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姜初兒其實我一點都不快樂。”
話音落下白以蘇就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人前的他無堅不摧,但是這一刻眼淚就好像不值錢的一般涌出來。
白氏爆出醜聞的時候被DM打擊的時候,白以蘇只是發火,但是從來沒有軟弱過。
這一刻白以蘇變得軟弱了。
姜初兒看着面前的男人,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看到他這樣自己之前怎麼樣的恨怎麼樣的討厭都變得煙消雲散了。
白以蘇在折磨自己的同時,他的心裏也不好受吧。
畢竟眼淚騙不了人。
“一切都過去了。”
姜初兒沉默了一分鐘之後緩緩的開口。
這句話代表了原諒,但是同樣的也代表了拒絕。
從此他白以蘇只不過就是自己生命的過路人。
“不!沒有過去!初兒我明白了我知道了這一切,你讓我怎麼過去?我們回到從前好不好,我會比從前更愛你的,好不好?初兒你不能這麼自私,你再給我一個機會好不好?”
白以蘇往前走了一步,這時候外面下起了滂沱大雨,雨水毫不留情的打在白以蘇的身上,姜初兒可以清楚的看見白以蘇眼中的紅血絲。
“以前的姜初兒已經死了,死在了你的仇恨裏,爲你那場莫須有的仇恨殉葬了,而現在我好好的和南宮墨在一起,白以蘇你該珍惜的是爲你懷着孩子的宋漾。”
姜初兒說完這句話之後就想離開了,看了眼黑色的車窗,姜初兒可以肯定南宮墨正在車窗裏看着自己,但是他卻還不出來找自己。
白以蘇看到了姜初兒的眼神,她的眼神在看那輛車。
“姜初兒!你不可以這麼對我的!我不相信你對我沒有感覺!”
白以蘇上來就要擁抱姜初兒想要吻姜初兒。
姜初兒絕對沒有想到白以蘇會這麼偏激,說好的只是聊聊的。
白以蘇的大掌按住了姜初兒的肩膀,俯身就要去親吻姜初兒的脣瓣。
只不過姜初兒不停的反抗。
“砰!”
白以蘇被南宮墨一拳打倒在地。
“白以蘇,以前我覺得你還算是一個對手,但是今天你讓我太失望了!”
白以蘇用手背擦了擦嘴角上的血跡。
“南宮墨!你憑什麼這麼說我!乘虛而入你又算什麼好人!”
白以蘇氣的大罵,如果不是自己被誤會了和姜初兒分手,哪裏還有南宮墨什麼事。
“姜初兒從頭到尾都是我的,從她出生的那一刻她就是南宮家內定的南宮少夫人!”
說完之後南宮墨脫下了自己的西裝外套披在了姜初兒的發頂上,摟住她走到車廂上。
邁巴赫絕塵而去,監獄門口只剩下了白以蘇……
“姜初兒這是最後一次了。”
安靜的車廂內南宮墨率先開口。
姜初兒不明白這句話是什麼意思,轉頭看着南宮墨俊美的側臉。
一場大雨,南宮墨脫下外套爲自己擋住了風雨,現在他身上溼淋淋的,黑髮垂下來,但是這一切都掩蓋不了他與生俱來的氣質。
“這是最後一次給你機會,給你選擇放開我的機會,但是你上了我的車,以後我都不會放你離開了。”
聽着南宮墨的話姜初兒的心中又是震撼了,沒有想到這個霸道專權的男人居然在這一次讓自己做選擇。
就在姜初兒感動的時候,外面滑過一道閃電,南宮墨的車突然歪了歪。
“怎麼了?”
自從那道閃電落下之後南宮墨的神情就變了,開始變得蒼白起來。
“轟隆!”
“吱——”
隨着雷聲的響起,南宮墨直接踩下了剎車。
姜初兒看出來了,南宮墨不正常,他好像很怕打雷的樣子。
此刻南宮墨骨節分明的大手牢牢的握着方向盤,手上的青筋都看得出來,可見南宮墨是用了多大的力氣在握方向盤啊。
“南宮,你怎麼了?告訴我好麼,你不要嚇我。”
姜初兒從來沒有見過子的南宮墨,他一向都是強大的,但是現在一道閃電就讓他慌了神不敢亂動。
姜初兒不知道該怎麼幫助他,此刻的南宮墨就好像陷入了夢魘,他的眼神直直的看着天空,看着閃電,他的眸子中閃過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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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必須幫助他!姜初兒立刻從包包裏拿出手機給謝睿發了微信,謝睿跟在南宮墨身邊這麼多年,南宮墨怕打雷他肯定知道是怎麼回事。
“南宮墨怕打雷我該怎麼辦?”
姜初兒看了眼發送成功的信息,心急如焚,不知道謝睿什麼時候纔會回覆自己。
半分鐘之後謝睿就回復了姜初兒。
“少爺的父母就是死在雷雨天氣,少爺一個人躲在衣櫃裏就看着親生父母被人活生生的砍死,姜初兒小姐你千萬不要刺激少爺!”
姜初兒看着謝睿發來的信息,心中變得不好受起來。
這是自己和他一起經歷的第一個雷雨天氣,他從來沒有和自己說過他有這樣的經歷。
當時南宮墨對自己說父母被人殺害,但是他從來沒有和自己說起過他是親眼看着父母活生生被人砍死的。
那時候的南宮墨也纔不過十歲,他也還是個孩子啊!
不管現在的南宮墨多麼強大,但是那段記憶永遠是他最觸碰不得的地方,只要一個場景就足夠他崩潰。
謝睿說不要刺激南宮墨,但是姜初兒看到這樣的南宮墨就覺得好心疼啊。
“南宮墨,讓我來陪你一起痛好不好?”
姜初兒掰開南宮墨握住方向盤的手,與他十指緊扣。
此刻南宮墨的手根本控制不住力道,握的姜初兒的手生疼,但是自己就是不願意放開他。
那段回憶自己願意陪着他一起痛。
南宮墨感受到自己手中握着的是姜初兒的手,不願意用力的捏下去,如果自己真的捏下去,姜初兒的手肯定會受傷的。
南宮墨緊緊的閉着眼睛,不想再去想起當年那些可怕的事情了。
但是那血淋淋的一幕幕就好像是印在了自己的腦子裏一樣。
南宮墨永遠也忘不了爸媽恐懼的眼神,忘不了那把馬刀刺下去,血飛濺到衣櫃上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