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酒,你怎麼來了!”
老爺子也看到了溫酒酒,比傅司忱還要驚慌失措。
兩人都很擔心,溫酒酒會想起自己的兩個孩子,會心痛的不行,即便是五年過去了,他們的難過跟遺憾從未變過。
溫酒酒必然會比他們更加遺憾,更加痛苦,更加後悔。
兩人連帶着管家都是憂心忡忡的看着溫酒酒,生怕她難受。
本來祭奠孩子們,他們就應該讓酒酒過來的,只是因爲擔心她難受,所以什麼都沒有提起。
可是,她卻被帶來了。
“這個該死的厲深。”傅司忱冷冷的說道,“我會教育他一通的。”
“教育他幹什麼?”
溫酒酒走向了火盆邊上,她看着火盆裏燃燒的東西,也看向了火盆旁邊很多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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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了幾眼之後說道,“燒了不是有些可惜。”
“給孩子們的,怎麼會可惜呢。”老爺子眸光帶着淚光,“要是可以,我恨不得把我所擁有的一切都燒給他們。”
“我覺得這些東西不如留給其他孩子們。”
溫酒酒說道,“我可以把這些東西帶走麼?”
孩子們畢竟還活着,這樣似乎也不太合適,也有些浪費。
“沒必要祭奠什麼,如果你們真有心的話,把這些錢拿去捐助其他有需要的孩子,做做公益,不是更好?”
溫酒酒淡淡的說道,“孩子們未必會知道,但是給別的孩子們,延續一下愛心,不是更好?”
“酒酒說的有道理。”老爺子急忙說道,“還不快把東西都收起來,把紙紮的東西燒了就行了,其他的東西,都整理好,放好。”
老管家忙活着收拾東西。
傅司忱走在溫酒酒的身旁,他不敢靠太近,有些害怕失去。
“爺爺,您身體沒什麼問題吧?”
溫酒酒靠近老爺子之後問道,“厲深騙我說你生病了。”
“沒有,我身體硬朗着呢!”
老爺子急忙說道,“那小子騙你的,你別擔心。爺爺,爺爺反而更加擔心你。酒酒,對不起,我們沒有經過你的允許就祭奠孩子們了……失去他們,是我們最大的損失。這也是讓我最心疼的事情。我知道當年都是司忱的錯,你隨便打,隨便罵,我也不會阻止你的,他要敢還手的話,爺爺揍他!”
“都已經過去了。”溫酒酒淡淡的笑了笑。
“怎麼可能過去,遊戲誒事情埋在心裏,就永遠不可能過去。”老爺子嘆息。
心裏的芥蒂,永遠都不會發生什麼變化。
溫酒酒淡淡的點了點頭。
“應該還沒喫飯吧?”老爺子說道,“我讓廚子弄點你喜歡喫的東西,咱們先填飽肚子。”
“謝謝爺爺。”
溫酒酒隨後又看向了傅司忱。
傅司忱站在門口,他似乎有些心緒不寧,所以抽菸的時候,手都似乎有些顫抖。
“爲什麼?”
溫酒酒擡頭問道,“你當年不是說,恨不得他們都死了嗎?你的祭奠,有幾分是真心的?”
她知道老爺子是真的不捨得孩子們。
但是傅司忱呢?
他又有幾分是真心的。
一個曾經口口聲聲說厭惡她生的孩子,希望孩子們都去死的父親,會突然改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