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發佈時間: 2024-11-06 14:0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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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秘事——昨日重現(H)

我遇見你,我記得你,這座城市天生就適合戀愛,你天生就適合我的靈魂。——杜拉斯

知慎2歲了,明矜也開始上小學。

半年前,雲崢和招娣帶著兩個孩子到德國旅遊,特意到科隆大教堂做禮拜,到慕尼克逛街時,一塊看板從樓頂砸下,出事時,雲崢在給兩個孩子買霜淇淋,招娣站在街對面等待。

一切就像電影慢鏡頭,千鈞一髮之際,雲崢邁開步子,迅速跑到她身邊,將她掩護在身下,街上行人尖叫紛紛,頓時亂做一團。

那時候,他及時將她抱在懷裡,用自己的力量去承受即將到來的重擊。

上帝的手托起希望,他們身邊立著一個丟棄的鐵櫃,承受住一部分看板重量。

雲崢的背還是被劃傷,當晚進了醫院。

兩個孩子被嚇壞,知慎躲在哥哥懷裡大哭,事發後一直抱著招娣不撒手。

如今雲崢背上還殘留著那次意外的傷痕,從蝴蝶骨直到右腰,長長一條。

知慎好幾次都掀起爸爸衣服幫他呼呼,小手輕輕撫摸那道傷痕。

後來,每次在牀上,招娣都會突然將他壓在身下,深深吻住,那股力氣快將他吸得魂飛魄散。

世界上真有這樣的人,愛到奉獻一切。

——我覺得給你再多也不夠,所以我將自己獻給你。

***

長假期間,雲崢和招娣帶著孩子到甯康市外公外婆家探親。

外公外婆做著海產生意,之前結婚時來過,結婚後也好幾次到人間四季看他們,甯康市路途遙遠,雲崢帶她來得不多。

明矜陪著外公坐大船出海,知慎嘴裡塞著外婆給他做的蝦仁粥,吃完後乖乖拿掃把掃地,個子小小,掃起地來有模有樣,街坊鄰居來店裡看了一陣喜歡,輪流抱著逗弄。

外公外婆年紀雖大,但閒不住,宋董事賺著大把大把的錢,兩老拿著也不多花,比較愛自己營生。

今天招娣穿了件紅色連衣裙,和雲崢走在海邊,海風微咸,她戴著一頂大大遮陽帽,淡黃色花邊,帽子下的臉蛋微微紅,長髮吹起,宛若雜志走下來的模特。

雲崢手上的紀梵希手錶是她買的,慶祝他35歲生日,又比她老了些,對此雲崢狠狠打她一頓屁股。

外公外婆對乖巧聰明的外孫們喜歡的不得了,他們根本不用操心,趁著空當出來玩。

甯康市靠海,他們到這裡已經4天,打算明天回去。

雲崢問她想不想到鄰市看看風景,那裡有著名的情人島。

招娣被他說動,雲崢即刻帶她回外公家收拾衣服,明矜打了幾個螃蟹給弟弟,兩兄弟在後院玩的不亦樂乎,雲崢和外公交待他們到鄰市走走,外公讓他們放心,他和外婆會照顧好兩個孩子。

臨走前每人吻一下,兩個孩子對爸媽揮手再見,又跑到後院玩螃蟹。

兩人獨處時,許多不方便都變成方便,比如到了情人島後,在大酒店牀上,兩人迫不及待弄了一次。

最近招娣在雲崢每次射完後馬上俯下去含住,雲崢都會被弄得低聲呻銀,脆弱的地方有騰雲駕霧般的飄忽感,見他這麼舒服,招娣很有成就感。

洗完澡,招娣和雲崢打算到島上走走。

情人島之所以叫情人島,是因為從這裡看去,對面的山峰像一對接吻的戀人,這幾年政府開發,島上設施很齊全,招娣和雲崢慢慢走著,路過一個手工攤,攤主是個小姑娘,手鏈做得很漂亮,招娣看了喜歡,買兩條情侶鏈和雲崢一起戴上。

走累了,雲崢背起她,走在長長小道上,周圍種著繡球花,沉甸甸的,五顏六色,漂亮極了。

周圍房子是磚紅色的,像走在歐洲莊園。

「老公,唱歌給我聽。」

周圍沒人,雲崢看她一眼,招娣輕輕吻住他長長的睫毛,「好不好?」

輕咳一聲,他開始唱起德語歌來。

男人清新的聲音和這景色很配,期間招娣吻了他三次。

他笑了,她也笑了。

他們到海鮮餐廳吃完飯,夜色漸濃,吃飯期間,恰好遇到一對情侶在求婚,女孩哭著戴上戒指。見到這一幕,雲崢下意識和招娣十指相扣,他們也戴著戒指,是經過許多波折才換來的。

出來時,雲崢顯然很開心,在招娣耳邊說了句話,招娣臉一紅,在他腰上掐一把。

島上有家教堂,對面是紫藤花公園,門票比較貴,進去的人不多。

他竟然想••••,招娣身體隱隱一陣熱潮。

南邊有家生鮮市場,現在還沒完全天黑,雲崢帶招娣走走,順便買些海鮮讓酒店明天做好當早餐。

生鮮市場有些老舊了,進去能聞到一股腥味,是陳年累月下來的,在這市井中越發深重。

「明天吃蝦粥好嗎?還是螃蟹?」雲崢護著她,地上濕漉漉,走在上面鞋子會帶起髒水。

許多店鋪前的走廊處支著桌子,幾個男人喝著啤酒,光著膀子在打牌,大大的肚皮泛著光,吆喝聲伴著粗口,糙鄙卻充滿生活氣息。

雲崢儀態端正,面冠如玉,蹲下身子在挑螃蟹,另一只手還拉著她,海鮮攤小妹紅著臉遞袋子給他,雲崢很有禮貌接過,「謝謝。」

挑了兩只大肥蟹,結完賬,見招娣津津有味瞧著人家打牌,他吻了吻她的臉頰,「想打牌?回去和你大戰三百回合。」說完還捏捏她的手。

招娣睨他一眼。

雲崢發現她小腿沾上地上的髒水,皺了皺眉,在她耳邊說道,「在原地等我,我去去就來。」

「嗯。」

招娣在原地看著盆裡張牙舞爪的螃蟹,拿起腰帶逗弄,好幾次螃蟹想夾住都被她避開了。

驀地,一聲呼喝。

「張天成,你這是想耍賴嗎?」

招娣手一頓。

螃蟹夾住她的腰帶。

不遠處第三張牌桌坐著四個男人。

那個叫張天成的男人一臉滄桑,皺紋橫生,油光滿面,刻薄尖酸,此刻拍桌而起,啤酒肚顫了顫,橫著眉,「今天就到這裡,老子還要賣貨。」

一個瘦男人哼一聲,「就你那小店,還賣個屁。」

一個尖利女聲響起,帶了穿雲破壁之勢,「張天成你不用幹活啊,是不是又去賭了?」

張天成狠狠踩滅煙頭,氣衝衝走了。

而招娣,面無表情,手指顫抖。

一步,兩步••••

她跟上他。

一家窄小,破舊小店裡,門前放著桌子支起的木板,擺了雞肉豬肉,吊扇吹著,上面綁了塑膠袋,轉動著趕蒼蠅。

門邊擺著一排鐵雞籠子,雞在裡面鳴叫,門口堆著掃下來的垃圾,發著淡淡腥臭。張天成拿著一把屠刀在砍豬骨頭,而買東西的婦人顯然等久了,不耐煩走了,剛砍好的骨頭沒人買,他將刀擺一邊,嘴裡嘰嘰歪歪,拖著拖鞋進店。

燈泡用得久了,店裡燈光是黃色的,一個年輕男人躺在躺椅裡,入迷地打著遊戲,右腿畸形。張天成進去後踢動他,「玩玩玩,一天到晚只知道玩,廢物。」

一旁的婦人正在追劇,見兒子被打,一拍桌子,「你幹嘛呢?又打兒子?你他媽還去賭呢。」她怒目圓視,手機螢幕摔壞地像地圖一樣,一身廉價衣服,宛若潑婦。

「臭娘們,娶到你也是晦氣。」他抽起煙,心裡煩躁,罵罵咧咧出去。

攤前站著一個女人。

看起來很年輕,身上衣服面料不菲,長髮如墨,皮膚白皙,五官清麗,氣質特別好,和這吵吵鬧鬧的市場格格不入,看起來就不適合這個地方。

有錢人家的人。

張天成最不喜歡這種高高在上的人了,不就是投了好胎嗎?給他一個那樣有錢的爹他還用現在在這裡守著這個轉身都會覺得擠的小店,賣了20年雞鴨鵝,一身家禽味洗都洗不掉,還不完的高利貸交不完的租,還有一個動了手術腳還是廢的兒子,一個好吃懶做的婆娘,誰比他倒楣?

「買什麼?」他越想越沒好氣。

招娣靜靜看著他,看著這個男人。

什麼時候的事情了?她記不清了。

一個棒棒糖,一個雞腿,就將她扔在陌生地方,對著路邊各種神情的陌生人,又怕又驚,時刻還想著他會回來接自己。

等啊等,像乞丐一樣,餓暈了被送到孤兒院。

逃出來也不敢報警,怕連累他。

她以為,他真的會來接自己的。

他的兒子好像還是畸形的,那個女人還是那副潑皮利嘴模樣。

是蒼天有眼嗎?

「要什麼?你說話啊?」他見她冷冷看著他,心裡一陣發毛,色厲內荏起來。

原來他認不出她。

是啊,那個面黃肌瘦,被毒打得遍體鱗傷,沉默寡言的小女孩已經變了。

驀地,招娣笑了。

笑是有表情有意義的,比如諷刺。

她腳上穿著雲崢給她訂做的鞋子,此時淺淺看他一眼,抬頭邁著步子走了,姿態比誰都瀟灑。

就讓他在這個不見天日的小鋪子裡,守著他的妻兒,洗不完的地,砍不完的骨頭,殺不完的雞,衝不掉的腥味,過他的一輩子去吧。

張天成看著這個不說話的女人笑完後就轉身離去,紅紅的裙子像朵盛開的花,那麼不可觸摸,那麼遙不可及。

他的心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手裡還捏著剛剛從櫃桶順出來的100塊錢。

他忍不住再去賭了。

雲崢找到招娣時,她正好向她走來,頭頂有刺眼白熾燈光,她走得很慢,市場吵鬧,她的臉上有他看不懂的釋然,輕鬆。

「去哪了?」他上前抱住她,招娣搖搖頭,「沒去哪。」

雲崢剛剛去買濕紙巾,撕開包裝抽出來蹲下身幫她擦拭小腿上的髒水漬。「等會走路輕點,你看都髒成什麼樣了?」

「雲崢。」

「嗯?」

「我愛你。」

雲崢頓了頓,起身認真觀察她,擔心問:「發生什麼了?」

招娣搖頭,擁住他,「沒事,我們走吧。」

雲崢牽起她,暫時放下心中疑問,見她神情正常,吻了吻招娣額頭,帶她走出這個魚目混雜的市場,身後留下一道道淺淺腳印。

身後的打牌聲,吆喝聲,已經聽不見了。

一切都消失了。

紫藤公園處,雲崢的白色寶馬車頂的花瓣垂落,白紫相間,夢幻極了。

不遠處有一大湖,此時照著月色,波光粼粼,清輝滿園。

——蒙茸一架自成林,窈窕繁葩灼暮陰。

紫藤成串垂下,宛如瀑布,帶著香味,青紫色,深紫色,你碰我我碰你,彼此勾飲,亂我心曲。

他們在熱吻著,在紫藤架下,在這偏僻無人的地方裡,互相交融,互相探入對方身體,索取,揉捏,忘我,情深,難捨難分。

300一位的票價,成功擋掉許多人,這樣的深夜裡,唯有這紫藤花,看著他們是如何交歡,如何擁抱,如何愛撫。

招娣的紅,是烈焰的紅,此時拉鍊聲動,裙子如春泉一樣滑下。

雲崢吻著她,雙手抓著她的臀肉,狠狠揉捏,招娣解著他的襯衫扣子,撫摸蜜色胸膛,她氣息不穩,催促道,「老公,再大力點,我們再靠近些,靠近點。」說完緊緊貼著他,紅唇張開,彷彿要將他舌頭吞進去。

雲崢將她放在帶來的墊子上,解開她的內衣扣,一雙大奶在月色下像倒了牛奶一樣滋潤,而她身下一件紅色裙子,又像火一樣將她燃燒。

「老公摸摸我,摸摸我。」她拿著他的手撫摸胸部,急切攀上他的腰,尋找那根硬鐵。

雲崢壓著她親吻,大掌一下一下拍著她的臀部,招娣臀肉來回擺動,波浪層層。

手指探進她的小穴裡抽動,香汗津津,花心吸吸。

「告訴我,怎麼了?」

她那裡一片濕意,招娣分開雙腿讓他看得更清楚,他的褲鏈被她拉開,此時一只手在陰莖上面來回滑動。

看著眼前的紫藤花,覺得月亮好高好遠,月光散亂地打在她身上,迷離又破碎。

她推倒雲崢,脫下他褲子,掏出陰莖含起來。

雲崢眯起眼,單手枕在腦後,另一只手伸到她身下撫弄,拿指甲輕輕刮一下。

嬌體顫抖,花枝露水欲墜不墜。

招娣乾脆倒過來坐在他胸膛上,花穴對著他的臉。

雲崢一陣呆愣,望著眼前又張又合的花穴,那裡已經水汽交湊。

彷彿不滿意似的,招娣搖搖屁股催促他。

雲崢笑了,摸著她屁股吻上那裡,慢慢舔起來。

紫色瀑布下,男女交疊,彼此取悅,吸水聲,舔動聲,此起彼伏。

她不鬆口,那他就陪她玩到底。

雲崢手段高明,調情能手,不一會兒招娣就丟盔棄甲。

女人腰肢彎動,腰窩凹陷一個美麗弧度,脖子像天鵝一樣揚起,他拉住她下體靠近他的臉,此時正大力吸吮,她那裡宛若人間浪潮,洶湧澎拜。

泄了!泉浪滾滾。

招娣全身無力,倒在他身上,手還抓著他的肉柱,慢慢動著。

雲崢用手指撫摸她的臉,「我的招招,你發大水了。」他靠近她耳朵,「還想玩什麼?老公陪你玩。」說完將她以跪趴式放在墊子上,「在這種地方野戰真有滋味。」說完拉開那道口子衝進去,招娣悶哼一聲,雙腿打顫。

他挺動著,借著月色看那裡水光氾濫,貝肉含著他的老二,一張一合,努力吞吐。

「真可憐。」在她花穴摸一把放到招娣面前,一拉,兩只手指之間拉出一條銀絲。

招娣含住他手指,回頭看著他,挑釁,彷彿一個勝利者,合起牙關,咬住手指。

「咬吧,最好能咬出血來,更刺激。」他狠狠撞著她屁股,啪啪聲不絕於耳。

紫藤被風吹起,微微搖擺,底下女人腰肢晃動,男人肌肉緊繃,牢牢抱著女人,雙手抓在她乳房上揉捏,男人背上一道長長猙獰傷痕,花瓣落到上面後,平添一份柔和。

「老公,老公,大力些,將我弄壞!將我弄壞!」招娣聲音帶了哭腔,雲崢將她抱起來以面對面姿勢插入,讓她盤住他的腰。

他一抽,她的腿就勒住,他一插,她的腿就鬆動。

一來一回,好不默契。

雙手撫上她的臉,兩人氣息交融,「說,發生什麼了,老公幫你。」底下還在抽動,招娣呻銀著,聲音忽高忽低。

雲崢一把拍住她肥臀,「想把人都引來嗎?」

招娣埋在他頸窩裡,搖著頭。

太快了,太厲害了,太舒服了。

招娣咬住他脖子,雲崢嘶一聲,身下動得更厲害。抓著她臀部來回推移,招娣狠狠抱住他才覺得不會被顛下去。

愛你,一口一口咬你,讓你痛,讓你瘋。

雲崢壓倒她,「抓緊我,小穴夾緊了。」

招娣手腳盤住他,雲崢快速動起來。

「啊•••好快•••老公•••要壞了。」她哭喊著,雲崢含住那嬌呼的嘴,「不是要弄壞你嗎?我弄了你又不高興了?該打。」說完打她屁股一下。

招娣被他這份柔情弄得一塌糊塗,她淺淺說著,「我今天遇到他了。」

雲崢咬住她耳垂,「遇誰了?」

「我曾經的父親。」

雲崢有一瞬間怔住,隨後又動起來,「嗯,然後呢?」

「他很落魄,看起來很老,兒子也是跛腳的,老婆好吃懶做,他或許餘生就在那裡度過了。」

「嗯,還有呢。」

「他認不出我,他完全認不出我。」

雲崢吻住她,吻掉她眼淚,「還有呢?」

「我很快走了,我和他一點關係也沒了。」

雲崢重重一頂,射在她體內,招娣抽搐著,攀上巔峰。

他緊緊抱著她,「做得很好,你現在是許招娣,薄雲崢的老婆,你有疼愛你的爺爺奶奶,許許多多親人,有兩個聰明乖巧兒子。」他抹去她眼淚,「你還有我。」

招娣狠狠抱住他,「雲崢,老公,老公。」

她一直喊他老公,喊一句他應一句,直到她喊累為止。

困擾她這麼多年的噩夢,當事人已經認不出她了。

就像花爛在土裡一樣,什麼都沒了。

雲崢把陰莖抽出來,她的花穴裡慢慢湧出白灼,雙腿大張,配著這落在墊子上的紫藤花瓣,秋波斜視,暖如香水,好一幅花下美人體。

「這裡真是好地方,回到人間四季我也弄個紫藤花架,到時天天在那裡弄好不好?」他手指撫過她的身體,來回滑動,慢慢靠近她。

招娣點頭,起身抱住他。

沒有人知道,這最偏僻的花架下,上演過這樣一場靈肉交融的合歡。

事後,雲崢幫她擦乾淨,兩人穿好衣服,理掉她頭髮上的花瓣,收拾墊子,雲崢蹲下,「上來,我背你。」

招娣趴在他背上,雲崢將她背起,踏著這一地幽香,頭頂拂過好幾次紫藤,他們彼此依偎,月光融融,周圍寂靜,無盡的愛,灑了一地。

***

第二天回到甯康市,一進屋,明矜和知慎就各拿著向日葵過來。

「媽媽,送給你。」

「媽媽,知慎給你。」

招娣看著這折斷長短不一的向日葵,哭笑不得,而知慎的是直接一朵花,連棍都沒有。

「你們在哪摘的,有沒有經過別人同意?」她蹲下問著這兩位小傢伙。

明矜站出來解釋,「這是外婆種的,我們問過外婆了,她說可以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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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娣拿著那朵最大的向日葵,「知慎,為什麼只有花呢?它的枝幹哪去了?」

知慎拉著媽媽衣服,肉嘟嘟的臉皺了皺,在想著怎麼描述,「它不給我摘,但是花朵掉下來了。」

雲崢蹲下來吻住他,「知慎很乖。」而後抱抱明矜,「出海好玩嗎?」

明矜已經初具小帥哥模樣,桃花眼和雲崢如出一轍,這幾天到這裡曬黑了些,提到出海很高興,「爸爸,我還和外公打了條大魚,今晚我們一起吃飯。」

「好。」

雲崢吻吻招娣,溫柔地說,「我們上去和兒子們說說話。」

招娣抱著知慎,點點頭。

一家四口拉著手上樓,外公在後院拿著煙斗抽煙,看見如此和諧美滿一幕,笑得欣慰。

往事如煙,都隨著風飄散了。

第二日拜別外公外婆,車後箱擺滿他們送的海產,明矜和知慎每人吻一下外公外婆才走,兩老到路口都還一直送著,明矜和知慎在後座一直揮手,哭著鼻子。

路上在沿途景點玩了會,回到家已是第三天,知慎倒在小牀裡睡覺,明矜睡在一旁,期間招娣上去看他們,幫他們蓋好被子,摸著他們小臉,怔怔發呆。

知慎和明矜睡著了都下意識拉著媽媽的手。

她的親人,對她如珠如寶的親人。

雲崢進去時就看見這樣一副情景,他將手放在招娣肩膀,招娣回頭,雲崢將她的手抽出來,輕輕抱起她,合上門。

到花園的秋千上,招娣頭枕著雲崢大腿,手指摸著他的五官。

「雲崢,你真好看。」

雲崢忍俊不禁,「你現在才發現?反射弧也太長了。」

招娣眉眼古典秀氣,朱唇皓齒,天然丰韻,雲崢此時想拿著一把扇子挑挑她的下巴,調系調系這個書卷美人。

紫荊花隨風落下,其中一朵落在招娣身上,雲崢拿起來別在她耳朵上,「很配。」

招娣起身吻住他,雲崢摟著她半邊身子,交頸纏綿,難捨難分。

內心有千言萬語,此刻卻享受著無言的寧靜。

直到黃昏降臨,橘色陽光給他們身上渡上一層金色。

人間美景,不外如此。

招娣看著斜陽,眼睛酸酸的。

「雲崢,我們活得久一點,再久一點,一起看日出日落,看明矜和知慎成家立業。」

雲崢點頭,在她額頭落下一吻。

「我們還要去環遊世界,去做許許多多瘋狂的事,死亡都不能把我們分開。」

「雲崢,我有沒有說過,我很愛你。」

「老婆,我已經無法不愛你。」

***

別墅外過道上,走過一位僧人,他念著佛珠,經文從他嘴裡吐出來無聲無息。

這個世界,很多人都在求佛,也有很多人獲得愛情,但也有許多人錯失愛情。

紫荊花開了又落,太陽東起西落,四季輪回,寒來暑往。

兩人嘴裡說出的情話,彼此寫下的情書,還有在角落不為人知的合歡,兩兩相望的含情脈脈,這是最平凡的,是最真誠的,也是彼此能夠共用的永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