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執意離開
幾天下來,沉廳的傷好轉的很明顯。
傷口已經開始結痂,血痕也在逐漸消失,好在之前做過一些苦力活,自然身體素質也要比尋常人好上一些,估計不出幾天,就能行動自如了。
是夜。
蟬鳴四起,葉芷然翻來覆去始終難以入睡,這些天發生的事情在腦海中像是放電影一般的逐漸劃過,沉廳的傷……再次見到丁倫,還有,傅凌寒對她的關心。
一點一滴,全部都記在她的心裏。
起身,抓起一旁的外套披在了身上,葉芷然躡手躡腳的走出了房間,初秋的深夜還是有些冷,一陣陣冷風吹過讓她不自覺的縮了縮肩膀。
月光皎潔,夜晚靜謐。
猛然間,身後似乎有什麼發出了聲音,下意識的回頭,葉芷然抱以足夠的警惕,眼神中滿是防備,在看到來人後,她露出了一絲笑意。
“怎麼還沒睡?”
來人是丁倫,年少出頭的他已經有着衣一副帥氣的面孔,舉手投足間倒是格外的紳士,“有點睡不着,所以出來走走。”應着他的話,葉芷然擡頭,“你呢?”
“巧了,跟你一樣。”
很從容的看了她一眼,丁倫與她一起並肩走着,“沉廳的傷好的差不多了,剛纔我給他換藥的時候只留下一點疤痕,再過一陣子就能消了。”
知道葉芷然擔心什麼,他緩緩道,“他身體素質比我們好。”
“是嗎?”
一挑眉,葉芷然轉身對視上丁倫的目光,“要真是這樣的話就太好了,這是不是意味着我們可以重新準備整裝出發了?”說起來,在這個村落裏,他們已經耽誤了太長時間。
“我想,應該是沒問題了。”
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笑容,丁倫點頭。
“那明天,還要麻煩你去跟村民們溝通一下,我們現在需要知道通往城鎮中心的路怎麼離開。”心下一直都有自己的打算,葉芷然道。
“我明白。”
丁倫痛快的答應下來,兩人又寒暄了幾句之後,葉芷然睏意逐漸襲來,丁倫這才貼心的把她送到房間門口,轉身離開。
第二天一早。
“他們不同意我們離開。”
小廈言情小說
緊皺眉頭,丁倫與村民交談一番之後轉身看向衆人,“說是現在那邊戰亂明顯,如果貿然過去的話很又可能被衝散或者受傷,並且那裏沒有醫治點。“
“不行,我們現在必須啓程了。”
搖了搖頭,葉芷然看向傅凌寒,“是不是?”
傅凌寒沒有開口,只是默默的點了點頭作爲迴應,“能不能再去跟他們交涉一下?”葉芷然心下明白,擡頭看向丁倫,“我們,必須要走。”
她這般堅決的態度丁倫也一字不差的傳達給了村民們。幾番交涉之後,丁倫的臉上逐漸溢出了笑容,葉芷然瞭然,估計是成了。
“從這裏出發,往前五公里之後就是城鎮中心。”
按照村民的指路,丁倫看了一眼正前方,“他們說,如果我們執意要走的話,最好扮成難民的模樣,這樣比較容易躲過沿途可能的搶劫。”
原來……這個地方已經亂成了這樣。
“我明白了。”
點了點頭,傅凌寒緊握住了身邊葉芷然的手,“那麼,感謝大家這幾天的幫忙,我們現在就準備離開了。”有些事情,一分鐘都不能繼續耽擱下去了。
與村民道別之後,幾人轉身離開。
“稍等。”
往前幾步路還沒走完,丁倫開口,隨即轉頭返回,傅凌寒下意識的跟上,不遠處,村醫的身影小跑朝着幾人的方向而來,丁倫迎面而上。
他的手中,似乎正拿着一把獵槍。
兩人交談了一番之後,幾下推辭之後,丁倫接過那把槍,朝着傅凌寒身邊走來,“村醫聽說我們要走,一定要給我們這把獵槍防身。”
現在的緬甸亂的很,而他們……也確實需要這樣的防身武器。
“替我們謝謝他。”
接過丁倫手中的獵槍,傅凌寒微微頷首以示感謝,葉芷然則是朝着村醫回以一個大大的笑容,在衆人的目光注視下,幾人繼續前進。
按照村民的說法,幾人扮作了難民的模樣。
沿途,確實有搶劫的,好在他們的模樣足夠狼狽,倒是也成功的混了過關,畢竟……誰會去搶劫幾個看起來衣衫襤褸的難民呢。
到達城鎮中心的時候,已經是傍晚。
“來這裏。”
猛然間發現角落中有一個破舊不堪的小屋,傅凌寒招了招手,“先躲一下。”這邊的情況危險的過頭,根本沒有辦法預知下一秒會發生什麼。
好在,已經安全到達。
“凌寒。”
坐在屋子中的草垛上,葉芷然皺了皺眉頭,“現在要怎麼聯繫你的部下?我們總不能一直沒有頭緒的在這裏等着,沉廳身上的傷還沒有好完全。”
“我已經沿途做了記號。”
沉了沉嗓音,把身上的外套脫下來蓋在了葉芷然的身上,傅凌寒透過窗戶看了看外面,“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今晚就會有人主動聯繫我們。”
他信誓旦旦,其餘的人自然不會懷疑他的話。
果然。
入夜之後,小屋原本就搖搖欲墜的門被敲響,警惕的看了看周圍後,傅凌寒起身拉開了一條門縫,在確定來人安全之後,他招了招手。
葉芷然迷迷糊糊的從草垛上爬了起來。
“傅總,我來跟您匯合,其餘人都在附近的醫院中。”
“醫院?”
傅凌寒皺眉,隨即起身,“帶我過去。”聽說他要離開,葉芷然自然跟上,沉廳和丁倫也不落下,一行人邊躲邊藏的,好在有黑夜做掩護,總算是安全抵達。
“都在這裏了。”
指了指其中的一間病房,徐景環顧四周,隨後傅凌寒閃身而入。
條件,十分簡陋。
幾人擠在一張不算大的病牀上,紗布上滿是血跡,咬緊牙關,傅凌寒靠近,低頭仔細的查看着各人的傷勢,一圈下來後,他鬆了口氣。
“還好,都是皮外傷。”
自言自語的說着,他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至少是沒有生命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