由。
男人雙手環在身前站在一旁,剛好抓住她偷瞟的小眼神,冷笑起來,“你能啊,三天之內,你能把傷口搞崩兩次。”
聽到對方的冷嘲熱諷,蔣依依根本沒有勇氣反駁,低頭看手小聲說道。
“對不起。”
結果褚由更生氣了。
“對不起?你又沒有對不起我什麼,不過就是多了筆醫藥費。”
說到醫藥費,她的底氣就更不足了。
“我以後給你打工還債……”
褚由嫌棄的看着她,“那你恐怕二十年,都要給我打工了。”
“二十年?!”蔣依依因爲太過震驚,竟然忘記了害怕,瞪大眼睛看他,“那你是有多黑心啊,開這麼低的工資!”
褚由一眯眼,“嗯?你說什麼?”
她連忙低下頭,瞬間又變回低眉順眼的狀態。
“對不起。”
人在屋檐下,她剛纔真是腦袋抽了纔會和褚由叫囂。
褚由這才滿意的哼哼兩聲,往外走。
“快點出來喫飯,別慢慢悠悠的。”
她答應一聲,就穿拖鞋準備起身。
結果剛站起來,她就覺得眼前發黑,瞬間失去意識。
褚由走了兩步,聽到後面沒動靜,正準備回頭再說她兩句,就聽到金毛着急的叫聲。
轉頭一看,蔣依依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昏倒了,還是金毛在後面接住了她,纔沒有讓她整個人直接磕在地上。
褚由三步並作兩步走過去,打橫將人抱起,把她放在牀上。
撥通一個爛熟於心的號碼,等對面一接通,他才發現自己的聲音有些發抖。
“喂?”
“救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