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求婚
傅凌寒反應速度極快，直接將那瘋了一樣的女人推到一邊。
薛曉曉剛要爬起來繼續，獄警從外面進來，將她制服：“犯人，冷靜點！”
她被帶走後，葉芷然驚魂未定。
沒想到薛曉曉已經進了監獄，還是那麼的瘋狂。
傅凌寒將她攬在懷中，輕聲安慰：“有我在，別怕，別怕。”
可他的臉上，卻掛着痛苦。
沒想到把葉芷然害成這般下場的原因，竟然是自己。
他發出一聲：“嘶——”
葉芷然很清楚傅凌寒的習慣，只有在極度痛苦的時候纔會發出這種聲音。
她輕撫着傅凌寒：“你別自責，這一切都跟你沒關係，都是薛曉曉的嫉妒心作祟，你別讓她得逞了。”
見傅凌寒依舊不吭聲，葉芷然安慰：“我陪你去海邊好不好？”
傅凌寒突然變臉：“好。”
葉芷然微微一怔，這男人是爲了去海邊在耍苦肉計嗎？
到了海邊，剛下車，葉芷然便覺得周遭的空氣溼度和感覺異常熟悉。
好像曾經來過這片海。
傅凌寒將身上的外套脫下，披在了她的身上：“你還記得小時候練完琴，有經過這裏嗎？”
回憶從眼前閃過，一幕一幕如同電影一般。
“好像以前，我在這裏是有一個家沒錯。我記得當時還碰到一個想自殺的男孩子，阻止了他跳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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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凌寒將話接了過去，“後來你給他拉了一首曲子，還約定往後的每一天都要來這裏碰面，對嗎？直到一年之後，你搬家了。”
葉芷然下意識問了句：“你怎麼會知道這件事？”
片刻後，她想起傅凌寒一直在尋找兒時遇到的一個女孩。
原來那個人就是自己。
而當初她救下的那個小男孩，是傅凌寒。
竟然這麼巧。
簡直就是命運的安排。
不由得的，葉芷然有些激動：“你當時爲什麼要自殺？”
傅凌寒的臉上掠過一絲苦澀：“那時我母親剛過世，父親又特別嚴厲且疏於對我的照顧，覺得這世上沒了盼頭，便想了結了性命。”
“直到遇到你，我才發現這個世界還是有溫度的，如果不是你，我現在可能躺在某個墓地裏頭。”
“也正是因爲如此，我纔會如此執着的尋找你。”
葉芷然的出現，如同一束火光，將傅凌寒黑暗無邊的生活徹底照亮。
難怪他當初誤以爲薛曉曉就是自己要找的人時，那種即使不喜歡也要無微不至。
葉芷然對於傅凌寒來說，就是人生當中的一束光，且永遠不會熄滅。
傅凌寒：“可我萬萬沒想到，薛曉曉竟然趁虛而入。如果我知道她是假扮你，我絕不會……”
葉芷然的話中多少帶着些賭氣：“是你當初沒有認清她的嘴臉，別怨別人。”
傅凌寒解釋道：“當初我也懷疑過她，可她總能對我問的問題對答如流，逐漸的，就認定了她。”
葉芷然只覺得心臟隱隱作痛：“行了，別再提過去的事情了。”
“不過緣分可真是奇妙，兜兜轉轉，還是回到了這裏。”
海邊的海風吹過，腦海中的記憶彷彿就是昨天發生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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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會好好珍惜你。”
葉芷然惋惜的笑了笑：“還會有機會嗎。”
傅凌寒突然之間，緩緩下跪：“芷然，你願意嫁給我嗎？”
周圍煙花四起響動，如同傅凌寒說的話一般。
葉芷然的心臟猛然收縮，隨即跳動的極爲厲害。
陡然間，離婚前的虐待逐漸浮現。
傅凌寒對自己的態度，着實太過恐怖，當初把自己當成移動血庫和貼身保姆，以及在牀上那些可怕的感覺。
原本已經到嘴邊的同意，卻硬是變了：“我，我不想重蹈覆轍。”
“你放心，過去的那種事情絕對不會再發生了，你相信我好嗎？”
葉芷然猶豫不決的態度，令傅凌寒心急：“當時只是因爲薛曉曉的原因，所以我纔會那樣對你，我要是知道一切的罪不是因你而起，絕不會發生那種事情。”
“你就原諒我，讓我今後好好彌補你，行嗎？”
葉芷然緩緩搖頭，“還是算了，我覺得現在這樣過，很舒服，很安穩，我不想回到當年的噩夢之中。”
現在能個顧明月待在一起，已經是莫大的滿足。
她不敢再做出特別大的改變。
她心虛。
更何況，顧明月也不希望他們重蹈覆轍。
葉芷然遲遲不答應，傅凌寒徹底心慌：“芷然，我現在很沒有安全感。秦墨現在也惦記着你，萬一你被他搶走，我該怎麼辦？”
“你真的忍心看着我一個人孤獨終老嗎？”
葉芷然動聲，“我對秦墨沒有那種感情在裏面，我和他是不可能。”
“當然和你也是。”
傅凌寒擰着眉心：“我知道自己現在配不上你，可我答應你，絕不會再辜負你。好嗎？”
葉芷然的臉上掛着溫婉的笑意：“今天的求婚，令我蠻驚訝的，但我仔細想了一下，我如果有自尊，就一定不能答應你。”
“爲什麼？”
“你當初那般對我，幾乎是往死裏折磨，雖說是誤會沒錯，但這種傷痛在我心中是永遠無法磨滅的，是烙印在心裏的。”
“讓我今後每天面對曾經深深傷害過我的人，我做不到。”
傅凌寒的瞳眸之中充斥着痛苦與不堪：“可我會彌補你，會用盡一切辦法讓你能夠徹底原諒我。”
煙花的聲音消失，伴隨着嗚嗚的海風，葉芷然道：“算了，別再白費力氣，岸邊有點冷，我們回去吧。”
葉芷然剛回頭準備離開，只聽身後一陣陰冷的絕望笑聲：“如果下半輩子沒了你，真的沒有繼續活下去的必要。”
“當時因爲你，我纔有了活下去的動力。”
葉芷然覺得情況不妙，質問：“傅凌寒，你到底想做什麼？”
“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
“可是我們沒可能了。”
這一聲決絕，將傅凌寒心中的那盞燈徹底擊碎：“沒了你，不如死了。”
他回頭望向後面那片無邊的大海：“當初從這裏重獲新生，就再次把性命交給這片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