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桃色的雕花木門上,雕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小狐狸。
一只纖細白皙的手,在染成紅色的狐狸眼珠子上,隨意撥動了幾下。
只聽“咔噠”一聲,原本嚴絲合縫的雕花木門,便自動打開了。
蘇淺淺微微一笑,跨過門檻走了進去。
隨着雕花木門的重新關閉,屋內的感應照明燈也同時開啓。
放眼望去,二十幾平方米的空間內,擺放着幾個鐵架子。
架子上按照時間順序,擺放着一只只黑色密碼箱子。
牆壁上,則分門別類掛着,各種型號的冷兵器與熱武器。
儼然是一個小型的私人武器庫。
此時,蘇淺淺銳利的目光落在了一把,泛着幽幽寒光的小刀上。
“寸芒。”
寒晶鑄造,一指寬,三寸長,外形普通,卻削鐵如泥。
是一把讓人防不勝防,見血封喉的防身利器。
熱兵器不能隨身攜帶,這把其貌不揚,樣子跟水果刀差不多的“寸芒”,倒成了最好的選擇。
挑好防身武器,蘇淺淺又從鐵架子上,拿走了一只半米長的長方形密碼皮箱。
回到的字號房間,蘇淺淺把手裏的兩樣東西,拍了張照片發給了蘇墨。
消息剛發送成功,那邊一通電話立刻撥打過來。
“師姐,什麼時候回來解救我?”
“就在這兩天。”
“聽說郝家的百惠製藥,有幾個項目出現了問題。”
蘇墨靠在學校宿舍的欄杆上,看着遠處教學樓的點點燈光,想了想還是把郝家遇到的問題,說了出來。
蘇淺淺眸光微縮,聲音沉了幾分,說:“知道了,讓師父放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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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各方勢力,都盯着百惠製藥。”
蘇墨提醒了一句後,便掛斷了電話。
郝家往上追溯三代,歷代家主都是國醫聖手。
可惜時代更替變化太快,西醫傳進國內後,中醫人才便日漸凋零。
郝家醫術傳到郝先仁這裏,卻因家族子弟思想觀念產生變化,便沒有了傳承。
郝家後人都覺得,現如今國醫不如西醫,有的更是覺得學醫學沒有出息,轉而選擇了其他專業。
郝先仁一氣之下,退下家主之位,隱居岷山。
並揚言,除非家族面臨危難,否則不再過問家族任何事務。
他這次選擇回京城舉辦生辰宴會,看來郝家這次遇到的麻煩應該不小。
【兩天時間,我要郝家百惠製藥的所有相關信息。】
編輯了一條信息發送給隱衛,蘇淺淺拿了一套,米白色印藍花的睡衣進了浴室。
莊園的日常用水,是來自山裏的山泉水。
當冰涼的山泉水通過花灑淋在身上的時候,還是讓常年習慣用冷水沖澡的蘇淺淺打了一個冷顫。
半夜的山泉水雖冷,卻也比不過寒冬臘月裏,混着冰碴子的湖水帶來的冰寒。
不過也只是那麼一瞬,蘇淺淺便適應過來。
蘇淺淺慢悠悠地洗着,嘴裏還哼着輕快的小調。
正當她轉身去拿浴巾的時候,差點被突然出現在浴室門口的男人給嚇壞。
只見男人身穿白色睡袍,斜靠在浴室門口,雙手環抱在胸前,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蘇淺淺一咬牙,扯了浴巾往身上一裹,有些氣惱地瞪了葉容臻一眼,越過他走了出去。
“大晚上衝冷水澡,還用冷水洗頭?”
葉容臻皺着眉頭,拿了吹風機跟在她後面,低沉的聲音帶着幾分不悅。
蘇淺淺並不在意,靠在他的懷裏,低聲道:“從小到大都是這麼洗的。”
“以後不準再用冷水洗頭。”
這人還是個醫生呢,大晚上冷水洗頭,都不擔心以後會犯頭疼的毛病嗎?
“好。”
葉容臻細心替蘇淺淺吹好乾頭髮,忽然瞥見她鎖骨的位置上,一道三寸長淺淺的疤痕。
手下意識地撫了上去,輕輕摩擦着。
這個地方他吻無數遍,如果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怎麼傷的?疼嗎?”
“記事起這道疤就有了,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弄的。”
至於疼不疼,蘇淺淺現在是沒有什麼特別的感受。
不過這麼長的傷口,她用了祛疤的藥劑還留下了淺淺的印記,想來當初傷得應該很嚴重。
但不難想象,對小小年紀的她來說,不僅僅是疼痛那麼簡單,更甚至是要命的存在吧。
“以後不準再傷到自己。”
葉容臻捏了捏蘇淺淺的清秀的小臉,狀似警告般沉下了臉色。
“真霸道!”
蘇淺淺輕輕拍開他的亂動的手,拿起牀上的睡衣去浴室更換。
葉容臻坐在牀邊,看了一眼緊閉的浴室門,才把目光移到牀頭櫃上,憑空多出來的兩樣東西。
長方形皮箱有密碼鎖着,如果他猜測得不錯,這裏面應該裝的是一把狙擊槍。
他伸手拿起了旁邊那把其貌不揚的小刀,緩緩從皮質刀鞘拔了出來。
昏黃的燈光下,刀刃下泛着冰寒的氣息。
那鋒利的刀刃,不用上手去嘗試,他便知道這是一把價值昂貴,並不普通的小刀。
這些東西是從哪裏搞來的?
葉容臻心裏驚駭,眸光微閃陷入沉思。
如果是她事先讓人準備,未免也太未卜先知。
畢竟帶她過來這邊玩,是他臨時起意,蘇淺淺不可能事先知曉並讓人提起準備。
蘇淺淺換好衣服出來,就看到葉容臻拿着她那把防身小刀發愣。
於是走過去,從他手裏拿過小刀,在牀頭櫃的邊角輕輕一劃拉,便削掉了一小塊木頭。
“這把刀太過鋒利,還是放在刀鞘裏比較安全。”
把小刀插回刀鞘中,隨手一拋穩穩當當落在牀頭櫃上。
“四爺想知道東西哪裏來的?”
葉容臻笑而不語,他心裏確實是好奇。
不過,蘇淺淺若不想說,他倒也不會逼迫她。
“這是su大建築設計師的寶藏?”
su大建築設計師的圖紙有隱藏寶藏,這在國際上並非什麼祕密。
目前知道寶藏位置並且能夠打開密室的,至今除了su大建築設計師本人,就只有蘇淺淺了。
“我認識su,而且很熟。”
葉容臻挑了挑眉,輕笑道:“淺淺不如直接說,你就是su更能讓人信服。”
“開什麼玩笑,我自認很厲害,但也不是全能人才什麼都會的。”
蘇淺淺掀了被子躺進牀上,想了想說道:“四爺如果不信,等回到京城,我把su介紹給你認識。”
“沒有不相信,睡吧!明天還有其他節目。”
葉容臻揉了揉蘇淺淺的頭頂,關掉燈,也跟着躺進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