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鬼將便告辭離去。
而他前腳剛離開,路飛、凌雲和柯娜並肩走進來。
凌雲目光落在蘇淺淺的身上,視線在她手腕停留片刻。
連忙道:“大小姐沒事吧?”
他這話問得莫名其妙,葉容臻聽後探究的視線落在蘇淺淺臉上。
“沒事。”蘇淺淺無所謂地搖了搖頭。
接着,柯娜朝着葉容臻走去,“老闆,我們已經在盤山路周圍拉起了一道防線,媒體這兩天都會不斷報道山上的情況。”
“今天晚上的事情,信息都封鎖起來。”
葉容臻捻了捻指尖,沉聲吩咐。
“好的,老闆。”
彙報完工作,路飛他們也沒有多做停留。
大廳之外,幾人走到吸菸區。
各自點燃一支香菸,舒緩一下心情。
就在此時,凌風用力地拍了下凌雲的肩頭。
“兄弟,今天晚上真是謝謝你。”
謝他?
今晚他就一拖油瓶。
他的腦袋,瓦特了?
路飛也是一臉的後怕。
“確實,得謝謝你。”
“?”凌雲一臉懵逼。
他做了什麼?
他什麼都沒做!
今天晚上發生的一切,關他什麼事?
他只是跟在大小姐屁股後面,見證了她一系列的騷操作。
他並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這一夜的緊張局勢,根本就沒有機會,讓他施展拳腳的餘地!
凌雲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了轉,過了好一會兒,終於開口道。
“等等,你們到底在說什麼?”
看他一臉茫然的樣子,路飛抽了一口煙,一拳打在他的胸膛上。
“別裝了!要不是你把大小姐帶過來,讓她事先解決掉那些狙擊手。”
“這件事哪裏會進行得那麼順利。”
事實上,他們確實做好了準備。
只是,大小姐突然冒出來,讓老闆不得不從車上下來。
所以,他們的計劃只能提前行動。
那一幕,實在是太嚇人。
這一次,凌雲抓住了關鍵,不可思議地皺起了眉頭。
“誰告訴你,大小姐是我帶過來的?”
這話可不能亂說,上次柯娜護主不力被懲罰,差點丟命丟職位。
這話萬一傳到老闆耳朵裏,那他身上豈不是要被老闆扒掉一層皮。
“你之前不是跟我說過嗎?”路飛和柯娜都愣住了。
凌雲搖了搖頭,“我是跟着大小姐回來的”
聽得此話,兩人對視一眼,滿臉不可思議:“你是說……”
“嗯,也就是說,這次的事情,是大小姐解決的”
路飛正要開口,旁邊的凌風卻是沉銀道:“以前怎麼沒發現,大小姐這麼厲害。”
“而且她還跟閻龍傭兵團有交情,是不是說明她和bt安保也有聯繫?”
凌風:“……”
這次,換成了凌風傻眼。
到底在哪個環節,出現了漏洞?
——
同一時間,別墅大廳內。
蘇淺淺手支着腦袋,慵懶地靠在了沙發上。
“困了?”
葉容臻眯起眼睛看着她。
從桌子上端起一杯熱水,遞到她面前。
伸手輕輕撫摸着她冰冷的面龐,眼神裏滿是寵溺。
蘇淺淺接過杯子,咕咚咕咚灌了兩大口水。
然後眨巴着通紅的眼睛,連連點頭。
何止是困,簡直就是渾身疲憊。
饒是以她的體質,在這片險峻的森林中,急速行走一個多小時,也是累得夠嗆。
更別說,途中她還要解決狙擊手和狼羣。
正在這時候,葉容臻忽然蹙起眉頭,微嘆了口氣。
從她手裏接過杯子,往桌子上一放,俯下身把她打橫抱起。
一邊往樓梯口走去,一邊道:“今天就到這,事情明天再說。”
被冷落的秦馳:“……”
蘇淺淺將腦袋往他肩上一靠,到嘴邊的話語,硬生生嚥了回去。
她剛纔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是因爲她的確有些話要跟他說。
既然這樣,不如明日再談。
主臥室,葉容臻彎腰將蘇淺淺放到了牀榻上。
結實有力的手臂扶住了她,低頭,伸手捏住了她的臉頰。
他眯眸沉聲道:“下次不要那麼冒險,好嗎?”
蘇淺淺揉了揉有些疲憊的眼睛,將耳邊的頭髮撩到耳後。
慵懶的開口:“好。”
有沒有危險,這點判斷力她還是有的。
就在此時,她眼中一閃而過的狡黠被他看在眼裏。
他的手從她的脖頸處滑過,俯身,狠狠地吻住了她。
這吻來勢洶洶,蘇淺淺被親得頭暈目眩。
但她依舊閉着雙眼,努力地迎合。
迴應着,給他足夠的安全感。
這個吻持續了很久。
到後來,蘇淺淺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昏暗的光線下,葉容臻的手指輕輕地撫摸着她的面容。
在這寂靜的夜裏,他靜靜地坐在牀邊,守着她看了很久。
——
翌日。
一輛直升機,穩穩停在了仙林居的停機坪上。
“下去。”
隨着鬼將的話音落下,那鷹頭也跟在他身後下了直升機。
此時的鷹頭,一只手都被繃帶包裹着,臉色有些發青,哪裏還有昨天晚上的不羈的氣勢。
葉容臻負手而立,眼底閃過一抹精光。
“人給你帶過來了,去問吧。”
蘇淺淺側目掃了他一眼,輕輕頷首,往機場的方向走去。
很快,秦馳和鬼將站在了葉容臻的面前。
秦馳陰沉着臉,指了指機場方向。
“那個人叫鷹頭?你就這麼讓她一個人去,不怕發生意外嗎?”
“她的實力,比你強。”
葉容臻眸光意味不明,一句話堵得秦馳說不出話來。
蘇淺淺獨自走到鷹頭跟前,回頭望向不遠處的涼亭。
“我們過去那邊說。”
鷹頭一動不動,縱然是在烈日之下,他的周身依舊散發着一股肅殺之氣。
“我們之間,沒有任何話可說。”
“你要是想死,就不用跟過來。”
蘇淺淺慢悠悠走上前來,沒有去看他,聲音淡然。
如果不是因爲他哥,她壓根不會多管閒事。
葉容臻這個人對於敵人,是從來不會心慈手軟。
此刻,鷹頭呆呆地看着蘇淺淺的身影,手臂耷拉在一旁。
身上的傷口還沒有完全癒合,就算他想要握緊拳頭表達自己的憤怒,也做不到。
他遲疑了片刻,終於下定了決心,緩緩地向着那涼亭的方向走去。
看到人過來,蘇淺淺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給他倒了杯茶,用視線示意他:“坐。”
鷹頭一腳踹在了凳子上,然後一屁股坐在了桌子前面。
緩緩將手放在了桌子上,聲音略帶嘶啞:“你是六組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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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淺淺盤膝而坐,目光平靜與他對視。
“我的身份,你不必在意,只要你能回答我幾個問題,我可以讓你和你的家人離開。”
鷹頭咬了咬牙,沉銀片刻後。
“好,說話算數。”
他一個人死不足惜。
但他帶過來的兄弟,不能因爲自己的大意疏忽,而丟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