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方秋蓉的陰謀
看着傅凌寒拉着葉芷然從身側閃過,丁倫下意識的衝到了杜恩面前抓住了他的手腕,擡眼間,一羣持槍的人瞬間讓他的腳下像是釘了釘子一般動彈不得。
“誰讓你進來的!”
怒吼了一句,杜恩雙目圓睜。
顧不得許多,也完全來不及弄清狀況,只認爲跟着傅凌寒就是對的,丁倫拉着杜恩跟着跑了出去,門外腳步聲混雜,丁倫只能憑藉月光來尋找傅凌寒的身影。
持槍的人,呼啦啦追了上來。
“傅總。”
身體素質終究是過硬,跑在了最前面開路,加陵和沉廳眼尖的瞄見了一片樹林,“這邊!”朝着身後招呼了一聲,他率先邁過面前的石塊。
“芷然,堅持一下。”
聽着葉芷然粗重的喘氣聲,傅凌寒緊皺眉頭,大手拉着她越發的緊了些,“我可……可以的。”咬緊牙關擠出幾個字,葉芷然只覺得雙腿像是灌了鉛。
“爺爺!”眼看着杜恩停頓了下來,丁倫焦急的看了一眼追蹤的人。
“來不及了。”嘀咕了一句,隨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丁倫轉身背起已經累的上氣不接下氣的杜恩,“我揹着你走,抓穩了。”
不瞭解情況,他只以爲廢棄樓中是被人埋伏了。
而他們,都是一羣逃亡的人。
樹林中。
此起彼伏的腳步聲愈發的重了些,即便是長期訓練的加陵在這種夜色的環境下也多了稍許的不適應,葉芷然就更是已經累到雙腿麻木。
“稍微……休息一下。”
掙脫了傅凌寒的大手,葉芷然彎着身子喘着粗氣,“可以嗎?”實在是一步都跑不動了,而身後追蹤的人,似乎也不見了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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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陵。”
傅凌寒開口,語氣中比以往侷促了一些,“傅總。”警惕的環顧四周,確定沒人追來之後,加陵點了點頭,“可以稍作休息,但是不能久留。”
像是得到了特赦令一般,葉芷然直勾勾的躺倒在了地上。
“傅先生……傅先生!”
就在加陵話音落下沒多久後,丁倫急促的聲音傳來,“你們在哪裏?”猛的一挑眉,傅凌寒站直身子,加陵則是尋找聲音發出的方向。
或許是當晚的月光足夠皎潔,照的也足夠清晰,丁倫眼尖的發現了他們的身影。
“我在這裏。”
興奮的朝着幾人揮了揮手,丁倫快步走來,加陵一聲冷哼,在他放下背上的杜恩,站定在面前的時候,獵槍直勾勾的對準了身後的方向。
“加陵哥,你這是……什麼意思。”
詫異的看着他,丁倫睜大了眼睛,他們不過就是進去了幾分鐘而已,怎麼就弄的敵我相對了?
“問你爺爺。”
咬緊牙關開口,加陵眯起一只眼睛,“如果不是他做的好事,我們也不會弄成現在這幅模樣!”他手中那黑洞洞的槍口,始終瞄準着。
“爺爺?”
不明就裏的轉身看了一眼,丁倫搖頭。
“杜爺爺,你究竟爲什麼要這麼做?爲什麼要讓我們走進方秋蓉的埋伏圈?”緩過氣來,葉芷然皺眉,“明明……明明丁倫還在我們身邊,你到底怎麼了?”
杜恩她以前就相識,絕對不像是會做這種事情的人,這裏面一定有隱情。
“芷然姐,你說什麼?”
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丁倫拼命的擺着手,“你們……你們一定是弄錯了,爺爺……他是我爺爺啊,不可能,不可能……是你們弄錯了!”
根本沒有辦法接受來自最親的人的背叛,丁倫瘋了般的晃着杜恩的胳膊。
“爺爺你說,是他們誤會了,是不是?”
他的目光中滿是渴求,想從杜恩的身上找到自己滿意的回答,“你告訴他們啊,爺爺!”最後一句話,他幾乎是吼出了聲。
蒼老的臉上顯現出了一抹悲哀,杜恩閉眼。
“是,孩子,是我做的。”
“爲什麼!”
猛的甩開了他的手,丁倫後退兩步,淚水順着眼眶滑落,“你怎麼能……你知道他們對我而言,都是除了你之外最親的人!是他們救了我!”
這盤恩將仇報的棋,他不會走,也邁不出那一步。
“既然都開頭了,說下去吧。”
長吁了口氣,傅凌寒單手插兜,蔑視的目光從杜恩頭頂閃過,“你跟方秋蓉之間到底有什麼交易?她又是怎麼知道我們存在的?”
眼下最要緊的問題,就是處理這些。
“我逃走之後,被她抓了回來。”
頓了頓,杜恩坐在了一旁的石墩上,“她知道我只有丁倫這最後一個依靠,所以就承諾我只要把你們幾人帶進埋伏圈,等到她收手之後,就保我和丁倫過的安穩。”
說道這兒,他眼底似是閃過一絲光芒。
“過的安穩,你們懂嗎?”
誠然,在戰亂這個大環境中,能過的安穩,就已經是最大的奢求了。
“所以,你答應了?”
俊朗的臉龐一冷,傅凌寒扯出一抹不屑的笑,“還是你認爲,我沒有能力把你們帶回去?”原本他是有計劃的,卻不成想……有人搶先了一步。
“不敢,我不敢想。”
緩慢的搖着頭,杜恩面容悲慼。
“你被騙了。”
站起身來,葉芷然與傅凌寒並肩而立,“方秋蓉這個人,最擅長的就是表面一套背地一套。”淡淡的開口,她惋惜道,“如果她真想保住你們,剛纔那羣人,又何必追你們?”
杜恩全身一震。
他確實沒有辦法回答這個問題,只是呆呆的愣在原地,丁倫咬牙,忍下心中的憤怒,“爺爺,告訴他們,把你知道的事情全部說出來。”
真切的看着杜恩的目光,他幾近哀求。
“你怎麼會知道我們在醫院?”
拋出了最難解的問題,傅凌寒冷臉看着面前的人,同時警惕的掃視着周圍,加陵手中的槍始終端着,讓丁倫的心裏更是發毛。
“爺爺……”
“有人給方秋蓉通風報信。”
終究是抵不過丁倫的目光,杜恩心一橫,“報信的方式很特別,我沒有辦法斷定那人是誰。”一邊說着,他頓了頓,“或許就算知道,我們也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