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淺淺清了清嗓子,調整了一下鏡頭的位置,薄脣輕啓。
“首先,四爺既然是葉家候選繼承人,自然會繼承葉家家主之位。”
“至於第二個問題,我不是四爺的未婚妻。”
“第三個問題,四爺的身體健康。”
“最後一個問題,自然是因爲四爺人帥金多,且器大活好,我才選擇跟在他身邊。”
“這位小姐,你是葉四爺包養的情人嗎?”
“嘁!你也太不敬業了吧,像我這麼漂亮單純的小女孩,怎麼能用包養這樣俗氣的詞語來形容呢?我可是四爺的私人助理。”
衆人譁然:“靠!這女人把包養說得如此清新脫俗!”
蘇淺淺恍若未聞,面帶微笑,淡定地戴上墨鏡。
接着,就看到葉容臻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來機場大廳。”
“葉四爺,這位小姐的回答,能代表你……”
那人話還沒有說完,機場入口衝進來一隊,身穿黑色西服的保鏢。
戴着墨鏡,看着凶神惡煞,氣勢十足。
“大家請讓開!”
很快,人羣被分開露出一條道。
不錯,來得挺及時!
蘇淺淺勾脣一笑,朝衆人揮手再見。
機場大廳門口處的臨時停車點,一輛紅色騷包的蘭博基尼跑車停在那裏。
此刻從車裏面走下來一名英俊瀟灑的男子,他身上的西裝筆挺,袖口的扣子少說也有一萬多塊。
“小姑。”
蘇淺淺腳步一頓,取下墨鏡掀眉一瞅。
待看清來人後,笑着張開雙手。
“時淵哥哥。”
男人看着面前揹着黑色揹包,穿着茶色運動服的女子,眼底有一抹淡淡的光芒,只在一瞬間便消散了。
“好久不見。”
“小姑長高了。”
郝時淵將人擁入懷裏,看了一眼重新戴上墨鏡的蘇淺淺。
黑漆漆的鏡面,卻擋住了他的視線。
“晚上回家喫飯?”
“嗯。”
郝時淵看着葉容臻微微挑眉,說:“四爺沒意見吧?”
“請便。”
“小姑別遲到。”
郝時淵拍了拍蘇淺淺的肩膀,轉身上了蘭博基尼,揚長而去。
蘇淺淺雙手做成喇叭狀,放在嘴巴邊,朝郝時淵大喊:“叫顏姨別做太多菜!”
坐在車裏的男子,看了一眼倒車鏡,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
蘭博基尼開進了郝家別墅,郝時淵邁着大長腿走了進來。
在門口,他脫下了外套,並將外套掛在了衣架上,彎腰換上了舒適的布鞋。
富麗堂皇的大廳內,郝書義坐在沙發上看報紙。
看到郝時淵回來,擡頭問道:“阿銀呢?”
郝時淵淡淡開口:“在跟葉四約會,晚上回家喫飯。”
“她在機場上說的那些話是真的?她被葉四包養了?”
“爺爺樂見其成。”
他們從岷山撿回來的小不點,因爲體現出醫學天賦,半路被老爺子帶走,變成了他的關門弟子。
硬生生把小不點的輩分,拉高到了他們父輩的檔次。
害得他們幾個十二三歲的少年,管一個五六歲的小不點叫姑姑。
不過,隨着時間推移,小不點也着實有本事,後來再叫她小姑也沒覺得丟臉。
“爺爺讓小姑在百盛擔任什麼職務?”
“老爺子說要位高權重的,我順口說了讓她做代理董事長。”
“爺爺做事果然別出心裁。”
郝時淵微微一笑,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從郝書義身邊走過,轉身往二樓走去。
剛走到半道,他的電話響了起來,他盯着屏幕,直到快自然掛斷,才按下了接聽鍵。
“什麼事?”
手機裏傳來男人激動的聲音,“時淵,今天晚上葉四的接風宴去不去?”
“雅園?”
“嗯,來不來?”
“過去也得九點以後,我們家小姑今晚要回家喫飯。”
“就是你家那個低調且神祕的……”
不等對方說完,郝時淵便掛了電話,回到臥室拿了衣服進了浴室。
臨近傍晚,一輛出租車停在位於城市東郊,瀚海名苑別墅區,郝家別墅大門前。
厚重的大鐵門,給人一種莊嚴肅穆的感覺。
“我到了,讓赤羽他們明天到百盛待命。”
蘇淺淺揹着一只黑色雙肩包,拎着一只半米長的黑色手提包,慢悠悠地從出租車上走下來。
目送出租車離開後,才轉身摁下鐵門邊的門鈴。
等了不到一分鐘,就看到一道粉色身影,從院子裏面飛跑出來。
“小姑。”
郝時沫打開門,一下子撲到蘇淺淺的懷裏。
“小沫今年是讀高三?”
“對,明年夏天高考。”
正說着話,迎面又走來兩名容貌極爲相似的男人。
“小姑。”
“時殊哥哥和時修哥哥是越長越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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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時沫打趣道:“他倆如果混娛樂圈,不知道迷到多少美少女,偏偏喜歡搞什麼科技研究。”
蘇淺淺笑道:“走,我們進去說。”
大廳內。
郝家主母蕭顏正在餐廳準備飯菜,見到他們走進來,也激動地走過來。
“阿銀回來啦。”
蕭顏笑道,接過蘇淺淺手裏的提箱,說:“馬上可以開飯,阿銀先坐着歇一會。”
蘇淺淺嘴角揚起一抹弧度,一雙漂亮的眼睛,目光透着柔光。
“顏姨我來幫你。”
“不用,你難得回家一趟,就好好坐着,等着就可以。”
蕭顏對蘇淺淺的瞭解不深,但是知道她是一個非常努力且很聰明的孩子。
真想不通,她的家人爲什麼要把,小小年紀的她扔到岷山峽谷。
當年如果不是時淵貪玩跑出去,發現她並把人帶回岷山療養院,只怕她早已經埋屍野外深山,或者被幽狼喫掉。
蘇淺淺坐了一小會,吃了幾塊蘋果後問:“怎麼沒見時淵哥哥?”
郝時沫在一旁玩手機遊戲,聞聲回答道:“大哥在他房間。”
“我去叫他。”
說着,蘇淺淺拿起茶几旁的手提箱,三兩步便跑上二樓。
“叩叩叩!”
樓梯口左轉第二間房間門口,蘇淺淺倚着門框敲了敲門。
“門沒鎖。”
蘇淺淺勾脣一笑,旋動門把手推門走了進去。
房間沒有開燈,昏暗的環境裏,蘇淺淺還是一眼就鎖定了,坐在書桌旁背對着她的男人。
“時淵哥哥在想什麼?”
蘇淺淺走過去,把箱子放在了書桌上。
郝時淵迴轉過身,盯着蘇淺淺看了片刻後,嘆息道:“我在想,小姑怎麼就被葉四給拱了呢!”
“別嘆氣了,看我給你帶了什麼好東西。”
說着,“啪嗒”一聲,黑色長方形皮箱打開。
看到箱子裏面的東西時,郝時淵的眼睛一亮,臉上的笑容更濃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