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絕
周末,已經將近中午,房間被遮光窗簾擋得嚴實,不透一點光,仍像是夜晚。
「嗯……嗯…啊……」
主臥的門沒關嚴,溢出唇齒的呻銀聲在整間房子裡回蕩,裴顯正在精神抖擻地「晨練」。
「…嗯……你…你……快點……呀…啊……」
「你這麽緊,我怎麽快?嗯?」
他被她夾的感覺渾身發麻,可顧盼渾然不覺,她也在承受著甜蜜的折磨。
「昨天和誰出去的?」
「嗯……唔……」她整個人都沉浸在欲望中,嘴裡哼哼唧唧,腦海中意識全無。
「說,和誰一起?」裴顯往死頂她的那塊軟肉 , ,顧盼感覺自己下面都要吃不下了。
「……秦…溪呀……唔…慢……」
「女的?」
「嗯……是…是呀……」她感覺快到了。
「下次不許那麽晚去酒吧,記住了?」
裴顯忽然停下不動,在顧盼馬上要高潮時停了下來,顧盼不上不下的有些難耐。
「動呀……記住了……」
「還有,趕快跟陳知分手。」
她自己搗弄屁股,想自行抽插,裴顯識破,按住了她的腰身,讓她動不了,自己也紋絲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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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不然沒有了。」
今天的裴顯耐性極差。他覺得,等顧盼主動分手,太難等了。
「嗚嗚…嗚……」她心裡和身下巨大的空虛難以填補,情感涌動不禁開始細細的哭。
「說話。」他下狠手拍她的臀,昨夜剛受欺負的雙臀還殘留著肉紅的鞭痕。
「啊……我……我和他…早就分了……啊……嗚嗚…」
裴顯心裡一楞,探到她耳邊對著耳洞咬牙切齒道,「什麽時候?」
「都快…一年了……」
「騙我?」他語氣不善,說話有些陰嗖嗖。
「我沒呀……」
裴顯冷笑,把她雙腿架在自己肩膀上,用力的插她,顧盼被忽然來的加速頂得亂了陣脚,不知自己身在何處。
「小騙子……日死你……」
「日死你……」
她被巨大的快感淹沒,小穴無意識地吞吐他的碩大,來回頂弄帶出縷縷銀絲,透明而色情。
「嗚嗚嗚……輕…太重……啊……」她被頂弄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不重怎麽日死你?」
「讓你下不了牀。」
「騙我…小騙子…」
…………
顧盼不知道自己泄了多少次,到最後雙腿已經環不住他的腰,被他把腿掰成M型用力貫穿。
直到感覺自己下一秒就要暈死過去,裴顯終於射了出來。
顧盼感覺自己渾身都要散架,一點力氣也沒有。她用最後一絲力氣揮起拳頭向裴顯砸過去,却被裴顯抓住手腕,唇附上一寸寸的吻。
只要顧盼抬起頭,就能到看到裴顯眼裡快要溢出的柔情。
可她沒有抬頭,人已經又睡了過去。
裴顯撫摸她額前的碎發,望著她恬謐的睡顔,他好像忽然覺得,這個女人是完全屬它的了。
下午顧盼才醒,枕頭邊放著她的家居服和內褲,她看了下自己身上也很清爽,八成是裴顯抱著她洗了洗身上。她穿上衣服,裴顯聽到動靜走了過來,人靠在門上,手裡拿了杯水,戲謔地看著她。
「剛剛有人來?」顧盼一向淺眠,睡覺時一有點聲音就會被吵醒。
「清理沙發的。」
想到他家的豪華皮質沙發,她記得挺乾淨的,還是說需要定期清理。顧盼沒做多想,想去客廳倒杯水喝。
他却跟在後面,顧盼一回頭就看到他還在一臉壞笑的看著她。
「你有事?」
「你不問我沙發爲什麽需要清理?」
「?好吧,爲什麽。」
「昨天你被我日的尿在了沙發上…」
「啊?」顧盼抬起手手背按在額頭上。昨天在沙發做的那次她高潮的太舒服了,幷不知道自己居然潮吹了……
忘記這一切,忘記這一切。
「你午飯吃的什麽?我有些餓了。」她在裴顯戲謔地審視下若無其事地開口。
裴顯識破她的尷尬,笑出聲。「ok吃飯,我叫了菜應該快送到了。」
兩人坐在餐桌上吃飯,顧盼低頭扒飯扒的認真,只聽裴顯開口。
「既然你和陳知分手了,那我們倆現在算什麽?」
看,開始要名分了。顧盼心想。
「室友…?或者炮友。」她冷漠無情。
「你能不能好好講話。」他語氣有些硬。
「我沒有好好講話嗎?」
「你沒有。」
「抱歉,可那確實是我的內心想法。」
「我們就不能做正常的男女朋友嗎?」
「……」顧盼一時語塞。
她吃好放下筷子開口,「裴顯,你喜歡玩,我在陪你玩。既然是玩,怎麽能做男女朋友?」
「男女朋友是要相愛才在一起的。」
他也放下筷子,認真的看著她,鄭重的開口,「我愛你。」
顧盼微不可見地嘆了口氣。
「我不愛你。」
再次宣布談判破裂。
裴顯有些受傷地向後靠在椅背上,他忽然覺得自己這一年來做的改變都是枉然,心裡有些受傷。
「我是認真的。」他再次試圖挽救。
是誰說陰道通向女人的心臟,都是謊言。
顧盼抿嘴,看著他不語。
他承認自己潰敗,起身手忙脚亂地收拾餐桌殘骸,拎著垃圾袋就下了樓。
顧盼覺得是應該讓他自己冷靜一下,幷未阻攔。
深夜,等回來的是醉酒裴顯,還有他的大哥——裴宸。
裴宸肩膀上壓著裴顯,裴顯不知道喝了多少的酒,臉紅紅,人也不清醒。
顧盼尷尬地對裴宸微笑,裴宸也禮貌的幷沒有詢問顧盼的身份,兩個人合力把裴顯弄到了牀上。裴顯抓住顧盼不放,滿心痴情,嘴裡嚷嚷著「盼盼抱抱我」……
顧盼無奈,說了句「你先乖,一會陪你睡。」才換來自由。
她出門送裴宸,裴宸却走到了餐廳,打開冰箱,同時柔聲開口對顧盼說。
「我是他親哥,裴宸。」
「也不知道這小子這裡有沒有蜂蜜,我給他泡杯蜂蜜水解解酒。」
顧盼點點頭,沒多說,只站著看他放下蜂蜜,開始拿水壺燒水。
「讓你見笑了,他幾乎不酗酒的。」裴宸對她笑了笑。
「沒關係。」
「顧盼是吧?」
「是我。」 ,
「阿顯很喜歡你。」
「唔…」她不知如何作答,生怕裴宸爲裴顯當說客。
「他跟我說你有多好,我不以爲然,今天一見到就知道了。他還真配不上你。」
顧盼笑笑,等他繼續說。
「其實每個人無論何時都能够修正自己的人生,只是决定改變需要一個契機。」
「而你就是阿顯的契機。」
「他成如今這樣,我們家人已對你感激涕零。」
他乾淨修長的手拿起水壺,熱水倒入透明的玻璃杯中,水立即和蜂蜜交融,金色的漿隨水化作越來越淺的波。
裴宸從櫃子裡拿了個杯套放在杯子上,又拿了個杯墊放在下面,遞給了顧盼,溫柔貼心,怕她燙到。
走到門口,他說了最後一句話。
「他沒禮貌,我已經教育過了,你今後看他表現。」
…………
裴宸就這麽走了,他的一席話聽的顧盼心裡堵堵的。
當初一開始就是裴顯選擇了兩人重逢由性開始,如今又要和她談感情,她顧盼如此驕傲的一個人,根本沒把他列入考慮範圍。
如今却也是他傷情。
顧盼端著蜂蜜水進了臥室,裴顯姿勢不端正的躺著,酒喝的太多胃裡十分不舒服。
他走上前拍他,「起來把這個喝了。」
「不喝不喝…」
「趕緊喝。」
「盼盼…盼盼…這裡痛……」他抓著她的一只手往胸口探去,顧盼只摸到隱隱的胸肌。
「別廢話,喝了。」
「唔…你親我,我就喝。」他是最無賴的小孩。
顧盼低頭吻了一下在他的額頭,「喝吧。」
裴顯拿過玻璃杯,雙手抱住,一口喝光光。
活生生一個乖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