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作惡的源頭
門外傳來一陣細微的腳步聲，葉芷然似有所感，急忙起身向外走去。
“媽！”
葉芷然看見門口突然出現的顧明月，眼淚跟着涌了出來，連忙撲了上去。
顧明月伸手一把將葉芷然摟進懷裏，一面還像哄小孩兒一樣，不停地拍打着葉芷然的後背。
“誒！媽媽沒事，你看你，都多大人了……怎麼還跟小孩兒似的，也不怕人看着笑話。”顧明月說着說着，鼻頭也跟着一酸，忍不住也落下淚來。
母女兩個緊緊相擁，都哭成了淚人。
“多謝齊老爺子，我傅家會永遠記得這份恩情。”顧明月滿臉感激。
“哪裏的話……”
齊老頭見到這個場景，心裏也是感動不已。
傅凌寒看了看齊老頭，欲言又止。
齊老頭甫一和其對視，就明白了過來。
“眼下已經沒什麼事了，你們都下去吧。”
齊老頭出聲讓在場的傭人們都退下，屋內一時沉寂下來。
“齊老爺子，我一直都有個疑問……爲什麼當初齊國志會選擇走上一條不歸路？”傅凌寒出聲打破了平靜。
衆所周知，齊國志作爲齊老頭的兒子，是理應繼承家產的，不管所佔份額是多是少，齊國志都不至於走上這條路。
一直以來，對於齊國志的這個決定，都是讓人感到百思不得其解的。
本可以坐享其成，卻偏偏執意要走這些下三濫的路子，沒有人知道齊國志到底在想些什麼……
好似被人戳到了痛處，齊老頭聽完悶聲不發，明明面上顏色不改，卻處處都透着憂愁。
不知過了多久，齊老頭終於緩緩開了口。
“說來話就長了……”
齊老頭輕嘆了一聲，繼續說道：“源頭只是因爲……齊國志並不是我的親生兒子。”
“什麼！”
齊老頭的話仿若一道霹靂，幾人都被這天大的祕密給震的滿臉錯愕。
“沒錯。”
齊老頭追根溯源，細細地向他們說來。
“當年，我和我的妻子試盡了各種方法，都不能有自己的孩子，我以爲是我們自己不能生育，再加上多年的身心摧殘下來，我們也就認命了……所以，我們領養了一個孩子，而那孩子就是齊國志。”
“他不知道自己是被領養的……”
傅凌寒心想，如果齊國志一直都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或許就不會到今天這種地步了，可惜，紙是永遠包不住火的。
“對，一開始我和我的妻子，就不打算告訴他事情的真相，我們都把他當成自己的親生兒子對待，一家人也算是其樂融融。”
“偏偏啊，命運弄人，意料之外的是，我的妻子竟然懷孕了，我們以爲自己得到了饋贈，能夠擁有屬於我們自己的，真正的孩子。”
“所以，你們就決定把齊國志棄養了？”
傅凌寒的眼底隱藏着幾分厭色，對於這種行爲，難以苟同。
“我的妻子是這樣想的，但我捨不得。因爲哪怕是條小貓小狗，養的久了也都有感情了，更何況是人呢？”
“但當我的妻子懷孕後，我們緊接着面臨的問題就是，關於以後家產該怎麼分……剩下的事情發展也就顯而易見了。”
的確顯而易見，葉芷然心下也瞭然了。
他一定聽到了……
這場密謀沒有瞞過齊國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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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在我妻子看來，齊國志終究只是一個外人，在面對到利益威脅時，女人們總是格外的心狠……請不要多想，老頭子無意冒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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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老頭說完反應過來，衝着葉芷然和顧明月道了歉意，他嘆了口氣，“芥蒂一旦從心中生起，就再也拔不出來了。”
“葉小姐說的沒錯，齊國志之所以走到今天這種地步，源頭也正是因爲我和我的妻子。如果當初我們都能少一點自私，多一點理解，事情可能就大不相同了……”
也許齊國志就不會誤入歧途了……
每每想到此處，齊老頭總是會十分的痛心。但偏偏又無可奈何，只能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兒子一步步落入深淵。
“可誰料，我們千防萬防，可這件事仍然就被齊國志給偷聽到了。”
這也就導致，後面齊國志直接與齊老頭夫婦倆反目成仇。
“當時我太太還懷着身孕，我心裏邊一直隱隱不安，也一直提防着知曉了身世的齊國志。”
“你是不知道啊，齊國志那個臉色，整天都陰鷙的讓人感到可怕，我們齊家家大業大，爲了財產而爭寵、打胎、陷害……這種事情這麼多年來一直都存在。”
“我當時生怕齊國志迷了心竅，將他的養母給搞成個一屍兩命。”
說到這兒，齊老頭閉上了眼睛，似乎不願回想往事。
“因此，我越發的疏離這個養子，這直接導致他的性格變成如今這副扭曲變態的模樣。”
“這都是我的錯啊，都是我的錯……我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更不是一個合格的爺爺。”
齊夙還處於昏迷之中，就算醒了，會不會留下後遺症還另說，好不容易盼到這個大孫子肯成家了，結果現在搞得，莉莉這半只腳進門的兒媳婦也裏外不是人。
這一切都是因爲當初的自己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傅凌寒不擅長安慰別人，尤其像齊公這樣歷盡風霜的老人。
“或許是我太太提出要棄養的意思，雖然好不容易懷上了孩子，結果卻在生產的時候不幸難產而死，孩子倒是保住了，可這孩子你也知道，替齊國志頂了罪，入了監牢，結果卻落得這樣一個下場，被齊國志騙的，命都沒了。”
“這都是報應，都是報應！”
齊老頭忍不住深深的自責，細數齊國志這些年來所做下的罪孽。
每一條聽在傅凌寒的耳裏，都是可以讓其蹲上個三年大獄的罪證。
可惜啊可惜，這些東西對於現在的齊國志而言，根本就跟撓癢癢一樣，沒有絲毫用處。
哪怕他現在用錄音筆記錄下來，再次告進警局裏，也拿他齊國志沒有絲毫的辦法，不出半天，絕對又跑到外面活蹦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