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債(H)
傍晚時分,黃昏灑金。
輸液廳處。
招娣吊著藥水,剛剛送走薛君遺他們,她的紅腫開始消退,皮膚上還是一片紅點,幸好吃的分量不多,不然會口腔起泡,臉部浮腫。
梁七在外面和雲崢說了些話,而後她聽見何圓月的哭聲,招娣背包還漏在別墅,他不放心她在這裡,讓薛君遺跑了一趟。
期間他一直守著她,時刻觀察她的紅疹消退了沒有。
醫院凳子咯人,雲崢讓招娣靠他肩膀上,給她唱德語情歌分散注意力,招娣覺得腦子亂亂的,身上癢意少了許多。
***
回去已經晚上,招娣一路無話,對於雲崢的話題也只是回答一兩聲,她靠在車椅上,覺得死裡逃生一會。
以前她在小村裡沒機會吃芒果,也不知道自己過敏,直到初中一次吃芒果,分量很多,那時候什麼也不懂,送進醫院時渾身浮腫,紅得發癢,嘴巴起泡,又吐又暈,簡直像噩夢,後來,招娣再也不敢碰芒果。
仔細一猜,也能猜到為什麼雲崢會在聽到梁七的話後發怒,為什麼何圓月會哭。
想想就頭疼。
回到公寓,招娣用冷水洗澡,謝絕雲崢的幫忙,醫生說擦洗會比較好,她脫下衣服,發現紅疹消退很多,擦拭全身,出來時雲崢買了晚飯,吃過晚飯後吃藥,招娣上牀看莎翁著作,密密麻麻的字讓她很是煩躁。
將它丟到一邊,想了想又撿起來,「失敬失敬。」
雲崢洗完澡出來後,坐在牀沿,看她在看書,不敢打擾,又實在忍不住,問起,「招娣,好點嗎?」
「嗯。」
「我。」他觀察她的臉色,「招娣,你不生氣?」
招娣做著標記,「我知道,是她弄的,你和她有過一段對嗎?」
見招娣這副模樣,雲崢急忙抓住她,「我那時高一,也不記得是怎麼開始的了,後來沒多久就分了,我沒想到她現在還記著。」
雲崢,你小看了女人的心思。
「我是你第幾任?你以前沒有說實話對不對?」她漫不經心地問。
之前她問過他,雲崢的回答是你是最後一個。
招娣不和他計較,既然和他在一起就活在當下。
她突然有些好奇,他有幾位前女友?
雲崢不回答,招娣看著他,「數不清了?還是感情史太豐富,桃花朵朵?」又問,「我是你第幾朵?」
雲崢目光掙扎,他靠近她,「招娣,你不是桃花。」他目光堅定,「我知道,我以前很渾,你嫌棄我也沒關係,我知道自己很髒,你的初戀是我,初夜也是我,我卻讓你這麼難過。」他們好不容易緩和的關係又惡劣起來,今天招娣這副模樣讓他心痛又心酸。
他是個爛人,如果不是他拉著她不放,招娣也不用面對這些。
招娣深呼吸,眉毛直跳,「來了一個又一個,一個比一個厲害,沒完沒了。」她掐著眉頭,「我怎麼會遇到你?」
真是心力交瘁。
聽到她說這句話,雲崢惶惶不安,他將她轉過來,「招娣,你想做什麼?」
她揮揮手,「我最近不想和你一起住,你先回市中心吧。」她知道錯不在他,但一想到他以前這麼放蕩不羈心裡就一陣堵,身體又病了一場,更加累了。
「你趕我走?」他目光欲裂。
「求你了,讓我靜靜吧。」她心神不寧,因為這件事又想起以前種種,突然覺得花燈節那天答應他的迷藏太草率。
雲崢還想爭取,「你病還沒好呢,今晚我睡沙發,不煩到你。」
何必這樣委曲求全?
招娣無奈,「你讓我單獨安靜一下可以嗎?」她的下巴還有未消退紅疹,手背還有針孔,她血管細,不明顯,護士拍了半天才找到,吃過藥後,嘴唇有些泛白,看起來憔悴許多。
雲崢心頭一酸,又澀又痛,他點頭,「好,你要注意休息,明早我過來接你。」
「我說是分開一段時間。」她發現他沒明白她的意思。
雲崢囁嚅,「多久?」
「一個星期,我需要冷靜一下。」她不想看到他,現在腦子很亂,需要時間去整理整理。
招娣不再像以前那樣毫無保留地愛他。
她學會保護自己。
「那我換件衣服。」他黯然下牀,從衣櫃裡抽出兩件衣服,直接在牀邊換起來。
穿好鞋,他走到她身邊,不管她掙扎,在她唇邊留下一吻,「注意休息,我一個星期後來找你,如果有什麼要叫我,不要自己扛。」他目光深深,「招娣,你至少,願意依賴我一下,給我一點安全感好嗎?」
他起身看她,依依不捨走出房門,腳步很慢,到玄關時,希望她能來送送她,發現一片安靜後,黯然離開。
招娣脫下眼鏡,將書本放好,鎖了大門,關上燈睡覺。
樓下,雲崢看燈光一下就暗了,心裡暗暗恨著,萬家燈火,大家團團圓圓,只有他孤家寡人在外面,一時悲從心來。抽了一地的煙,到深夜才離去。
***
早上起來,發現只有自己,一時間還不習慣。身上紅腫消退許多,看起來已無大礙,招娣煮了早餐後,帶著教案去上課。
第二天淩晨,招娣接到奶奶電話,說爺爺腦溢血進醫院了。
招娣嚇得從牀上起來,忙問一通,奶奶聲音嘶啞,她說爺爺在做手術。招娣慌慌張張收拾行李,好幾次拉鍊都拉不上,眼淚狂流,不爭氣的模樣自己都討厭,她一巴掌打在臉上,「許招娣,冷靜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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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亂洗漱一通,披著頭髮拖著行李箱到機場,訂了最早的票,向王老師請假,又打電話給奶奶,期間不斷問手術進行到哪裡?安慰她不要怕,她很快回去。
大哥在出差,一時回不來,她要快點回去,奶奶一個人忙不過來。
她為什麼要到這麼遠工作?為什麼要信誓旦旦出來闖蕩?現在爺爺奶奶出了什麼事回去都要這麼久。
遇到生老病死,招娣就忍不住埋怨自己,她廢了好大勁才讓自己平靜下來。
直到起飛前,她都是神遊狀態,上了飛機後關掉手機,忍受這段漫長的飛行。
另一邊,雲崢準時8點到公寓斜對面的早餐檔二樓蹲點,看招娣有沒有上班。今天等了許久也沒等到人,他心急起來,壯著膽上去。
當他打開房門時,看見是淩亂的一幕,東西亂七八糟,沙發上放著睡衣,他以為進賊了,到臥室一看,發現人沒了,行李箱也不見,衣櫃的衣服也沒了。
一陣頭暈目眩,從身體深處傳來血液倒流聲音,他倒在牀上,兩年前收到她告別短信那一幕還歷歷在目,雲崢喉嚨裡發苦,悲痛剜心。
她又走了,她又走了。
他像死了一樣,後來才想起她在萬卷教育有課,連忙打給王老師,得知她家人生病請假回榕城了,早上坐飛機走了。
從地獄回到天堂,雲崢的心像坐雲霄飛車一樣,他捂著臉,低低笑出聲,看起來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鏡子裡那不人不鬼的模樣,他真看不起這樣的自己。
他爬起來,把東西收拾好,然後開車到機場。
薄遠還在度假,接到兒子到榕城去的資訊氣的跳腳。
臭小子,生塊叉燒好過生你。
***
招娣一下飛機直奔醫院,奶奶說爺爺已經脫離危險,在6樓病房,她跑著上去,打開病房門,爺爺還在昏迷,奶奶在一旁削蘋果。
招娣壓低聲音,「奶奶,爺爺怎樣?」
奶奶見了她很激動,直抹眼淚,「脫離危險了。」又將蘋果洗乾淨,「招招,吃個蘋果,那麼早過來肯定餓壞了,奶奶再下去給你買包子。」
「奶奶,不用,飛機上有早餐。」她接過奶奶手裡蘋果,「奶奶,交錢了沒,沒有我去交。」
奶奶點頭,「交了交了,也向學院請假了。」
招娣繃緊的神經鬆下來,她坐在沙發上「奶奶,我守著爺爺,你去休息一會。」
奶奶過來摸著她的頭,「孩子,累壞了吧?」
招娣拉過奶奶的手放在臉上,「不累,奶奶才嚇壞了。」
「我都到這個年紀了,也是半只腳入棺材的人了。」
「不許這樣說,你們都不會有事的。」
到醫院外租賓館時,才想起忘了和雲崢說她到了榕城,以他那種性格,看不見她會瘋的。
打過去,關機了。
在做什麼事吧,發了資訊過去,想等會再打給他。
下午,招娣拎著水果到醫院,病房裡站著一位穿西裝的男人,在幫爺爺擦臉,一臉擔憂,風塵僕僕。
她進門,「哥,什麼時候過來的?」
「剛剛。」許青鬆放下毛巾,瞧著自家小妹。
「奶奶呢?」
「洗東西。」
青鬆發現招娣脖子上有點紅,忙問,「怎麼了,過敏嗎?」
「吃了芒果。」
青鬆皺眉,「那麼大人了,還那麼不小心?」
招娣知道大哥嚴厲,但還是很關心她的,吐吐舌頭。
「還笑,小心小命沒了。」他像爺爺一樣,喜歡用手指點她頭。
想到這裡,心裡一陣酸,她走到牀邊,給爺爺整理亂掉的頭髮,這位老學者到了晚年依舊儒雅,病痛的折磨也沒有打下他的傲骨。
爺爺還有心願沒完成,不會這麼快倒下。
手機在震動,是雲崢,她到外面接起來。
「哪個醫院?」他那邊有點吵,招娣還聽見廣播催登機的聲音。
「你到榕城了?」她很驚訝。
「嗯。你在哪?」
招娣五味翻雜,「明珠醫院601病房。」
「等我。」他掛了電話。
他之前關機了,原來是在飛機上。招娣看著螢幕上變紅的通話結束,短短1分鐘,她可以想到雲崢急匆匆往這裡趕的模樣。
雲崢,我該拿你怎麼辦?
雲崢來得很快,即使在這麼堵的榕城,掛了電話一個小時後就出現在病房門口,手裡還提著東西。奶奶嚇一跳,以為是爺爺的學生。
「奶奶,這是薄雲崢,我在安城認識的,男朋友。」招娣上前拉他進來,向奶奶介紹。
雲崢有點喘,看來也是跑樓梯上來的。因為她那句男朋友,他看了她一眼。
他很高興。
奶奶搓著手,一臉驚喜,「你這孩子怎麼有男朋友都不告訴奶奶?快讓人坐下休息休息。」
雲崢很有禮貌地點頭,「奶奶好。」又看看爺爺,「我聽招娣說爺爺病了,帶了點東西過來。」
奶奶笑得像花一樣,見雲崢一表人才,氣宇軒昂的,心裡滿意得不行,而且他看招招的眼神,她覺得錯不了。複又想到什麼,「你是住在安城嗎?」
雲崢點頭。
奶奶急起來,「哎呦這麼遠啊,你這孩子太有心了,吃飯了嗎?」她拉著招娣,「快帶人安頓下來,這裡有我。」
招娣是被奶奶趕出來的,雲崢站在一邊,目光灼灼,她問他,「我帶你去吃飯吧。」
他點頭,和她十指相扣,出了醫院,招娣找一家小館子點了幾個菜,拿著紙巾擦桌子,「店鋪小,先將就一下。」她知道雲崢性格挑剔,吃穿都要好的。
「沒關係。」他還牽著她,招娣扯了扯,發現扯不動,「在外面還牽著做什麼?」
無視在座的客人,雲崢拉過她吻住額頭,下巴抵在她頭上,「我今天去找你,發現你走了,我以為,你又像以前一樣。」
聽出他聲音裡的哽咽,招娣心不免得軟了,「我沒走,只是太擔心爺爺,忘了打給你,後來打過去時你關機了,我沒想跑。」
他磨砂她的臉,「那就好,不然,我會瘋的。」
又低笑道,「你的介紹,我很喜歡,招娣,我從來沒這麼開心過。」
吃過飯,奶奶打電話來,告訴她爺爺醒了,招娣拉著雲崢到病房,大哥也在,爺爺坐在牀上,戴著眼鏡,看起來精神好了許多。
「爺爺。」招娣上前,趴在他手上,「你嚇死我了。」
許洪林敲她的頭,笑著說,「你這麼大膽還會被嚇著?」又抬頭往雲崢,疑惑道,「這是?」
「爺爺,大哥,他叫薄雲崢,我的,男朋友。」招娣總覺得在家人面前說這句話有些彆扭。
雲崢上前,態度恭謹,一舉一動十分有禮,「你們好。」
許洪林和許青鬆都不約而同看向雲崢,見他面如冠玉,氣質不凡,第一印象很不錯,審視也多了和善。
雲崢感到迫人的視線柔和下來後,鬆了口氣。他見招娣在給爺爺削梨,目光一柔。
原來她的爺爺是這麼溫文儒雅的人,哥哥也一身正氣,奶奶慈祥秀妍,招娣在這種家庭長大,才華和性格上影響很多,小時候的不幸沒有讓她變歪。
招娣陪爺爺在病房說話,期間爺爺問起雲崢的工作,得知他學歷高,學的是德文,在教育機構工作,爸媽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心裡有了底。許青鬆則問了他和招娣交往多久了。
雲崢一頓,「1年。」
許青鬆是法官,感覺敏銳,「招招,我記得你之前還在青州吧?」
招娣見情況不對,「他到青州出差,和萬卷有合作,我們在那裡認識。」
「哦?」許青鬆很狐疑,不過沒有再問。
爺爺問招娣最近讀了什麼書,招娣都能答上來,他很欣慰。奶奶和招娣給爺爺唱完歌後,見時間不早了,就讓爺爺早些休息。
奶奶讓招娣給雲崢找個住處,招娣帶他到酒店。
路上,雲崢牽著她,笑著說,「我有點知道,你的性格和學識受誰影響了。」
招娣看著路,「他們其實從小很尊重我,我喜歡什麼都讓我自己去,不過在自律上會督促些。」招娣覺得自己已經很幸運了,能遇上爺爺奶奶這麼好的人。
當初她來到榕城,不愛說話,在班上很孤僻,爺爺奶奶開導整整一年招娣才開朗些。
雲崢見她要帶他去酒店,問她,「你住哪?」
「賓館,很小,不過這附近有家五星級的。」她帶他過去,雲崢拉住她,「我和你住。」
「和我住?那地方很小。」
「沒關係。」
他們共同忘記之前的不愉快,堅冰彷彿在雲崢降落首都機場時就碎了,有著泰坦尼克號一般的決絕。
最終,招娣帶他回小賓館,裡面東西很齊全,招娣見他從背包裡拿出換洗衣服,她說,「我先洗,等會還要去守著爺爺,大哥在上半夜,奶奶年紀大了身體不好。」
雲崢拿著衣服看她,點頭,轉身將牀鋪好。
招娣進浴室洗澡,賓館洗髮水很廉價,味道用寶儀的話說的就是,這太化學了。
霧氣彌漫,招娣站在淋浴下衝洗身體,忽的,門打開了,雲崢一絲不掛走進來,抱住招娣,抬起她下巴吻下來。
難捨難分,抵死纏綿,招娣鬆開嘴,雲崢太高,每次他們接吻她都要高高仰起頭。
「我就知道,你會進來。」
「你知道我對你沒什麼抵抗力。」關了水,水珠一滴一滴從雲崢頭髮上滑落。
他撫摸著她還殘留紅疹的部位,「還癢嗎?」
「是不是很難看?」她問。
「不,一點也不。」他將她抱上洗手台,分開她大腿,手指伸進花穴裡抽插,慢慢的,又加了一根。
招娣抓住他翹起的陰莖套弄著。
「雲崢,你知道嗎?今天我很怕,爺爺要是出了什麼事,我不知道我會怎樣。」
「沒事了,我在你身邊,你還有我。」他輕輕插入她身體,招娣繃緊大腿,手指抓著大理石台,咬緊牙關。
「雲崢•••我不知道還能和你走多遠,你應該知道•••我們現在地位不對等•••你如果受不了,可以•••••」
她還沒說完,就被他大力一撞。
「啊••••」招娣收緊屁股,夾得雲崢險些一射。
「我願意,不管我們地位如何不對等,錯的在我,我活該受著這一切。」
招娣見他這麼固執,「你何必•••呢?」
「招娣,你永遠不知道我有多愛你,你永遠不知道。」他喘著起,將陰莖全部塞入她的穴裡。他吻著她,「每次,我想到你,覺得很心痛,我又愛你又心痛你,你這麼好的人,遇到我真是不幸,我說白了,去掉身上這些光環就是爛人一個,你當初這麼愛我,我還讓你蒙羞,這一切都是我該,我不怪你,只希望你別推開我,別不理我。」
招娣不知第幾次聽他告白,唯獨覺得這一次,特別淒涼。
叼起那顆顫抖的乳,他身下動作不停,招娣拉住他脖子,雲崢將她拉起來,招娣在鏡子裡見到銀靡的自己,因為興奮,臉都紅了。
一根大棒子在她花穴裡進出,因為太激烈而搗出泡沫。
她撫上他的眼,「雲崢,和我做愛什麼感覺?」
雲崢含住她的手,「欲死欲仙。」下一秒就算是地獄,他也甘願。
雲崢表情專注又色情,招娣被弄得邪火亂竄,她咬上他耳朵,第一次說出這麼粗俗的話,「雲崢,你雞巴真大。」
雲崢頗為驚訝,「招招也會講這種話了?」收到鼓勵,他更加賣力,將她抱出浴室,兩人在牀上酣戰,最後,盡數泄在招娣身體裡。
她雙腿大張,大奶顫動,穴裡流著白漿,咬著手指,像從聊齋裡走出來的豔鬼。
雲崢抱著她,在她唇上落下一吻,「招娣,不管以後怎樣,我都不想放開你,如果你不放心,我可以等,一直等到你願意為止。」低聲下氣,讓她看了都覺得可憐。
招娣靈魂裡肯定住著另外一個惡鬼,不然為什麼會一直這樣折磨雲崢。
她伸著手指到穴口,摳挖出一灘又一灘精液,望著他,「你又不帶套。」
雲崢不答,只是抱著她。
「我知道你想什麼,不過我沒這個打算,你也別用孩子綁住我。」
雲崢目光暗下來,他低低應著,表示自己知道了。
招娣抽出手指,指尖沾著她的花液和精液,在雲崢的目光中,送進嘴裡舔了一下,「鹹的。」
然後,雲崢的兄弟又再次立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