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變
後來再做，裴顯也沒射在她裡面。
顧盼以爲，一周沒做的裴顯會纏著她要，但幷沒有。這兩天裴顯更愛把她抱在懷裡，頭埋在她脖頸或胸前，享受和她的一室靜謐。做愛做的很是節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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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异常的有些安靜，每天早晨下樓給顧盼買好早餐，還要再睡一會。顧盼有些疑惑，幷沒有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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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裴顯晚上的飛機，不似來時的筆挺西裝，穿著休閒裝的裴顯看著更加自在的舒服。顧盼主動提送他去機場，裴顯爲她約好回家的車才放心她跟來。
又是依依不捨吻別，顧盼難得的有些粘他，摟著他腰身，一句話不說的沉默。裴顯看起來有些疲乏，却還是笑著哄她，摸她的頭。
「盼盼乖，下周我還來，周一總公司開例會，我不能不去。」
「每周都來看盼盼，還要陪盼盼吃早餐。」
「你自己也要好好吃飯知道嗎，不要犯胃病讓我心疼。」
顧盼小聲嘀咕，「我好久沒胃痛了…」
「唔，那就好。」裴顯細細吻她鬢角，是顧盼看不到的滿眼深情。
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B市？裴顯心中無數次想問，終究是怕高估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沒開出口。
顧盼回到公寓裡，沒了裴顯的小公寓空出很大地方，顧盼却覺得有些不適應。陽臺上還挂著他的男士內褲，洗手間裡還有他忘記的剃鬚刀，顧盼有些氣。
不知道裴顯是不是故意的。
兩個人彷彿陷入了熱戀，裴顯閒暇時就會給顧盼打電話，如果剛好顧盼沒事，就會一起煲電話粥，聊天南海北的雜七雜八，也不覺得無聊。
顧盼幾乎就要相信，裴顯是真的愛她，而她也愛上了裴顯。
直到周五那天，裴顯臨時有個推不掉的應酬，給她打電話告訴她今天不能飛過去了。顧盼明事理，安撫了同樣不開心的他，自己下了班就去逛商場。
路過男裝店，想到那條被他俏皮地系在行李箱上的領帶，她忽然想給他買一條新的。
最後選了條看似穩重、帶藍色花紋的，她私心希望裴顯在她面前永遠做大男孩，藍色是她喜歡的顔色，代表的不是穩重，是神秘而自由。
付完款拎著袋子往出走，冤家路窄，迎面遇舊人。
高中同學——馮雯雯。
顧盼不知道是她先認出馮雯雯，還是馮雯雯先認出她。只知道是馮雯雯先開口。
「顧盼？」
顧盼不想同她講話，但被她叫出名字，不得不回應。
「嗯。」
「好巧，我聽說你一直在N市。」
「是嗎，你也在？」顧盼假意客套和她寒暄。
「我在的呀，真是巧了今天遇到。一起喝杯咖啡？」
「嗯。」
「我馬上就要被派到B市了，估計要半年才回來。」
顧盼眼皮微動，「唔，是嗎。」
「所以說今天遇到好巧，要不是我不吃晚飯保持體型，真想和你一起吃飯。」
顧盼笑。
「過年的時候我回鎮上遇到隔壁班認識的同學，他說裴顯在B市。」
看著馮雯雯眼裡含情，顧盼眉頭微皺。
「……你還喜歡他？」
這下輪到馮雯雯笑，「怎麽可能，都多少年了。就是覺得如果在一個城市可以見面一起吃飯。」
顧盼心裡冷笑，手機傳來短信聲，她打開看。
裴顯：盼盼盼盼吃晚飯了嗎，要記得乖乖吃飯。
對面馮雯雯以爲她有事，自顧自的說。
「我跟裴顯在一起那會，有時候你從我們旁邊走過，我就覺得他眼睛跟著你轉，差點以爲他喜歡你。」
呵，他是喜歡我。顧盼心裡想，按滅了手機屏幕。
「唔……」她不發表什麽意見，等馮雯雯繼續說。
「你這種好學生當時一定是不知道的，不過他跟誰談戀愛都是，只是瞎玩玩。」
「其實裴顯還挺帥的，據說他家裡也很有錢。」
顧盼心裡笑的更冷了，不想再跟她多聊裴顯。於是主動開口，「我還得回家做飯，不和你多聊了。」臉上帶著微笑。
「好的好的。」
馮雯雯見她手裡拎著的袋子上的男裝品牌，心中了然。畢竟在她們這些當年高中叛逆的小太妹眼裡，顧盼這種乖學生是要早早結婚做賢妻良母的。
兩個人加了聯繫方式，揮手作別。
顧盼坐在出租車裡，車窗開著，剛下過雨的N市終於有了些許凉意，夏天快結束了。
她表情更冷，又或是面無表情。
顧盼無法形容此時自己的心情。
馮雯雯其人，長得算是漂亮，高中時是校服外套系在腰間，敢穿吊帶背心的張揚女孩。
早戀對像是裴顯，雖然在一起時間不長，但足够風光。
顧盼只覺得心裡冷笑，她甚至想，如果馮雯雯知道她和裴顯搞在一起，會作何感想。
裴顯曾經談過那麽多對象，高中的就數量不少，甚至很多是她叫的出名字的同學。那顧盼大學四年這段時間呢？裴顯又談了多少。
她在心裡無聲無用地問，馮雯雯有沒有和裴顯上牀？
顧盼不知道自己最近怎麽了，居然沉溺在裴顯營造的意境中，而她忽然不知是真是假。
最後，顧盼想到上周末來找他的裴顯。她敏感的發現，裴顯話變少了，也沒那麽纏著她要了。
這是不是代表他熱情即將散盡？正如馮雯雯說的，他跟誰談戀愛都是，只是瞎玩玩。
回到家把袋子隨手放在玄關櫃子上，她坐不住。打電話給秦溪，確定她在家後，顧盼出門，買最近一班車票，去隔壁Y市找秦溪。
那頭裴顯見顧盼破天荒地沒回他，假意去厠所給她打電話。
高鐵上的顧盼看到手機上「裴顯」兩個字，有些心煩，果斷按了「拒接」。
時鐘剛過12點，顧盼和秦溪開了瓶紅酒，喝了有三四杯，彷彿要當啤酒喝。
一開始是爲了助眠的，後來就變了意味。
兩人從小學一起玩，中學也在一起，大學還報了同一所大學，知心人不過如此。
秦溪知她爲情所困，顧盼其人，喜歡自己藏著事，不是她當秦溪是假姐妹，只是她難說出口。秦溪也就不逼她，等她想說了就自己說了。
反正明天周末，兩個人都休息。
十二點半左右，顧盼手機鈴聲響起，是裴顯。借著酒勁她接了電話。
「唔？」
裴顯揉了揉太陽穴，「盼盼在哪？」
「盼盼不在家，大灰狼不給進。」
「……」裴顯剛在機場厠所把喝的酒都吐出來，一時間有點沒精神，「我在你家門口。」
…………
顧盼靜下來，「我去Y市了。」
裴顯心裡默默嘆氣。
「我現在怎麽辦，盼盼。嗯？」
顧盼一時間腦袋轉不過彎，「那你買回去的機票？不是說今天有應酬…」
「我本來機票改了明天的，但你不接我電話，我應酬完就來了。」他看著顧盼公寓的密碼鎖，開口問她，「密碼給我，你不會讓我出去開房吧。」
「734222。」使她新改的密碼，雖然她都用指紋。
裴顯試圖分析她密碼的含義，也沒分析出。
「你什麽時候回來？不會打算讓我獨守空房吧。」
「……」顧盼忽然來了脾氣，「我不回去了。」
裴顯深呼吸，還是溫柔開口。
「盼盼，我很想你。」
「明天回來好不好。」
「想摟著你睡覺。」
…………
「好。」
她終究爲他心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