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虧欠你太多了,這只是一點點的彌補。”傅司忱看着溫酒酒說道,“酒酒,我知道你不會相信,但我知道我當年虧待你很多。讓我盡力彌補你。”
溫酒酒有些狐疑的看着傅司忱。
他眸光深邃,燈光下閃爍着誠摯的光芒,不是在說謊,是真心的。
他真心覺得愧疚,所以真心要彌補她?
所以,他讓自己在這裏,不是因爲憎惡自己破壞了他跟林柔柔,而是想明白了,覺得對不起自己,心裏有愧,沒辦法安心跟林柔柔在一起,所以纔要這樣彌補自己麼?
溫酒酒不太確信,她淡淡的勾了一下脣,哦了一聲。
傅司忱見她情緒不便,心下煩悶。
他知道,他與她之間的結怕是一時半會,或者說,他一輩子都可能解不開。
但他始終都無法忍受,她跟別的男人在一起。
每次看到她跟霍明焱在一起,他都沒法控制自己的情緒,仿若要瘋掉。
他已經瘋過一次了,他不想再瘋第二次。
“其實,我也不需要什麼彌補。”溫酒酒從衣帽間出去的時候,淡淡的說道,“你再怎麼彌補,過去的事情都是發生了,也改變不了什麼,所以沒那個必要。”
傅司忱怔在了那裏。
她是在說孩子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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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酒酒回了房間,一個小時後,傅司忱坐在了瀾庭的包間裏,滿心煩悶的看着一羣人在那邊玩,他毫無興致。
“這種事情,除了再生兩個,我看沒什麼能彌補的了。”
厲深在旁邊調侃道,“不如你就跟她再生兩個唄,再有兩個,過去的就會忘記了。”
傅司忱面容冷峻,“要是她樂意倒好了。”
“不會吧,嫂子不讓你上牀?”厲深託着下巴,“不過也不奇怪,畢竟當初相處也沒幾天,過了這麼多年,突然上牀,放誰身上都尷尬。”
傅司忱心裏沉了沉,眼眸微垂,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厲深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慢慢來吧,過兩天是不是孩子們的忌日了?”
“嗯。”傅司忱垂眸,心情更加煩悶了起來。
“你要不要帶她去老宅?”厲深想了想之後說道,“你這幾年怎麼過的,其實她也應該知道一下,不知道她怎麼會知道你變了,你後悔了?”
傅司忱揉了揉眉心,往後靠了靠,煩悶不已。
厲深看了他一眼,“得,活該。你這幾年哭,那丫頭,早幾年也挺酷的。”
傅司忱冷厲的眼神看了過去。
厲深聳聳肩,“我說的有錯嗎?”
“沒錯。”傅司忱嗓音暗啞,他站了起來,走到了陽臺,拿了一根菸出來,抽了起來。
一切都是他的錯。
“不過,我覺得什麼事情都是可以挽回的。既然她還活着,那就說明你們之間緣分未盡。”
厲深跟了出來,背靠着陽臺說道,“你沒瘋,她沒死,這就是你們之間最好的緣份。女人還是要寵着的,後悔了就好好對人家吧。”
傅司忱仰頭看着天空吞雲吐霧。
他沒什麼煙癮,但煩悶的時候,會抽上一根。
即便是到了現在,他只要一閉上眼睛,就會想起當年那兩個孩子,甚至於都沒來得及看一眼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