恥辱
昭娘等不及要見卓延,而賀時渡這些日子仍沒有要放了卓延的意思,檀檀等得心急,幾次提起這事都被他拿別的話堵了回去。
夜裡檀檀更衣時,昭娘撞見了她脖子和胸前的紅痕,本想裝作沒有看見,但檀檀大喇喇地在她面前換衣,沒有一點點顧忌。
她忍不住問:「南池大司馬,他欺負你了?」
「沒有的。」
檀檀矢口否認。
她換好衣服,又道:「他現在講道理講不過我,又騙不到我,氣急敗壞就只能這樣子。」
檀檀和昭娘二人換了輕便的衣服,趁著侍衛換班的時候摸索到了關押著卓延的屋子。
卓延這些天被囚於此,臉上生出了茂密的胡茬,看上去年老了幾十歲,昭娘心疼地抱住他:「他們有沒有虐待你?」
卓延搖搖頭。
他與賀時渡都不是毛頭少年,即便互為仇敵也往來有度,怎會動輒以暴力相待?
面對檀檀,卓延如鯁在喉。
「若我能早些將你救出鄴城,也不至於此。」
檀檀道:「鄴城哪裡是那麼容易進去的,你們這些年一直想著接我回家,檀檀已經很幸福了。」
「檀檀,再回到鄴城,你就和他們斷了聯繫吧。如今仗已經開打,我們也不需要他們傳遞情報了,若你和他們的關係被賀時渡得知,他不會放過你的。」
她認真地聽,也認真地回答:「嗯,我會好好保護自己的。」
倏爾門外一陣動靜,檀檀與昭娘立即躲藏在櫃中。
櫃子裡黑暗無光,她卻能從腳步的聲音裡分辨出來,是賀時渡來了。
自九皇子繼位後,他已權傾朝野,同是男兒郎,天下誰不以他為目標?
只有卓延不。
若不是生於亂世,卓延不會靠近權勢半步。
賀時渡神情輕鬆地審視著這個堅韌的青年,他長卓延幾歲,看他時總帶著一中成熟男子對少年的蔑視感。
「我為卓公子送來的女郎卓公子為何不用?是嫌她們不夠美,還是伺候不周?」
「你休想以此來侮辱我!」卓延憤慨道。
瞧瞧這些燕國人,他們說話的路數都一樣蠢。
昭娘看到他這樣用言語侮辱卓延,恨不得衝出衣櫃和他拼命。
然而那人不僅僅是天下叱吒風雲的南池大司馬,更是讓人聞風喪膽的將軍,他殺人無數,從沒人與他拼命成功過。
他的話傳到檀檀和昭娘的耳中,即便看不到他的臉,她們也能感受到他身為勝者的得意與囂張。
「我侮辱你還不夠嗎?你們燕國的公主在我身下承歡的時候,你們燕國的男兒都幹什麼去了?哦…我竟忘了,小荀娘亦是卓公子的未婚妻。」
他以蔑稱來稱呼檀檀,卓延被成功激怒,他憤恨地揮出拳頭,一拳砸在賀時渡的臉上:「你閉嘴!」
門外的侍衛聽到動靜,欲進屋制服卓延,賀時渡擺手讓他們出去。
「你知她是怎麼在我身下哭喊的?每次肏她都似要了她的命,是你們燕國女子都很緊的麼?還有,她是怎麼替我含的?秦國官窯裡訓練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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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檀沒有再聽到後面那些帶著侮辱性的話,是昭娘及時捂住了她的耳朵,那些污言穢語再也進不去她的耳朵裡。
她逼自己閉上眼,甚至逼自己在這黑暗的空間裡快點睡過去,她不要再聽到他的聲音,不要再見到他…
她從沒有一刻如同此時,覺得自己骯髒無比。
賀時渡點名要求以燕國公主換卓公子,意在羞辱陽城殘存的那些燕國人,他目的達成,自然會放了人,陽城卓府的管家一大早就在青原城門外接他們。
卓延和昭娘離開青原時檀檀去送他們。
管家抱著卓延老淚縱橫:「公子,這些時日可是把老爺擔憂壞了。」
卓延深深覺得卓家愧對檀檀,讓管家不要再說下去。
檀檀強行擠出個微笑,對他道:「卓大哥,賀時渡想要用我來羞辱燕國,你們不要中他的計。你一回陽城就昭告天下,燕國六公主薨了,不要再讓我用燕國公主的名聲給燕國蒙羞了。」
她知道卓延說不出什麼有用的話來,又道:「你們真的不用擔心我的。南池有平昌在,我們很要好的,吵了許多次架都會和好,她就像我的親姐姐一樣。當初娘沒了,我都把自己保護的好好的,現在檀檀長大了,不會再讓別人傷害到自己。」
檀檀又看向昭娘:「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眼角的痣去哪兒了。」
昭娘往前一步拉著檀檀行到馬車的背後,直到看不見卓延了,她才細細道來:「幾年前,我聽人說眼角有痣是不好的兆頭,會克身邊的人…我爹娘已經被我克沒了,我不想延郎有事,便自己給剜了。延郎這麼傻,我騙他說是被鳥啄了,他就真的相信了,還白白心疼了我一場。」
說到最後,昭娘流露出得意的神情來。
時間不侯,芳年催促檀檀回別館,大司馬還在等她用午膳,卓延和昭娘一起用燕禮跪拜檀檀,檀檀亦雙手相搭,彎腰回了燕禮。
檀檀在轉過身面向青原的那一瞬,已經哭了出來。
芳年駕著車,聽著車室裡的哭聲,心情也隨著她的哭聲沉了下去。
他妹妹出嫁離家那日,就是哭得這麼大聲,這麼淒慘,這麼沒有遮掩。
他想起來時阿琴囑咐過的,檀檀喜歡吃甜食,多備些甜食給她吃。路過藉口賣糖人的攤子,芳年下車買了個糖人給檀檀,檀檀雙目發紅地看著他:「我不要你們秦國人的東西。」
「你…」芳年不敢對她怎麼樣,南池裡,人人都當她是掌上珠寶,他乖覺地閉了嘴,把糖人給路邊玩耍的小女孩。
即便嘉甯皇后去的時候,也無人聽檀檀這樣大聲地哭過。
她哭得四肢百骸俱痛,回到別館勉強收了聲,面對一桌珍饈和金玉似的南池大司馬,沒有任何胃口。她若細心就會發現這一桌菜肴都是她平日裡喜歡吃的,可她時常都很粗心,此刻也沒有心情去顧著菜肴。
一桌菜幾乎是完好無損地被送回膳房裡,午膳過了一個時辰,檀檀才察覺到餓,檀木小幾上擺著一碟糕點,她見賀時渡在桌前很認真地琢磨一件玉做的物件,無心顧及她,便伸手拿起一塊放到口中。
她咽得很快,糕點噎在喉中連咳數聲,險些背過氣。
無措之中一只手指修長的手握著瓷杯伸過來,她接過瓷杯,就著裡面的水將卡在喉間的糕點送下去
「好吃麼?」
她別過頭,不想和這個無恥之徒說話。
見檀檀不理會自己,賀時渡曲腿在她身旁坐下。他將檀檀攬到懷裡,吻著她光潔的額頭道:「我知道你委屈,卓家人待你再親厚,與你並無血緣關係。你將那老傢伙當親爹,人家還有更重要的親兒子呢。平昌,阿複,南池裡誰對你不好了?以後乖乖待在南池裡,你要什麼都有。若想再要個爹,我給你當便是了。」
檀檀淡漠道:「誰不知道南池大司馬生不出孩子的?我不要你當我爹。」
她如此拿自己心中的痛來數落自己,賀時渡也不生氣,反倒是她冷漠的樣子別有一番動人情態。
她纖長的睫毛像撲閃的蝴蝶翅膀,尤其是剛剛哭過,眼皮脆弱的肌膚泛著異樣的紅,他動情地吻住她的眼皮,檀檀厭惡地別過臉,「不要碰我。」
「不碰你,拿卓延換你來做什麼?」
他一如往昔風流無賴,那時候檀檀會急得說不上話,他就是愛她傻兮兮的樣子。
只要她不再騙他,他會永遠寵愛她的。
檀檀聽不出任何晴趣,那日他在卓延面前侮辱自己,讓她覺得自己不過是給他泄欲的娼技。
「你要一個能夠泄欲的人,為何非要我?你們秦國有那麼多的美人。」
他沒有否認,竟還覺得稀奇,「檀檀在陽城學壞了,竟知道什麼叫做泄欲。」
她忍住沒有告訴他,這時當日他跟卓延親口說的,現在卓延他們還沒有走遠,被他知道自己曾偷偷去見卓延,他一定會出爾反爾,對卓延不利。
見她緊閉著嘴巴,模樣可愛,他遂抬起她的下巴,低頭繾綣吻上她。
檀檀緊閉著唇不願被他吻。吃了閉門羹,他只好換去攻略其它處。
現在的她瘦的令人心疼,唯有乳和臀上還有些肉,他的唇和手分佈在肉欲之間,檀檀躲開:「不要碰我。」
他是被人奉承慣了的南池主人,從來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何嘗被人抗拒?
以前她年紀小,心性小,他能不與她計較,可現在他已經知道她是會取悅於人,知道她想他,甚至是愛他…
他甚至曾經被她狠狠欺騙過,出賣過。
他無法再把她的抗拒當做一個孩子鬧彆扭,她有情有欲,卻不要他,這也是赤赤果果赤果果的事實。
檀檀見他還要弄自己,撒腿便往屋外跑,腳下衣裙將她絆倒,她撲跪在地,身後帶著怒火的男人長腿邁開不過三兩步,就能將她捉住。
她手腳並用往前爬去,明知道躲不過他,也不肯就範。
不論是燕國公主,還是檀檀,她們的尊嚴都被撕碎了。
賀時渡看著這不聽話的獵物,心裡如有火燒。他俯身握住一只腳腕將她往回拖了兩步,「今日我偏弄得你生不如死。」
他解開自己腰間束腰的皮帶,對折起來朝向她的臀部揮打去。
讓她屈服,並不需要多大的力量。
她吃痛扭動著身子,寬大秦服掩不住窈窕的輪廓,一枝細腰既細弱得可憐,又讓人起銀心。
檀檀忍痛起身,再度往門口的方向掙扎,他用力撲抱住她,她恨怒不已,回身打了他一個耳光。
他打她,是戲弄裡帶三分晴趣,而她,就只是純粹地恨他。
「你乖乖聽話,我便不計較你的放肆。」
檀檀被扣弄住後頸,被迫送上去被他吻。她狠狠咬住了他的舌頭,卻險些被他捏碎下頜。
「賀時渡,你是個卑鄙小人,只會欺負力量不如你的人。」
她是長大了些,可還是滿口傻氣。他毫不在乎,強迫之舉被他做得毫無愧疚,他南池大司馬要一個女人而已,何須費盡心神?
他毫不費力解開她的衣帶,讓一雙玉乳暴露眼前,卻見她這時還要往外跑,根本不怕被外面的侍衛瞧見她這幅模樣,他將她推在毯子上,自己單膝蹲下,拾起一旁的皮帶抽向她顫巍巍的乳房。
「你想讓所有人都看見你這副樣子嗎?」
「你這樣羞辱我,根本不會在乎被別人看見。」
「死不悔改的東西。」他輕慢地吐露出這樣一句話,明明已是氣急敗壞,卻還要持著居高臨下的態度。
他說要她生不如死,便一定不會食言,他起先試圖直接將自己的性器送入她的小穴,可是太乾澀了,那裡緊緊閉著,抗拒著他,他才不耐煩地用手為她愛撫。
他中指插進去抽動幾十個來回,仍覺漫長,索性握在她腿根處掰開她雙腿,俯身去吸她的小穴。
這是被他精水欲液澆灌過的花,認得他是主人,不幾下泌出汁水,他不滿足,騰出一手在她腰窩上下摩挲。
千萬只螞蟻要吞噬掉檀檀,她放聲大哭,極為痛苦,雙腿不斷掙扎著。這惹來他的不快,「再亂動,綁起來肏你。」
她就是本能地拒絕他,本能地不要他,除非他拿刀威脅,她才有就範的可能性。
看似沒有骨氣的傻檀檀,其實比任何人都硬氣。她認定的事就不會放棄。
賀時渡反手圈住她的腰,將她扯入帷帳裡。
趙國君王的行宮處處是機巧,牀角四只金鑲玉的雲紋柱子,有經驗的男人都會意會到其妙處。
檀檀四肢被大大地敞開,她徹底動彈不得。
「你這樣子對我,會後悔的。」
「後悔的事以後再說。」
他用唇舌佑她花穴,雖能令其擴張,卻不夠深,而後更換做手指,一下下戳入至最深的地方,次次都要將她捅破。
她的哭喊一聲高過一聲,像椿夜裡抓人心的野貓叫。
忽而她腦海裡空白一片,撕扯的聲音沒了調。
賀時渡摸一把她噴射出來的潮水,塗在自己的陽物之上,他俯身將舌頭伸進她因喘息而張開的小嘴中,攪弄了一番:「我要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