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得到命令,也顧不得那麼多了,直接就要去搶人。
蘇淺淺目光冰冷,伸手扣在保鏢的手腕上,輕輕一甩把人逼退了三步。
保鏢晃動着發麻的手腕,有些不敢相信地望着蘇淺淺。
只見她那冰涼的眸子裏,竟有一絲淡淡的殺意。
這樣的殺意,絕不是一朝一夕可以訓練出來的。
她更像是一個經歷了無數次死亡,磨礪出來的強者。
“不自量力!”
蘇淺淺輕嘁一聲,手指把弄着左手的銀色護腕,將這一幕,上傳到隱衛的電腦終端。
不知道是因爲蘇淺淺的譏諷,還是因爲不想在這麼多人面前丟臉。
那名保鏢幾乎是條件反射般,用盡全力朝她揮拳攻擊。
“看來還是沒有學乖!”
“……”
同一時間,郊外某爛尾樓,一名面容冷峻的男子看着屏幕上的視頻。
打開通訊器,發出指令:“查清楚這兩人的背景,送他們進蟻巢改造一下,看他們還敢猖狂。”
葉太太害怕波及到,離的比較遠,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兩人之間的戰鬥。
等她反應過來,那兩名保鏢已經處在了下風。
“都是廢物,連個人都抓不住。”
保鏢心裏發苦,大太太這邊他們得罪不起。
但是,面前這個女人的實力也很強,可不是那麼容易拿下的。
可職責所在,也只能拼盡全力。
只聽一聲咆哮,那人宛若一頭野獸,震懾着所有人的靈魂。
保鏢猛地一拳砸在蘇淺淺身上,他之前低估了對手,只用了三成的力量。
這一次,他使出了全力,一拳下去,就算是一個八尺男兒,也會被震得粉身碎骨。
“四少夫人,得罪!”
葉容臻看得真真切切,那一拳的力量就算是路飛,也未必能夠接的下來。
她現在很危險!
葉容臻拼命地掙扎着,試圖站起身來。
可是他的雙腳用不上力氣,怎麼都站不起來。
他心中一慌,就聽得背後“砰!”的一聲。
兩名保鏢就被踢進了荷花池裏,半天沒有爬起來。
“廢物!”
葉太太破口大罵,剛想給家裏的其他保鏢打電話,卻被匆匆趕來的下人叫了過去。
“太太,有幾名自稱是安全部的人,拿着逮捕令來抓人!”
葉太太以爲自己聽錯,不確定的問:“抓,抓什麼?”
“不好意思,葉太太,這兩名保鏢涉及一起安全事故,現在我們要把人帶走。”
一名身穿黑色制服的男人一揮手,指揮着四名手下上前,把剛剛從荷花池裏,爬出來的兩名保鏢抓了起來。
“你們憑什麼抓我的人?”
葉太太往前一站,把人攔了下來。
這可是她花了大價錢僱傭過來的保鏢,怎麼能說抓就被抓走了。
“妨礙公務者一併帶走,葉太太你確定要這樣嗎?”
好歹是葉家的女主人,可這男人卻一點面子都不給她。
只是遠遠的看着蘇淺淺的位置,微微點了點頭,押着人離開了。
葉太太氣的直哆嗦,卻又無可奈何。
就在這時,二爺正好趕回來:“大嫂,這怎麼回事?”
蘇淺淺根本就不理會他們,揉了揉發酸的手腕,推着葉容臻想離開。
“你不知道四爺是不可以來後院的嗎?”
帶着責備的口吻,二爺把人攔了下來。
接二連三的被人打擾,蘇淺淺不耐煩的問:“四爺,這位是?”
“我的家庭醫生。”葉容臻的聲音是冷的。
蘇淺淺聽明白了,葉容臻也不待見他,那她也就不必客氣。
“都是葉家的人,爲什麼四爺不能過這邊來。
難道這裏藏了什麼見不得人的祕密?”
蘇淺淺盯着面前的男人看,神情淡定,毫無畏懼。
她一點面子都不肯給他,不等他說什麼,推着輪椅從他身邊而過。
二爺有些尷尬,但也只能硬着頭皮跟着。
“四少夫人,還是我來推吧。”
二爺的手還沒有觸碰到輪椅,蘇淺淺擡手就是一巴掌抽在了他的臉上。
二爺又驚又怒,捂着自己的臉,一副受了天大的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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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除了葉容臻,蘇淺淺根本不把葉家人放在眼裏。
更何況是一個心思不純的外人。
葉容臻病這麼久都治不好,裏面肯定有他一份功勞。
謀財害命的人,簡直辱沒了醫生的這個名號。
“終究紙包不住火,有些事情你可要想好了再做。”
二爺按照大太太的吩咐,要去看葉容臻的情況。
因此,就算被打,他也絕不會後退半步。
他擺出一副主治醫師的派頭,說:“爲四爺治病,是我的職責所在,你在這搗亂,後果能當得起嗎?”
好吧,這傢伙竟然將責任推到了蘇淺淺的身上。
“可是你治他了幾年,爲什麼一點用都沒有?”
二爺臉色一沉:“你這話是怎麼說的?”
蘇淺淺脣角微微一勾:“庸醫。”
聞言,二爺心裏忐忑不安起來,這是怎麼回事?
難道,被她發現了什麼?
二爺也不耽擱,連忙去找大太太,跟她解釋了一下。
“太太,剛纔看四爺的氣色好了很多,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錯了。”
“你不是說過萬無一失的嗎?”
二爺想了想,說道:“這個藥四爺用了五年,理應到了強弩之末,只是……”
“我怕那個女人會壞事。”
“那就把她也處理掉。”
大太太瞪了他一眼,一掌拍在了桌上。
“一個鄉巴佬,也敢跟我葉家作對?”
這話說的沒錯,可是大太太卻有些後悔了。
如果她早知道會遇到這麼一個棘手的人,她就應該拒絕這場婚事。
到了晚上,主院有好幾個下人來給葉容臻送藥。
蘇淺淺當然不可能讓他用這些來歷不明的東西,統統被她衝進下水道。
“我什麼時候能好?”
按摩過後,葉容臻問得有點着急。
今天發生的事情,他一點忙都幫不上。
“快了。”
將被子蓋在他的身上:“放鬆心情,睡吧。”
葉容臻聽到此話,雙目微闔,沉沉睡去。
就算是他,也感覺到了一絲荒謬,雖然才認識沒多久,但對方就已經是他最信賴的人了。
反倒是自己的親人,成爲了自己的仇人。
蘇淺淺回到自己的臥室,躺在牀上琢磨着。
等葉容臻好了,錢到賬,她就可以把欠的錢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