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吻到一起去的時候,一陣初夏的風透過半鏽的窗台護欄吹進來,帶動臥室門搖晃兩下,要合攏卻合不攏,最後只得顫顫巍巍地虛掩在那。
客廳的燈還亮著,漏進一片光,黑暗與光明一線之隔,分界清晰。
她被男人抱著轉了個身,往後退到臥室門邊,背後就是外面的客廳。
兩人呼吸升溫極快,從溫到熱好像只是一眨眼的事情,寧馥抬手擁住男人的脖頸,萬籟俱寂間只剩下彼此之間粗重的鼻息。
光束收攏,變得愈發細窄,到最後伴隨著一聲斯文的落鎖聲,整個臥室就只剩下從窗外透進來的,路燈朦朧又涼薄的光。
“別在這……”總不能靠著臥室門做愛。
寧馥含糊地說,黑暗中卻響起男人抽拉皮帶的聲音。
這動作她看了好多次,以至於聽見聲音不用去看,腦海中也浮現出畫面。
男人修長手指握著金屬框,大拇指撚著皮帶,一頂,一抽,一拉,掌關節聯動青色血管,張馳。
他的手確實屬於相當性感那種。
手掌寬厚,手指修長,指關節色情地梗在其間,輕微凸起,手背青筋血管很粗,握著方向盤的時候外面的光側打進來,能看見手背上明暗交錯的起伏。
下一秒,男人性感的手就握住了她的雙乳,解開了她背上的內衣扣。
敏感的雙乳在黑暗中被握住,乳尖兒陷回乳肉中,在男人掌心蕩起乳浪。
情欲被輕易挑逗,在兩人之間升騰起燥熱的空氣。
“這裡不好嗎?”他將人頂在門上,側抬起她一條腿,就那麽將東西送了進去,“已經是臥室了。”
男人陰莖凶得不行,一進來便搗進最深處,像是那種蠻不講理不知輕重的藥杵,一杵子下去便搗得石臼裡幾粒聖女果汁水飛濺。
“呃……”
快感在身體四周來回衝撞,寧馥張著嘴喘息,爽得不得不用手扶住身後的門把,能發出的呻銀卻只有寥寥的短暫幾聲。
“哪裡好了……”
耳畔是男人的低笑,寧馥又被他搗了幾下,正意亂之際,卻突然被他掰開雙腿抱起。
身體一輕的瞬間,上一秒還飽脹得不像樣子的蜜穴頓時空了半截兒,男人碩大的龜頭停在中間,不進不退,彷彿要將那狹窄的一圈嫩肉撐裂,逼得她立刻就紅了眼眶。
“你又幹嘛——”
小女人穴絞得死緊,蜜液順著他的根莖緩緩下流。
宋持風把人抱起來,腿卻不動,直接在原地再一個深搗進深處,撞得裡面銀水發出一聲滿足的歡鳴。
他聲線繾綣,柔情似水,卻如同一汪黑色的池,柔軟的波紋都蕩漾著惡劣的氣息:“你不是不想在這嗎,那你說你想在哪,我抱你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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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馥被這一下撞得險些高潮,背仰成一彎月夜下的河,一雙腰窩清晰浮現,又爽又怕,腰臀在空中掙扎般地扭了扭,最後還是無力地垂下,變成了案板上的魚肉,只能任男人操弄。
宋持風一邊抱著她往牀另一側繞,一邊往裡插,卻故意走得緩慢,偶爾還停下就在空中抱著她狠插幾下,直到過了一把癮才繼續往裡走。
兩人走了一路,銀水就滴滴答答地掉了一路,等宋持風走到牀另一邊的時候,寧馥正好高潮出來。
她一雙手緊抱著男人的脖頸,高潮時的喘息與難耐的哼叫全都一點不落地被他接收。
他側過頭,吻住她雙唇的同時下半身還在往上頂——寧馥有時候真懷疑宋持風健身就是為了做愛的時候更爽,他的腰背肌肉強大到令人發指,爆發力,耐力,以及核心力量各項指數都被拉滿,操她的時候發力點總是強勁又刁鑽。
寧馥感覺自己現在就是沙灘上的小小一粒沙蟹,好不容易在上一波高潮的白浪中僥幸逃生,卻又被下一波無情卷走。
她雙腿有力地纏在男人腰上,腰臀大腿處肌肉緊繃出流暢線條,宋持風一只手托著她的臀,另一只手則是無比愛憐地從她身上的肌肉線條上撫過。
昏暗的房間中,小女人的喘息呻銀已經完全被男人的唇舌親吞,只剩下讓人頭皮發麻臉頰發熱的抽插拍打聲。
銀水被拉扯,或是淅淅瀝瀝地滴落,或是被他的陰莖帶走,再撞回交合處。
沒有人喊,沒有人叫,沒有人呻銀和求饒。
肉體拉扯與撞擊的聲音卻在黑暗中上演著激烈的香豔。
他就這麽硬生生地抱著她在牀旁邊操了近二十分鍾。
在這二十分鍾裡,宋持風沒有展露出一星半點的疲態,彷彿一架充滿動力而缺乏感情的機器,每一下的力道甚至都精準地控制在某一個范圍裡,快感堆疊,就像是在空中接二連三密集而連續炸開的煙花一樣,綻放,轟鳴,連眨眼都好像成了遺憾的錯過,完全不給寧馥喘息的時間。
她的高潮如同連綿的細雨一般降落來臨,盤在男人腰間的腿死死地勾著他的腰,懸空的腳趾緊緊地蜷縮在一起,就連接吻的唇舌相抵時的鼻息都伴隨著爽到了頂點的哭腔。
寧馥昏昏沉沉不知道高潮幾次,直到後腰與雙腿的力量幾乎被抽空,才被宋持風平放到旁邊的小牀上。
這房子的牀也是個單人牀,看著比林詩筠那邊那張牀略大一點點,但也僅僅是一點點。
剛燈光還在的時候她看見牀單被罩是米色底子的大牡丹花,看得出有點舊,但很乾淨。
寧馥的赤果果背貼上去的時候,感覺不到灰塵,只有肥皂、陽光營造出來的,乾淨而清爽的氣味。
她不記得自己的衣服是什麽時候被脫的,是被完全脫掉,還是依舊纏繞在她身上,感覺不到。
所有感官暫時都被鎖在了雙腿間那種激烈的快意中,沒辦法再抽一部分給其他地方,寧馥躺在牀邊,在私處再度被填滿的時候,後頸的頸椎骨也在黑暗中舒張開來。
大概是舞者都有一些本能的表情管理,寧馥在舞台上除了身體之外,表情也必須保持在最佳狀態。
不可以猙獰,不可以瞪眼,不可以挑眉,表情控制不好,會讓觀眾從舞蹈中脫離出來,降低代入感。
所以寧馥每一次在做愛的時候,或多或少都會有一點控制自己的表情,當覺得自己快要控制不住的時候,她往往會側過頭去,咬住下唇,盡量把自己狼狽的樣子盡量藏起來。
但在黑暗中,不用。
這種黑暗給她安全,讓她輕松,在黑暗中,她好像無論擺出什麽樣的表情都沒關系,因為不會被看到。
宋持風就站在牀邊,雙手將她的屁股抱起,將她的腰臀線條拉抻開,懸在空中如同一座線條柔和流暢的拱橋,再度開始了原始的撞擊。
“哼……嗯……”
寧馥上半身貼著牀,掌心朝上放在腦袋兩側,雙乳搖動,偶爾晃得厲害了,好像會沾上一點窗外的涼光,變成黑暗中輕微的一閃,隨即消逝於無。
大腦在這一刻什麽都沒想,也什麽都不用想,不用有任何想法,克制,只需要最原始,最簡單的享受。
享受彼此的身體。
就在一次一次嚴絲合縫的嵌入中,寧馥的叫聲也開始愈發收斂不住,但就像是上帝故意惡劣的戲弄,這個時候,天花板上的燈管又回光返照地亮了起來。
寧馥大腦一片空白,本能地用手先擋在眼前,遮住刺眼的光,赤紅的雙頰與微張的小口卻直勾勾地落入宋持風的眼裡。
她難得像現在這樣張著嘴喘息,粉潤的舌尖就在上下兩排皓齒中間頂著,彷彿失去了意識的小蛇,讓他腦海中的理智也在一瞬間土崩瓦解,情難自禁地俯下身去與她吻在一起。
和她在一起,性欲總是來得突然而洶湧。
宋持風送她過來的時候並沒有想過今晚會在這裡和她做愛,甚至已經作好她會拒絕這裡,然後再原封不動把她送回去的準備。
他沒戴套,便自覺將她送上數次高潮後迅速拔出,用手延續那種快感。
射精的瞬間男人低吼出聲,渾濁的白漿失控地噴在寧馥的側腰、胸腹周圍。
寧馥經這一天的折騰已經累得不行了,做完就連衣服都沒有力氣去管,只用余光看著宋持風去外面找了點紙巾進來,給她擦乾淨之後帶著潮熱汗氣的懷抱便落了下來,將她圈住。
單人牀挺窄的,橫躺著別說宋持風,寧馥背對他側躺著,小腿也得蜷縮著才能不懸空。
餮足後身體完完全全的滿足感讓她有點犯困,縱使現在全身的皮膚上都黏著一層汗,也只想先小睡一會兒再去洗澡。
“困了?”宋持風抬手,用拇指指腹摸了摸她的後頸,“我抱你去洗澡?”
寧馥體力其實一向很好,有時候他一做起來操得她跟一灘水似的,操完了她還能爬起來,拍拍屁股跑得比誰都快。
只是她今天上了一天課,之後又是跑警局又是收拾東西,饒是再好的體力也耗乾淨了,宋持風越想越心疼,也不等她說話就先把人抱起來往外走。
這小房子浴室衛生間合二為一,也沒有坐便,蹲便旁邊的牆上掛了個淋浴頭,底下一個地漏,再無其他。
寧馥覺得小塊的瓷磚中間藏汙納垢不乾淨,進來便掙扎著下了地,熟練地把頭上的皮筋扯下來,用手指穿過發隙簡單梳理了一下頭髮,再重新扎成一個乾淨利落的丸子頭。
扎完頭髮,小姑娘左右看了看,發現這麽小的地方,多個像宋持風這樣身材高大頎長的男人,逼仄得好像抬頭便呼吸相聞。
“這裡太擠了,你等一下再洗吧。”
她看了看已經衣不蔽體的自己,再看看可以稱得上衣冠整齊的男人,彷彿腦海中沒有鴛鴦浴的概念,指了指浴室門,示意他可以出去等了。
堪稱拔屌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