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愛帶來的快樂與滿足逐漸褪去,理智迅速回歸。
寧馥的心情也開始不斷下沉。
她和男友之外的男人做愛了。
而且相當享受。
但與這種複雜到難以言喻的情緒相對應的,是她身體上這陣子所有的躁動都被一口氣撫平,現在整個人輕快得像是要飛起來了。
之前思索過的問題已經有了答案。
對於人來說,性和愛真的可以分開,分得很開,涇渭分明。
下了牀,寧馥又回到那副冷若冰霜的樣子,在回去路上坐在副駕駛往窗外看,目光清冷而懶倦。
她看著車窗外迅速倒退的城市街景,“如果時慈研發失敗了怎麽辦?”
“他的想法沒問題,研發失敗的可能性很低。”宋持風說:“最多就是成本壓不下來,我拿到一個不能量產,不能商業化的方案而已。”
寧馥分不太清楚這兩者之間有什麽區別:“那你的錢不是浪費了嗎?”
“和你想得正相反,”
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握著方向盤,雙眼直視前方,眸光淡然,他故意在這裡頓了一下,引得寧馥側頭看他,才緩緩道出剩下半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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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我穩賺不賠。”
宋持風這次投資,本身就沒想過回報率的問題。
他就是明目張膽的砸錢,把時慈圈住,將他未來幾個月甚至幾年的時間都控制在自己手裡。
他這話說得光明正大,毫不掩飾自己的狼子野心。
寧馥自前兩次,現在再聽宋持風說話總會多留個心眼,這回立刻領悟到他的弦外之音。
她沉默下來,再一次將目光投向窗外,直到宋持風的車開到熟悉的樓下,才拎起包準備下車。
“寧馥,”
宋持風快一步拉住她的手腕。
“每周抽一天時間來上課,可以嗎?”
他指的是宋氏健身房的課程。
之前寧馥還在宋氏授課的時候就聽曲總監她們提過,宋氏每年都會從各個機構外聘老師進來,組成內部的健身課程。
像是瑜伽普拉提,韻律操,動感單車,甚至還有散打和自由搏擊,課程種類橫跨肢體矯正,減脂增肌以及力量、爆發力訓練,課程時間也各不相同。
這些課程宋氏的員工全部都可以免費參與,哪怕是有加班任務,也可以上了課再回去繼續工作。
寧馥拉車門的動作頓了一下,與身後的男人僵持了半晌,才輕不可聞地嗯了一聲,開門下車。
轉眼又是一個周五。
寧馥傍晚從舞團出來的時候,接到了林詩筠的電話:“寧啊,今天是你去宋氏上課嗎?我確認一下,要是你去的話,我就不去了哈。”
那天之後,寧馥跟林詩筠提了可以去宋氏上課,但只有晚上有空的事情。
林詩筠就把周五這一天的勻給了她,時間相當晚,在每周五晚九點到十點。
“對,是我,”寧馥說:“我準備先去吃點東西休息一會再去。”
“好哦那就辛苦你。”林詩筠眼看能下班立刻喜笑顏開:“那你回去記得打車,路上注意安全。”
掛了電話,寧馥正準備去地鐵站,卻沒走出去兩步,又接到時慈的電話。
“我成功了,我成功了寧寧!”
“我的宣講通過了,我能拿到投資了——”
如果上一次時慈的語氣是六月的陽光,那這一次就應該是八月的烈日。
隔著電話寧馥都能感覺到他的歡欣雀躍,想必如果他現在正好站在她面前的話,應該會被他激動地抱起來轉好幾個圈。
只是寧馥已經知道這筆投資是宋持風的伎倆,她實在調動不出太多高興的情緒,哪怕是道出恭喜,語氣也很淡。
電話那頭大男孩正處於興奮之中,並沒聽出女友的興致缺缺,反倒是立刻提出要過來接她吃飯,一起慶祝一下。
寧馥在附近找了個奶茶店坐了一會,時慈的車就過來了。
這幾天他忙著宣講的事情,兩人一直沒見面,這次再見男友,寧馥心裡那種背叛的愧疚感猛地一下全部翻湧上來。
兩個人見了面就先在車旁抱了會,時慈摸著寧馥的長發,狠狠地吸了一口女友身上的清幽香氣,滿足道:“今晚我真的不想回去了,寧寧,我好像憋了快兩個月了,我感覺我馬上就要憋死了!”
時慈是真憋狠了,對愛欲的表達都變得更為直接,可寧馥聽著,腦海中卻是罪惡地想起在另一個男人身下承歡的畫面,頓時將男友抱得更緊。
“寧寧你再抱緊一點我喘不過氣了……”遲鈍如時慈,也發現寧馥的情緒好像不太對,他抱著女友的肩,認真地看著她:“寶寶你怎麽了,怎麽好像心情很不好的樣子?”
語畢,時慈見寧馥抬頭看著他,只是理科系直男根本看不懂女友這一刻眼底那種複雜是怎麽回事。
直到寧馥輕輕搖頭:“沒事,就是我今晚還要去宋氏上課,可能沒辦法陪你了。”
“啊?!”
時慈整個人都傻了,後來聽寧馥解釋說是工作室收到了邀請,她們三個人每周一人一節,這才不得不遺憾放棄。
因時間充裕,兩人特地繞到以前雙方都很喜歡的店吃了頓飯,吃完飯時慈把她送到宋氏門口,看著她拿著卡準備進門,可憐巴巴地探出頭去:“我在這等你下課好不好?”
寧馥回頭,看著男朋友的樣子,格外於心不忍。
她走過去捏了捏時慈軟軟的臉頰,低下頭在他嘴巴上補償似的親了一下:“我下課已經很晚了,下次吧,好不好?”
雖然得到了女友的吻,大男孩卻完全沒有滿足感,又囑咐了好幾遍讓她回家之後報平安才依依不舍地驅車離去。
和之前年會突擊班不同,現在她的古典舞課是只要有員工感興趣就可以進來上——話是這麽說,但一般男員工看見一屋子女同事就自動被勸退了,到最後她的學生還是原來宣傳部的老朋友們。
寧馥下課之後再整理一下已經十點多,整個健身房已經空空如也。
她和曲總監她們揮手道別:“我去洗個澡再走,你們先回去吧。”
曲總監一看寧馥已經完全習慣了宋氏的環境,也挺高興的,讓她回去路上小心就帶著手底下一幫子小姑娘們先走了。
寧馥打開儲物櫃的時候就被男人從身後抱住,宋持風應該是剛已經洗過了,現在身上全是那股薄荷沐浴乳的味道。
她小小地掙扎了一下,推脫說:“我身上都是汗。”
“當時和時慈在一起?”
宋持風直接用接二連三的啄吻表明自己不介意她的汗,手直接隔著運動內衣握住她的乳。
運動內衣很緊身,將那兩團圓潤豐腴緊緊攏在裡面,竟然給人一種精致小巧的感覺。
難怪揉起來比看起來要大很多。
宋持風把運動內衣前的拉鏈拉開,隔著她輕軟貼身的運動衫,捏住彈跳而出的雪乳。
寧馥被他揉得動情,想側過頭請他放自己去洗澡,雙唇卻在這個時候被捕獲,與他吻到了一起。
舌尖相觸的瞬間男人緊纏上來,寧馥頓時就沒有了抵抗的能力,宋持風的吻技實在是好得離譜,就連她這種在各個舞蹈房連軸轉了一天,累得活似一根濕軟木柴一樣的身體也可以瞬間點燃。
最後寧馥被他抱進男浴室,壓在隔間的牆上插了進去。
他毫不費力地從頭到尾將她填滿,粗壯莖身近乎要將她每一道褶皺碾平,龜頭頂進她的深處卻依舊不滿足,依舊頻繁而激烈地往她更深處頂撞。
“嗚……嗯……”
寧馥一條腿被他抬起來,直接架到了肩上。
他身體往前壓,用她的大腿壓住其中一團胸乳,聽他壓低了聲音,又問了一次:“當時和時慈在一起?”
寧馥反應過來他說的‘當時’,指的是她在和時慈吃飯,連著掛了兩次他電話的時候。
“在幹什麽,”宋持風下半身的抽插極為有力,大開大合,如同拉滿的弓,每一下都抽到只剩龜頭還在她身體裡,再一口氣插進最深處,循環往複,“不方便接電話?”
“呃……他來找我……吃了個飯……”
小女人臉頰迅速漫上潮紅,胸口在喘息下一起一伏,“宋持風……嗯……我和時慈才是男女朋友。”
她這話說得柔妹,夾著呻銀,好像歡愛中不能承受時顫抖的低求,字裡行間全都是滾燙的熱氣。
但每一個字都是冷的,是刺的,在提醒他,他們接吻做愛,或者有別的什麽私密的事情,不能接他電話也是再正常不過的。
聞言,宋持風頓時插得更狠更重,每一下都恨不得將她肏得仰過去,後背緊貼著浴室潮濕的瓷磚,狹小空間中黏合聲響此起彼伏,讓人一時之間分不清到底是插進去那一下更響,還是抽出來被她的穴吮著舔著的那一下更響。
直到寧馥高潮,睫毛上掛著淚珠渾身抖得再說不出話來,男人的吻才落在她緊繃的側頸,沉聲緩道:
“嗯,知道了。”